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旁的卓妃對正在拍桌的皇帝說:
“皇帝,這個憶娘,原本是要給大家除疫安神的,現在怎麼安排來了這樣一場大戲,不知道是何居心!”
說完看向立在耿將軍附近的憶娘。
“再說這個耿將軍並未做答,只是一場幻影就定了將軍的罪,是不是有些欠妥?”
禹貴妃在一旁冷冷地說:
“卓妃,你多慮了,耿將軍的一舉一動已經足以證明了他的罪孽,他也親自說了,他不想讓妻兒離開自己,永遠留在自己身邊,那行動舉止豈不都是證明?”
“憶娘子,你的本事我們見識到了,你可有話說明?”靜皇后看見二人爭執,看向憶娘,讓憶娘給大家一個解釋。
“我的這把傘名叫魂骨傘,每一支傘骨都來自一位一生剛正、爲人至善,但死得慘烈冤枉的人的脛骨所制,再用我親手調製的香做爲配伍,打開此傘可將周身的晦氣清除,給人帶來大善大悟,並得以聚真氣,凝淨神,起到一定的消災除疫的作用!”
憶娘眼神明亮,看向地上扭動呻吟的耿將軍。
“但如若是心裏有惡之人,此傘配此香就又開啓了新的功能,那就是可以召出人性之中的惡,由你自己做下的事來決定你的去留!”
憶娘看向卓妃:
“要不卓妃娘娘也來試一試,您如此的大善之人一定會讓這把傘開出遍地的佛陀花的!”
卓妃一聽,身子往後一縮,雙手直襬:
“不要不要,我不去試!”
“皇帝,左軍司求見!”
“哦?傳他進來!”
左驁左軍司跪於堂前,對皇帝說:
“剛纔屬下帶兵行至耿將軍舊宅,聽見裏面有異響,以爲進了賊,於是帶兵進去查看,發現一處書房內有一暗門,裏面放置一兩具白骨,還有,還有......”左軍司沒有繼續說下去。
“還有什麼?”皇帝憤怒地拍着桌子。
“還有七個罈子,裏面裝有未滿週歲的嬰孩,死狀悽慘!七個罈子圍成一圈,像是在行什麼巫蠱之術!”左軍司看向地上的耿將軍。
“豈有此理,天子腳下,竟然如此囂張!”
衆大臣實在忍不住了,氣得指着地上的那個人大罵道。
“誰的女兒不是父母手心裏的捧大的,誰的孩子不是心頭肉,這樣的歹毒,僅僅就是爲了一已私慾!”
靜皇后抹着眼淚,泣不成聲:
“那個姓耿的妻子我是見過的,叫做婉予,曾經也是大戶人家,只因爲了這個禽獸的前程,沒落了,那婉予溫柔善良,說話從不大聲,連只螞蟻都不願踩死,那個小女兒也是可愛得很!”
禹貴妃也氣惱地說:“他應該下地獄!”
二皇子起身,“父皇,我覺得應該下令將此人凌遲處死,請個法師好生安葬那慘死的夫人和孩童,就此放了二人的生靈去投胎吧!”
“準!”
.......
憶娘帶着長黍去了禹貴妃的院中小坐,各色點心小喫讓長黍喫得心滿意足。
“你爲何救了那個禽獸?”禹貴妃很不解。
“因爲他還要贖罪,不然就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