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若曦果斷撤離，片刻不敢逗留。
等到了母嬰店，她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馮昊焱正巧在門口理貨，看到她眼中殘餘的驚惶，不由一怔。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很少看到你失控的模樣？”
“我剛纔目睹了一樁車禍，擦着我身邊過去的大貨車壓死了好幾個人。就在距離這裏不遠的兩個路口。”
於若曦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
“喔？”
馮昊焱目光微閃，起身放下抹布：“我知道了。我出去買點早餐。你想喫什麼？”
“謝謝，我已經喫過了。”
馮昊焱沒多說，收拾一番了出了門，徑直去了車禍現場。
於若曦果然沒有說錯，好幾個已經被蓋上了白布，送上了殯儀館的車。剩餘的人也被送上救護車救走。
馮昊焱的目光微微一沉，果斷轉身就離開了車禍現場。
回程路上買了幾份早餐回去。
另一名當值的店員也來了，正和於若曦一起整理貨架，擦拭灰塵。
“都別忙了，先過來喫東西。喫完了再忙。”
他熱情招呼二人。
於若曦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任何異常，正和店員說說笑笑。儘管於若曦已經喫過早餐，還是少量進食了些。
等下午下班時，馮昊焱叫住了她。
“上次給你說的畫展，你還記得不？我收到畫展舉辦方的邀請，去參加評審現場。你作爲創作者，自然也在受邀之列。不如，咱們一起？”
“有什麼不好？說起來，我這次能去參評還是你的功勞。你要是不去，我哪裏好意思去？”
“可是，我眼下身子重不方便。”
“藝術之都那邊提供食宿，咱們乘機來去也安全，你眼下身子重正好出去散散心。”
也是！
於若曦沉默片刻：“咱們什麼時候走？”
“畫展下個月開始，我打算提前幾天過去，避免到時候因爲去得太晚，找不到酒店的情況發生。所以我想......要不，就三天之後出發？”
“行，那就三天後出發。”
說三天出發，可一些需要提前安排的事宜也不少。首先就是簽證問題，可以辦理旅行簽證。簽證提交後還有訂機票訂酒店，這時候的信息技術又不比後世發達，每一樣都得來回跑。
趁着空閒時，於若曦還打了通電話給葉建斌。
葉建斌沒接電話，卻從旁人口中得知，葉建斌去了外地視察，預計兩天後纔回。
想到那時自己已經上了飛機，於若曦便留了話，過幾天再和他聯繫。
當然，也沒忘詢問安安的近況。
得知鮑一味已經帶着孩子在返程路上，她才徹底放鬆下來，積極準備出國事宜。
三天後，飛機就飛向了藍天。
此刻的藝術之都正值下午五點，倒時差使得剛剛在飛機上睡醒的於若曦又倒頭睡了一晚，這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