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羣混蛋平日裏是怎麼忽悠呂布的,真當他瞎啊!
知道耍嘴皮子他不是這羣人的對手,臧霸索性當起了廟裏的佛像,閉着眼睛一句話也不說,任由這羣人的唾沫星子在他臉上亂噴。
噴了小半個時辰,衆人口都說幹了臧霸依然無動於衷,陳應痛苦的閉上眼睛說道:“我這邊頂多能籌備五萬石!”
其他人見此,認命了!
你一萬石我五千石他三千石,很快就湊夠了百萬之數。
沒辦法,仗打下去還有挽回損失的可能,不打可就全完了!
希望不能丟啊。
這羣世家還是第一次這麼痛快,臧霸樂了,本着趁他病要他命的原則,笑道:“臧某在此替溫侯多謝大家了,勞煩諸位儘快籌備,最好天黑之前能出發。”
什麼意思,今天就要?
投胎也沒這麼急吧?
陳應說道:“將軍,籌備糧草也是需要時間的!”
“軍情緊急,刻不容緩啊!”臧霸笑道:“這事多拖一天就多一天危險,萬一曹昂將物資運回許都,你就算抓了他估計也要不回來。”
“曹操十幾個兒子呢,一個兒子和幾百億,你怎麼選?”
陳應:“……”
不出血是不行了,他抱拳說道:“將軍留步,在下這就回去籌糧去!”
家主們紛紛告辭,很快廳中便只剩下臧霸雲澤二人。
臧霸望着衆人離去的背影,再也忍不住發出一陣暢汗淋漓的笑聲,笑畢之後拍着雲澤的肩膀說道:“袁敏栽樹我乘涼,好計啊,看着他們那張肉痛的臉,心裏怎麼就這麼舒服呢?”
“將軍英明!”雲澤笑道:“落到腰包裏的纔算是自己的,這羣人被刺激的都不太正常了,萬一回頭反悔……還是儘快將糧草運出城爲好。”
臧霸凝眉點頭,正要囑咐幾句,管家再次跑來說:“主公,浮屠寺,竹林寺,興化寺,茱萸寺,永寧寺,靜慈庵等十幾個寺廟的主持在府外求見!”
“主持?”臧霸蹙眉問道:“這羣禿驢來幹什麼?”
提起浮屠寺臧霸就一陣咋舌!
幾年前,下邳國相笮融將廣陵,下邳,彭城三郡的糧食和封國的貢品據爲己有,然後在下邳廣興佛寺廟宇,鑄造金銅大佛,衣以錦彩,並將附近各郡的和尚、尼姑和佛教徒遷入下邳郡,前後高達五千戶之多。
每到佛祖誕辰就舉辦“浴佛會”,光是在路旁設酒宴的費用要用億爲單位來算。
可惜好景不長,笮融此人雖然崇佛,卻生性殘暴。
初平四年,曹操攻打徐州,笮融帶着部衆南下投靠廣陵太守趙昱,見到廣陵物豐民富,不禁心動,於是在一次酒宴上殺了趙昱,並命其士兵殺燒擄掠廣陵郡,帶着其手下士兵和部屬及掠奪廣陵郡的財物南下秣陵投靠薛禮。
薛禮跟趙昱一樣設宴款待笮融,這個白眼狼不但不感激,還殺了薛禮,吞併薛禮的部屬,又投靠揚州刺史劉繇。
興平二年,劉繇命笮融協助豫章郡太守朱皓進攻劉表,結果這貨又把朱皓給殺了。
此舉惹得劉繇震怒,帶兵攻勢笮融,笮融部屬潰散,逃亡到深山去。
當地山民恨他入骨,便聯手搜捕,殺了他後將首級獻給劉繇。
瞧瞧這貨的所爲,做爲佛門信徒卻沒幹過一件人事。
笮融死後,佛門的日子就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了。
之後陶謙病故,劉備接任徐州牧,之後又被呂布搶走。
劉備和呂布對佛門都不怎麼感冒,和尚們也識趣,關起門來過日子,不怎麼惹事。
今天卻跑來見他這個下邳守備,臧霸還真有些好奇他們的來意。
“請進來吧!”臧霸吩咐一聲,管家又匆匆的跑了出去。
沒多久,一羣穿着袈裟,拿着佛珠的和尚走了進來,爲首一人年過花甲,鬍鬚雪白,正是浮屠寺的主持正圓大師:“阿彌陀佛,老衲正圓見過臧將軍!”
臧霸對佛門也不怎麼待見,主要是佛門的理念跟他的職業相違背。
我一當兵的你天天跟我扯放下屠刀,棄惡從善之類的,不埋汰人嘛!
所以也不怎麼客氣,笑道:“大師不在寺中修行,跑到我這俗事紛擾之地做什麼來了?”
正圓大師苦笑一聲,試探着問道:“聽說姓袁的跑了,敢問將軍,抓住沒有?”
“嗯?”臧霸詫異的看着他,把人都看害羞了才問道:“你一出家人問這個幹什麼,不會也買了股票吧?”
正圓老臉一紅,訕笑道:“這個,是買了一些,主要是因爲最近寺中香客不多,我等出家人雖然四大皆空,佛祖的金身還是要塑的。”
堂堂浮屠寺主持卻扯這個,說實在的,正圓是真難爲情。
臧霸詫異的看向其他和尚,問道:“你們不會也買了吧?”
大師們羞愧的底下了頭,欲言又止的,看來被套住了不少。
臧霸樂了,笑道:“股票的事已經確定是個騙局,袁敏昨天就跑了,這會估計已經回到曹昂身邊了。”
“曹昂?”正圓詫異的問道:“他不是袁家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