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涼爽的房間裏，吃了幾個果子，於若曦不知不覺就沉沉睡去。
等葉建斌帶着馮昊焱轉了一圈迴轉時，才發現於若曦已經睡着。
“去那邊坐一坐？”
葉建斌主動邀請。
馮昊焱不置可否。
等上了茶水，揮退左右隨行人員後，葉建斌才隨意丟過去一根菸：“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馮昊焱撿起那根菸，對着葉建斌打燃的打火機吸了一口，吐出一口菸圈，纔開口：“我該叫你葉建斌？還是時睿靂？”
葉建斌拿煙的手頓了下：“有區別？”
“沒什麼區別。”
馮昊焱自己也笑了，伸出了手掌：“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葉建斌也難得對一個人的評價很高，馮昊焱這個人嘛，倒是很對他的秉性。
馮昊焱也同樣。不過，他的內心也不是沒有遺憾。
“我很羨慕你，遇到了小於這麼好的女人。”
“是嘛。”
葉建斌也吸了一口煙：“這句話，你不是第一個說的人。同樣，也不會是最後說的人。我這輩子，最自豪的事，就是遇到了她。”
“喔？”
馮昊焱挑眉。
“其實我和小曦很早就認識了。遠遠比她以爲的還要早。”
說起這個事，葉建斌也陷入了回憶中：
“我小時候那時，懂事早。但是個頭很小，沒少被人欺負。一次被人欺負時，是小曦路過出手幫了我。她或許都不記得了，可我卻一直記到了現在。”
“後來年歲漸大，村子裏開始動員女生讀書識字。那一次，我因爲偷騎村裏的自行車，摔進了山溝裏，滿頭滿臉都是血和泥。想爬起，又因爲身上壓着自行車，幾次都摔了回去。後來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來時，正好聽見她呼喚我的聲音......”
“喂！同學你醒一醒。你沒什麼事吧？還活着嗎？”
“同學，你還有感覺嗎？能不能做起來？別急，我去叫老師去......”
當時的葉建斌什麼都沒有記住，卻記住了那雙圓潤的杏眼，還有那張小蘋果般的臉蛋。
此後兩年，他幾次試圖上前和於若曦說話，可她的身邊總是帶着個小炮仗般的弟弟，每次都失望而歸。
後來，他參了軍，離開了家鄉。
這一走，就更是和家鄉斷了聯繫。
其實在於若曦之前，他爸還先後給他相看了好幾個女孩子，他一直沒點頭。
直到，他從來信中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面孔......
那時的他，欣喜若狂！
沒有人知道，當時的他是什麼心情！
當然，婚後那段虐心的日子，也被他下意識忽略了。
“這麼說，我輸了你十幾年？難怪......”
“說什麼輸不輸的，你和她都沒有開始過，又何來輸贏一說？”
“你就這麼自信？”
馮昊焱好奇了，誰給他的信心，是於若曦嗎？
“你錯了。我不是對自己有信心，我是對小曦有信心。只要她還愛着我，你就一點機會都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