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看清他的眉目，更不清楚他此刻的眼底有多冷多暗。
直到有人敲響了門。
“進來。”
冷淡的聲調響起，直到季夫人帶着湯沁走了進來，湯沁臉上戴着口罩和墨鏡，不仔細看，都認不出人。
“媽，你不好好呆在家裏休息，跑這做什麼。”季子淵熄滅煙，皺起眉頭，不耐煩的掃了湯沁一眼。
“來，沁沁，把口罩摘了。”季夫人說。
湯沁立刻把口罩和墨鏡摘了，露出一張紅腫的小臉紅，哽咽的哭了，“子淵，你得給我做主。”
季子淵的目光從湯沁臉上一掠而過，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嫌棄，“挺醜的。”
“子淵......。”湯沁委屈的拉長了聲音，一副被深深打擊到的模樣。
季夫人板起臉，“你怎麼說話的，她這臉是被你那個女人阮顏打的，你必須給沁沁出這口惡氣，太囂張了，衆目睽睽的打人。”
會議室的事，季子淵其實有所耳聞。
只是帆娛事多，他懶得管，現在湯沁拉着季夫人跑到他面前來，季子淵是真心嫌煩。
煩湯沁沒完沒了。
煩阮顏態度囂張。
這些女人，一個兩個在這節骨眼上還給他惹事。
“不信你自己看視頻。”季夫人直接拿了湯沁手機遞過去，裏面有一段會議室的監控視頻。
季子淵沒接，不過清淡的落在上面，視頻裏沒聲音，不過阮顏先動手是事實，而且打完後是十足十的囂張。
他眼底閃過抹淡淡的不喜。
季夫人氣道：“這女人太過分了，她還在網上找水軍黑沁沁呢，說沁沁也是被曾書衡睡了的女人，原本沁沁復出的計劃好好的，現在簽約的劇組也在推遲她進劇組，可能是想解約，子淵，這次必須給這女人一個教訓。”
“你們要我怎麼做。”季子淵眉梢挑了下，“能一塊過來，想必計劃也有了吧。”
湯沁被他盯的有點心顫，幸好她這次聰明的把季夫人拉了過來。
季夫人道：“沁沁是不是曾衡書的女人你心裏最清楚，這兩年要不是沁沁陸陸續續給我輸血，我這命早沒了，阮顏先是打她，然後造謠抹黑沁沁，就得付出代價，想要別人忘了沁沁的事，就得爆出更勁爆的事來轉移網友的注意力，我聽說阮顏之前跟過裴莫臣......。”
有些話不言而喻。
季子淵沒看季夫人，而是盯着湯沁，一雙眸斂着冰冷的光澤，“你想讓我把阮顏和裴莫臣的事情抖出去？”
季夫人皺眉道：“你看着沁沁幹嘛，這主意是我想的。”
“媽，你們倆在我面前玩花樣嫩了點。”季子淵眯眸，聲音涼涼的，“湯沁是個什麼貨色，我比誰都瞭解。”
湯沁特別難堪，“我......我也是爲你們好，這幾天公司的藝人都被網友討論了個遍，唯獨阮顏，受到的影響最小，子淵，阮顏是一線女星，這時候爆出醜聞，幾乎會轉移所有人的目標，不僅僅是你，還有帆娛影業，還有我，甚至其她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