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條地下河通往哪裏,露出水面的這片不大的空間裏,居然棲息着爲數不少的鱷魚。

    而他們到來的動靜,已經驚動了這些大傢伙!

    在於若曦喊出來的同時,鱷魚也悄無聲息地朝他們靠近。

    於若曦也不知道,這些原本應該在大江大河和公園纔會出現的鱷魚,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男人一驚,猛地推了她一把:“還愣着幹什麼?快走!”

    大概就連於若曦自己也沒想到,那個男人並沒有自行逃走,反而一把推開她,抄起那把已經斷成兩截的鐵鍬,護在她身前,做出格鬥的架勢。

    “快跑啊!你想等死嗎?!!”

    男人着急了,急促地呵斥聲依然吸引來不少鱷魚:“你想我們兩個都死在這裏嗎?快跑,能跑一個是一個!”

    人在絕對力量面前,個人顯得太過渺小了。

    他即便是有把子力氣,可面對這種鱷魚羣時,內心依然升起了一股絕望。

    在自己逃生和讓對方活,二選一面前,他選擇了讓對方離開。

    “爲什麼?”

    於若曦卻沒有慌,反倒好奇地開口問他:“你手上有鐵鍬,要逃走,你有機會生還,你爲什麼不逃?”

    “逃回之前那座囚籠嗎?”

    男人冷笑:“不!我寧願葬身鱷魚口中,也不願意被人囚禁致死。鬼知道,我在那裏活了整整五年,我活夠了!”

    五年?

    於若曦愣了下,她還以爲,對方也和她一樣,是才被抓進去不久的人。

    “那是監獄嗎?”

    “你不知道?”

    男人也很喫驚,旋即笑了:“狗屁的監獄。那裏不過是一些不法分子羈押知名社會人士的地方。換句話說,他們就是僞裝成在職人員綁架我們後,向我們的家人索取贖金的不法分子。你還以爲,那些是正規的公安?”

    我靠!

    於若曦內心忍不住咒罵。

    難怪,難怪她覺得不對勁,原來那幫人是故意模糊了她的感官。

    “小心!~~”

    男人一聲大吼,便揮舞着手中的棍棒。

    原來,就在二人說話時,那些鱷魚已經朝他們發起了進攻。

    好在男人五官敏銳,手中的鐵鍬變成了鐵鏟,迎頭砸下去,便重重砸到了鱷魚腦袋上,鱷魚負痛,不但沒有後退,反倒迎頭朝他的大腿一口咬下。

    嘴裏的腥臭氣薰得男人想吐,他想後退,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可就在這時,眼前突然一黑,他剛纔點亮的蠟燭掉入水中,失去了光影。

    他也自然沒有看到,就在鱷魚即將咬到他大腿的一霎那,那條鱷魚就消失了蹤影。隨後,短短的霎那間,周圍圍攏過來的鱷魚都相繼失去了蹤影。

    男人砸下的鐵鏟落了空,他等待着劇痛來襲,可預期的劇痛卻遲遲沒有到來。

    “嗯?”

    男人驚疑出聲。

    可週圍卻突然陷入了靜謐之中。

    這種安靜,不但不能給人安全感,反倒讓人打心底升起一種毛骨悚然的恐慌。

    “你還在嗎?”

    他咬着牙問,可顫抖的雙腿卻讓他出口的話音都打着顫。

    “在,我在。”

    於若曦的話似乎從天盡頭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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