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看錯吧?小寒寒你這是在上班時間翹班到這兒來借酒消愁?”凌佑霆一見面就忍不住吐槽,“太陽是不是打北邊出來了?”

    不怪他不淡定,實在是司墨寒太反常。

    司墨寒聞言並沒有做出什麼過多的表情,只是拿了杯酒往旁邊一推,示意凌佑霆坐下來喝,別廢話。

    凌佑霆順從的坐了下來,拿起酒杯卻沒有急着喝酒,而是再次八卦的開口:“怎麼了這是?你家小淺淺也毫髮無損的找回來了,你還有什麼可煩惱成這樣的?”

    司墨寒抿了抿嘴,仍未說話,只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又去拿了一杯新的。

    凌佑霆早已習慣司墨寒寡言少語的個性,也不介意,只是無奈的說:“哎呦,大哥你悠着點兒行不行?你在我心裏向來都是最理智最冷靜的超級工作狂,突然一下子變這樣......我會有種世界末日的既視感,OK?

    你喫過飯沒?是不是又一忙起來就沒喫飯?我跟你說,喝酒沒關係,但你這樣不喫任何東西空腹喝烈酒還一杯接一杯的......是不要命了嗎?會胃出血、會酒精中毒的!”

    司墨寒仍未說話,只是皺了皺眉頭,舉起酒杯來強硬的碰了碰凌佑霆手中的杯子,彷彿在說:廢話怎麼那麼多?快喝!

    凌佑霆實在是無奈了。

    跟這種悶疙瘩交流真的好煩啊!

    他說了一百句話,那悶疙瘩也憋不出一個屁來!

    凌佑霆是不會和司墨寒比犟的,從小到大他就沒比贏過,那傢伙犟起來簡直無人能敵!所以凌佑霆認命的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陪着司墨寒無言的喝起酒來。

    既然那悶疙瘩自己不要命,他又勸不住,作爲兄弟能怎麼辦?只能捨命作陪咯!?

    喊他出來喝酒的是司墨寒,不說話的也是司墨寒。

    一般人心情鬱悶煩躁喊朋友出來喝酒,不就是爲了跟朋友吐槽發泄情緒麼?偏偏這悶疙瘩喝了酒還是一樣啞巴!

    又不是真啞巴!

    以前在蘇淺面前的時候不是話挺多的嘛!怎麼到他面前喝了酒還這麼沉默?重色輕友的傢伙!

    行,那就喝!

    十杯不夠就三十杯五十杯,他還就不信了,撬不開這悶疙瘩的嘴了是吧?

    就這樣,凌佑霆悶着頭陪司墨寒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酒量不一般的司墨寒也開始眼神迷離起來。

    凌佑霆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再次開口,語氣帶着濃濃的幽怨:“你這傢伙,油鹽不進軟硬不喫,真是讓人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司墨寒已經是半醉狀態,眼睛半眯不眯的,又灌了一杯酒之後,終於像是喃喃自語般應道:“是啊,我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凌佑霆聞言眼睛一亮,有戲了!總算讓這悶疙瘩開口了!不枉他翹班出來陪着在這邊灌了這麼多酒!

    不過,這傢伙還真是把重色輕友的特質發揮了個徹底啊!

    他倆在對話,他說的是眼前人,但這傢伙明顯說的是不在現場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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