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着眼淚,苦笑了一下:“可我反倒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

    她站起身,轉身慢慢的離開了。

    那踉蹌的背影,佝僂得幾乎成了薄薄的紙片人。

    “於同志和她很熟?”

    一名公安看着陸琴離開,不由問於若曦。

    “之前她兒子住院時,和他二伯都住在醫院的走廊裏,是相鄰的病牀。”

    “哦——難怪了!”

    對方很感慨:“說起來她也是可憐。家中的頂樑柱被柱子壓住了,骨頭渣子都撿不起來。女兒沒了,眼下唯一的兒子也沒了。她昨天來報過案,我們也派出人手找過,只是沒消息。要是真的找不到她兒子,恐怕......唉!”

    公安同志也忍不住嘆息。

    家破人亡的慘事,在T山的無數個家庭中都在上演。

    生離死別,人生八苦,本來就是一座人類無法逾越的大山。

    “最近有很多小孩失蹤嗎?”

    “不清楚,你也應該知道,眼下的情況有多亂,人口根本無法統計。不過,來報案的人不多,從地震後到現在,也就三個吧。不過也找到了一個,掉進深坑裏,好多天才被發現。”

    於若曦的心反倒微微一沉。

    這只是一個公安局,就有三個人報案。而其它地方呢?是不是也有人報案?

    這麼大的範圍,如果再加上沒報案的人,還有因爲種種變故,不知道已經失蹤的人,這麼算下來,周圍指不定還真有一批不法分子在活動!

    於若曦反倒沒多說,只是協助完之後,就離開了。

    離開時她心事重重的樣子,自然讓鮑一味看在了眼裏。

    “若曦,你想調查那女人的孩子失蹤的案子嗎?”

    “嗯?你怎麼會這麼認爲?”

    “如果你不想管,你就不會主動問。”

    鮑一味一副我瞭解你的模樣:“不過,這種事咱們想幫也幫不上忙吧?咱們最近這麼忙,哪裏有時間到處找人?”

    “這個我知道。”

    於若曦看了他一眼:“不過,我們可以趁現在過去孩子失蹤的地方看看。反正今天都已經耽誤了,不如今天就休息半天?”

    “行,你說什麼都成。”

    鮑一味不置可否。

    一旁的鮑康安一直都沉默着,沒說話。

    鮑一味最是看不得他沉思的模樣,不由用手肘撞了撞他:“喂,你不說話?”

    “說什麼?我沒什麼好說的。”

    鮑康安隨口應道。不過又問於若曦:“若曦,你還記得當初把你抓起來的那些人嗎?”

    “自然記得,我之前也畫了畫像,你不是也看過,說和抓你的人不是同一批人?”

    “嗯,不錯。不過,那羣人被人揭發了!”

    鮑康安冷笑一聲:“咱們離開時,那河水不是倒灌進山洞裏了嗎?有人成功逃離出來,隨後,就把那一羣人抓捕了。聽說,和境外犯罪分子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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