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話,尹老瘋狂而狂躁。
“其實,我是不是時睿靂,對您來說並不重要,不是麼?
甚至可以說,我或者您的其它義子,對您來說,不過是多一條少一條走狗的區別。
養一條狗而已,喜歡的時候,摟在懷裏好好地哄着。不喜歡的時候,要怎麼處置,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兒。”
葉建斌笑了。
拿出煙盒抽了一根菸,用打火機點燃了,吸了一口:
“外人傷害了您養的狗,您自然會覺得被打了臉,自然會不高興。即便這條狗,是這隻小狗同一窩出來的兄弟。對你來說,照樣不可饒恕。
您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我,放過他,甚至,您就沒想過要放過我們中間的任何一個人!
人,有用的時候是人,是機器;沒用的時候,是機器,還不如一條狗。
狗還可以宰殺了喫肉。而人,就只能廢物利用,看看還有沒有潛在的剩餘價值。
尹老,我說的這一席話,可對?”
最後一句,他居然喚的是尹老。
很顯然,已經並沒有把尹老當作義父對待。
尹老一怔,顯然也聽出了其中的差別。
他沉默許久,纔再度笑了起來:
“葉建斌,你不該呀!
這種心知肚明的事兒,以你的聰明才智,你何苦說出來呢?
“然後等着你隨時會落下來的算計?”
葉建斌冷笑。
“你錯了。”
尹老反倒哈哈大笑起來:
“葉建斌,你說錯了一件事。其實這些年以來,我還真的把我的這些義子,放在了心上。只不過,優勝劣汰,自然法則。誰能站到最後,誰纔是我這個糟老頭子的接班人。
至於那邊手足相殘死去的,只能說生不逢時,活該。
倒是你,葉建斌,你最不該的,就是喫着我尹家的,用着我尹家的,再拿着我尹家的資源,卻在替那些xxx賣命?
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尹天爲何會來到港城,爲何會建起這片偌大的家業?
葉建斌,你踩到了我的底線。
所以,你該死!
你,該死!!!”
該死二字,被尹老咬牙切齒地說出了口。
看着眼前因爲仇恨,而五官都扭曲了的尹老,不管是葉建斌還是於若曦,都暗暗警惕起來。
“爲了祖國繁榮團結,爲了民族統一,爲了四萬萬同胞兄弟,如果犧牲我葉建斌一人,能換來和平,我葉建斌甘願赴死!”
“好!好一個甘願赴死。好啊!”
尹老大笑着,突然,他從懷裏掏出一個類似遙控器的東西:“既然你這麼心甘情願,也好!我讓你的妻兒來和你團聚,也算對得你我父子一場了。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