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舅姥爺現在得了顧九炎的墜子,更是不能看兩個小姑娘跟着去面對那些兇險的事情,自告奮勇的跟着一起去了那婦人的家裏。
門口現在已經有不少人在圍觀,裏面還傳出平了乓啷的聲音,婦人扒拉開人羣,直接拉着紅豆他們進了自家院子,裏面已經被禍害的不成樣子,簡易的廚房都快被拆了。
鍋碗瓢盆還有不少的菜和肉都被丟的滿園子都是,地上還有顯然直接被扭斷脖子的雞,一個蓬頭垢面的男子還在院子裏面折騰,像是神經病發作,不折騰渾身難受一樣。
好傢伙,就這破壞力還說她男人快不行了,這是快把家裏折騰的快不行了吧!
那女人進門看到院內的模樣,撕心裂肺的就要上去撲那個男人,嘴裏還在叫嚷着,“當家的,你可別再瘋了,咱們這日子還咋過啊!”
那男人像是根本不認識這個是自己的媳婦,一扒拉就把女人推出去好遠,好在紅豆速度夠快,在後面託了女人一下,在避免她和自家一個巴掌厚的木門親密接觸。
女人哭的悽慘,嘴巴里一直說着,“你們看看,你們看看他
平時不這樣的,現在肯定就是中邪了!”
紅豆的眼睛已經在男人的身上看出其中的原因,放開女人直接對着跟在後面的沈靜柔說道,“開眼。”
沈靜柔也不含糊,直接用柳葉沾上無根水,掐訣開眼,動作行雲流水很有點架勢,三舅姥爺在後面看得不斷髮出驚呼,“丫頭們用不用我們做什麼,你開口。”
看到門口那些在看熱鬧的人,紅豆心裏有點埋怨,這麼多人在一個幫手的都沒有,就知道躲着看熱鬧,當下就說道,“三舅姥爺你們就這樣堵着門,別叫他跑出去了,我們儘量抓住他,小心點別叫他咬到,不好救。”
那幫子人可有不少都見過紅豆這個天師,當時村裏丟孩子的事情,很多人都在現場,這一看天師又來了還這樣說,當即都怕真的不是很好救,呼啦就散開了不少,躲在遠點的位置或者直接上了牆頭。
倒是有幾個上次接觸過紅豆的家長,知道報恩的時候到了,和三舅姥爺幾人把門口給攔住,大有拼死幫忙的味道。
沈靜柔自然也知道紅豆這是在危言聳聽,就是不像那些人跟着搗亂才說的這話,開過眼之後,她也看到這個男人身上少了魂魄,有多了一縷鬼氣在控制他各種折騰。
兩人一起默契的分左右上前,一個開始用隨手拿到的扁擔敲打那男子的手臂和腿腳,吸引他的注意力,另一個手中拿着黃符,在男子的胸口用力
拍去,在男子倒地之後,快速的一個壓制,一個在百會穴的位置連拍三下。
紅豆口中喊道,“給我出來……”
如有實質的一縷黑色氣息被紅豆捏在手中,生生從男人的頭頂上給扯出體外,那黑氣像是大蟲子一樣在空中奮裏掙扎,扭曲這身體,像是一點都不服氣的樣子,還想掙脫回道男子的體內。
腳邊一個不知道幹什麼用的酒瓶子正好就在紅豆的腳邊,紅豆急忙把那黑氣塞進瓶子裏,用符紙封住瓶口,戳在地上。
在其他人的嚴重,那個瓶子裏面空空的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黃符貼在上面,但是瓶子自己在地上既然個楞個楞的震盪,嚇得衆人都不敢出大氣。
“大夥進來把這難得擡屋裏去,大姐你去給他弄點加糖的熱水灌進去,從頭到腳給他搓下身子。”
紅豆和沈靜柔兩人超後退開幾步,這活還是叫村裏的老爺們做最好,她們上手有點不合適,村裏人的男女大防是非市裏嚴肅的多,她們兩個沒結婚的大姑娘還是有點忌諱的比較好。
找了板凳,和椅子什麼的,大夥就在院子裏還能做人的屋檐下
隨便坐着,裏面婦人在按照紅豆的吩咐幫自己男人活動氣血。
三舅姥爺問道,“豆丫頭啊,那三石頭咋地啦,是不是真中邪了?”
看着院中放着的酒瓶子還在自己來回晃動,就是不倒掉的神奇一幕,大家都很想知道里面的真相。
“確實是中邪了,就是不知道怎麼招來的,等下問問才清楚,那瓶子不出這院子就沒事,進還要謝謝大夥。”紅豆實話實說,聽着屋裏的動靜,想來熱水灌進去,用不了三五分鐘男人就能醒。
“小天師,俺們都受過你的恩,幫你點忙算啥。”
“就是就是,俺們家小子還是你給救下的呢,俺們一直想謝謝你,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有時間上俺們家做客去。”
村人的淳樸立顯,這些人倒是實誠,比那些只知道看樂呵的強上不少。
三舅姥爺看屋裏這家人還沒有動靜,就小聲的說道,“剛纔那些人看熱鬧你也別怪,他們也不是壞心,只是這家兩口的爲人有點招人厭,要不是我怕真出啥事,今都不會叫你們過來。”
紅豆看到周圍另外幾個漢子眼中也有確實如此的神情,也就對外面那些看熱鬧的人不那麼介意。
衆人東一句西一句的說着沈靜柔現在身手也很不錯,三舅姥爺一臉驕傲,像是被誇的是自家後輩一樣。
屋裏終於傳來女人的聲音,“大仙,你們可以進來了,俺家男人好像醒了。”
進去屋裏才發現,裏面
的東西也被禍害的不成樣子,看到那牀上哼唧的男人,紅豆知道問他問不出什麼,現在身上魂魄不全,要是再過不久沒有找回來,不死也是個癡呆。
“你坐下,我們問你點事情,這些不問清的話,你男人後面還會有事。”
女人聽年輕的女大仙這樣說,趕忙放下正在收拾屋裏東西的手,規規矩矩的站在屋子中間,看着衆人像是等待三堂會審一樣。
“我問你什麼你都如是說,想不想救他就看你的了。”紅豆事先給她先打預防針,叫她知道事情的利害,才繼續問,“他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最近都做了什麼或者有什麼奇怪的事情?”
女人眼珠子在眼眶裏亂轉,低垂着頭悶聲悶氣的說道,“最近……最近也沒啥,就是下地乾點活,和平常差不多。”
不光是紅豆不信,連在坐的這幫子鄉里鄉親的都不是很相信,這兩口子的作風一直不咋地,而這女人更是撒潑耍混蠻不講理的主,現在這幅樣子一看就是沒說實話。
紅豆和沈靜柔使了個眼色,站起來直接準備離開,苦主不合作,那生死可就不是她們能管的了,三舅姥爺和其他的幾個漢子也站起身準備隨後走出這家屋裏。
女人一看就慌了,自己男人半死不活的躺在牀上,連句話都不會說,門外院子裏還有個貼了黃符自己晃盪的很有毅力的空瓶子,要是這些人真的走了,自己哭都沒有眼淚,
還要嚇得半死。
紅豆的臉色冷冰冰的不帶一絲笑容,跟在三舅姥爺家談笑風生的樣子簡直就是兩個人,那女人不敢和大仙怎樣,倒是直接撲過來,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了三舅姥爺的一條腿。
“三叔呀,三叔,您給說幾句話唄,大仙可不能不管俺們家三石頭啊,沒了他俺可咋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