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這些事情本就很多,並不是很難找,魂組的總部也把這些事件按照難度分級,最近大事不多,但是小的靈異事件越發繁多,這並不是一個好的預兆。
顧九炎直接把一車人帶到一處果園之中,韓怡倒是認識這邊,之前處過一個案子就是她處理的,案發現場就是這邊。
她還清楚的記得那是一家守着果園的人家,被兒媳的情夫滅門的慘案,難道就是因爲那件案件?
“豆豆這裏是什麼問題,也有靈異事件?幾個鬼啊?”心裏倒是沒有多少擔心,畢竟那一家人的死相自己早就見過,還新手屍檢的,現在再見到頂多不一樣的就是站起來張開眼而已。
紅豆轉頭,想到韓怡的工作特性就明白她是之前案件的參與着,這倒是也算送佛送到西的孽緣。
“這次是一家四隻鬼,死的是男女主人和兩個孩子。”
舒然和韓怡都是警務系統出身,對於這些並不覺得奇怪,倒是沈靜柔咂舌,“真慘一家四口全沒了,這動手的夠狠啊。”
韓怡在一邊把知道的案情和車裏的隊友分享,“動手的人已經伏法,是女主人的情夫,因爲想叫女主人離婚不成,在被提出分手之後,預謀作案。”
“夜裏摸到這邊,用錘子直接把男
主砸死在睡夢中,就在小屋的牀上,女主是在門口,被捶在了後腦,兩個孩子在屋裏的地上,全都是被砸碎了顱骨造成凹陷型骨折導致的死亡。”
挺慘的是挺慘,但是韓怡可是看過更多更慘的,多這個就不多加評價,只是陳述事實把她知道的說出來。
“神經,最好不要再這樣的地方評價慘不慘的問題,你應該知道忌諱的。”紅豆在副駕駛上面瞪了沈靜柔一眼,這丫頭到底有沒有好好看自己給她的道術書籍,上面禁忌那張明明寫的很清楚。
鬼物最喜歡跟的就是在那些對自己事情多加評論之人,不管你是覺得他可憐還是覺得他死的活該。
死人直死人直,一般的鬼魂留在陽間就是因爲心中有執念,當執念完成之後,不是煙消雲散就是被陰氣吞噬理智成爲無攻擊目標的厲鬼,除去自己領悟了修行法則的一小部分,大多數都會背世間的術士之流斬殺。
沈靜柔在後排縮縮脖子,好吧,她承認,開始時候仔細看的都是一些她感興趣的東西,比如畫符和殺鬼,那書是自己跳着看完的。
禁忌她覺得沒有什麼大用處,只是簡單的掃了幾眼,只看了個大概,具體還記得多少,全看腦子裏面還剩下啥。
開車的顧九炎一腳剎車,在當初發生命案的小屋子前面停下,“禁忌篇抄寫十遍。”
還想抗議的沈靜柔被顧九炎從後視鏡中一個眼神,直接噤聲,
根本不敢討價還價,要知道顧九炎的和顏悅色從來面對的都只有紅豆一個人,他們還是都乖着點吧,人家可是大BOSS。
紅豆被好友這幅受氣包的樣子逗笑,真沒想到自己老公還可以用來降服這瘋丫頭,牛!
“下車吧,咱們先看看情況,你們小心不要走散就好,我給的符咒隨身攜帶,即使走散只要你們站着別動,等我來找就好。”
這些不用說她們也自然知道,看不得紅豆囉嗦,沈靜柔隨意揮揮手算是表示自己知道了。
果園中的屋子是最簡單的磚瓦結構,很多不是稱重的位置都是泥瓦板子遮擋,門更是一個裏面只用插銷插住的破木門,看得出根本不是長期會主人的地方。
兇案發生的時候,應該正是水果收穫的季節,所以全家人才會在這邊臨時落腳,繼而被人所害,這個門實在是根本起不到什麼防護作用,就算是想把這屋子拆了都不會浪費多少功夫。
這樣明知道這裏真的有鬼,還要硬湊上來找鬼的事情,還真的是第一次幹。
白天那個還好說,畢竟一個人多,另一個就是光線的明亮多少都會給人安全的錯覺,但是現在隨着周圍陽光的消失,黑暗籠罩大地,再加上山風吹得果園裏面的樹葉嘩嘩一直在想。
叫人不
由得就有一種四周都有人在盯視着自己的錯覺,而那些黑暗中的果蔬更像是張牙舞爪的妖魔鬼怪,瞬間把以前聽到的所有關於鬼怪的故事都想起來。
好像這些樹馬上就能從土裏面拔出自己的根系,朝他們包圍過來一樣。
紅豆察覺到舒然的害怕,輕輕拉了一下她的手,安慰道,“記住鬼永遠是怕人的,別害怕,有很多鬼怪都會藉助人的恐懼趁虛而去,想要真的克服這關就要努力去突破自己。”
說實話這次帶着幾個姑娘出來,主要就是給她們練膽子的,沈靜柔不用說,她可以說現在是賊大膽,但是舒然和韓怡兩個又是兩種情況。
韓怡是見過摸過,天天和這些人體器官內臟組織什麼的爲伍,見慣了也能適應。
但是舒然不一樣,一個是她當警察的時間不久,另一個就是刑警即使在出案發現場時候也多少會照顧這個新來的小師妹,太過血腥的場面都會把她支開,所以最需要克服的就是舒然。
朝着紅豆點點頭,舒然表示自己一定盡最大努力。
顧九炎率先朝着小屋洞開的門口走去,裏面的東西很髒亂,還有一股子說不上來的味道,嗆鼻子的厲害,紅豆進來都有點咳嗽。
外面要說還有一點光亮,裏面就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唯一透光的窗子也掛着窗簾,紅豆在指尖搓起一小團火苗,在牆壁四周小心的查找這有沒有電燈開關。
沒注意到腳下
,被東西絆了一下差點摔倒,叫顧九炎及時拉住抱進懷裏,“別找了,沒用的,這邊是發電機發電的,看樣子是發電機已經沒有油了。”
剛纔下車的時候就發現這邊的電線只是簡單的拉扯進屋子裏面,外面是一臺最老式的發電機,手搖加柴油的機器。
那個機器想起來有非常大的噪音,現在明顯是沒有在工作,這邊是不可能有點電的。
好在紅豆和他的眼睛都是可以黑暗視物,影響到時也不多大,就是苦了跟進來的另外三個女孩。
鬆開老婆的手,遞過去一盞放在桌子上倒掉的燭臺,屋子裏面纔算有了亮光。
木板拼接的牀上面還散落着不少的衣物和被褥這些生活用品,地上有幾張板凳,亂七八糟的倒在地上,看來是取證之後這裏就沒有人進來過。
一切好像還是兇案發生之後那天的樣子,在這間屋子裏面定格,只是少了倒在血泊中,腦漿混合着鮮血橫流的一家四口人的屍體。
地面上面當初留下的血跡,還有牆壁門板上的血跡都清晰可見,已經呈現出暗黑的顏色,帶着乾涸的黃白之物。
沈靜柔不自覺的離血跡遠一些,像是那些血跡的邊上還倒着一具屍體一樣,屋子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個遍。
做飯的東西雜亂的堆在一角,這個環境叫誰都不會說得上舒服。
外面的太陽已經完全下山,紅豆在屋子裏面簡單環視了一週,對沈靜柔他們三
個人說道,“這個任務你們三個單獨完成,我們只是旁觀。”
性急的沈靜柔問道,“這邊到底怎麼鬧鬼的?都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