怎麼可能是他!!
尹老他,居然能跑能跳?太令人意外了!
尹老黑着一張臉,查探了白叔的情況後,揮揮手,讓人把人帶下去治療。至於秦元洲,則直接送回了房間。
這才直接奪了葉建斌手上的那把倉,領着他往回走。
不是葉建斌不知道反抗,委實是周圍黑壓壓地一大圈,都是端着衝鋒倉對準他胸口的人。
他絲毫不懷疑,只需要對方一聲令下,他就是身手再好,也難有一線生機。
“坐吧。”
尹老回到房間,才順勢取了裏面的子單,順勢將武器丟到自己的抽屜中:“說說,怎麼回事?”
“......義父的腿,沒事?”
尹老剛纔不但能走,走路還毫不生澀,很顯然,他的腿根本就沒事。
“當初我和姓趙的老不死打賭,結果我輸了。”
既然輸了,自然就需要認賭服輸。
賭注是輸了他兩條腿,他自然就只能坐輪椅,再也站不起來了——理論上是如此,不過只要他贏了對方,這雙腿自己就還有“治癒”的可能。
“小靂......或者,我該叫你小斌?”
尹老也不再隱瞞自己早就知道了對方身份這件事。
“尹老是幾時發現的?”
“你還是叫我義父吧。”
尹老樂呵呵地笑:“一開始吧。你從米國回來後,我就察覺了不對。一個人可能腦袋受了傷,可是一些小細節,比如喫東西拿筷子的姿勢,比如一些極小的動作,開車的習慣......這些,即便失去了記憶,也不會忘記。所以,我察覺不對後,就順勢調查了一下。”
原來,他這麼早就暴露了。
葉建斌點點頭表示明白了:“義父是打算替秦元洲說情?還是替白叔說情?”
“我犯不着爲他說情,老白當初之所以會留在尹家,純粹是因爲我和他的一樁約定。當初對方給了我一件東西,只是求我庇佑。還說,如果將來他遭遇意外,希望我能伸手救他一次。”
葉建斌點點頭。
“這麼說來,你們之前的約定,剛纔已經完成了。如果不是義父出手,他已經是個死人。”
“現在也就吊着一口氣吧。”
尹老想了想:“其實,你從一開始就沒想到秦元洲的命,對麼?”
這話肯定不對。
在那一刻,他確實動了殺意。
不過,在尹老開口的一霎那間,他突然改變了主意,饒了秦元洲一命。
“不,我一開始就想殺他。沒打算留他的性命。留一個時刻想殺死自己的人在身邊,我做不到。”
尹老看着眼前一本正經地葉建斌,反倒樂了。
“你很誠實。”
別以爲誠實二字是誇獎。
對一個遊走在黑與白之間的人物,誠實二字,更多的則是諷刺。
“行了!我這麼說吧!你留秦元洲一命。以後,我xxx集團的總裁,就是你!”
尹老指了指他:“是你葉建斌,如何?”
是你葉建斌?
葉建斌的雙眼倏地縮小,盯着他的眼,遲遲無法動作。
“義父又在考驗我?”
葉建斌突然笑出了聲:“只要秦元洲不對我動歪心思,我保證,以後絕不會動他。義父,可還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