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句話，讓杜宣心裏的內疚擴大到了極致，“這次是公司不道義，拿你做了犧牲，按理說，這件事我應該跟你商量的，只不過......。”
“只不過這是季總的意思是嗎？”
阮顏平靜的接過杜宣沒說完的話。
杜宣臉上閃過抹尷尬，他其實也挺同情阮顏的。
跟過季子淵的女人不少，但是阮顏能給公司帶來最大的收益，卻也是被公司壓榨的最狠，到最後還成了公司的犧牲品。
他也覺得季子淵太狠了。
但，他也無能爲力。
“阮顏，我只能說很抱歉，”杜宣親自起身給她倒了一杯茶，“我跟你相處的時間，要比子淵長多了，之前雖然是裴莫臣介紹你進來的，不過我很清楚，你跟裴莫臣之間並不是別人所說的包養那麼回事，你不是那樣的人，在這個圈子裏我接觸過很多人，哪怕你後來跟子淵在一起，我也清楚，你一直都很潔身自好。”
阮顏一怔，半響自嘲的勾脣，“杜總不愧是做上這個位置的人。”
“我說的是心裏話，我也承認自己很卑劣，可是我坐在這個位置上，走到今天，能成爲季總身邊的紅人，很多事沒辦法。”
杜宣實話實說。
阮顏抿了抿水潤的粉脣。
她倒是沒討厭過杜宣，在公司這些年，杜宣爲人還算好相處，有時候公司年會，也沒什麼架子。
“這是解約合同。”杜宣從抽屜裏拿出一份文件，“從此以後你是自由之身了，至於你和其他公司的一些違約金和糾紛的事，公司都會幫你搞定，後續賠款也由公司負責，這件事我們做的太過分了，這裏有張五千萬的支票是我私人補償你的，阮顏，以後離開這個圈子吧，說實話，這個圈子很髒也很亂。”
“這是我應得的。”
她接過支票，不會蠢到傻傻的拒絕，這些年，她爲公司掙得遠遠不止這些。
認真的瀏覽了一遍文件後，阮顏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下指紋。
“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隨時聯繫我。”杜宣和她握了握手，“能幫的，我一定幫。”
“謝謝，我可不想再和你們有任何牽扯了。”阮顏淡淡的站起身，“我租的那套房子，我找到新房後會儘快搬出去的。”
“沒關係，你可以多住兩個月。”杜宣說，“只是趙虹以後恐怕不能......。”
“無所謂，反正我都這樣了，要不要經紀人也無所謂。”阮顏斂眸說完轉身離開了。
離開這個從畢業後就呆的公司。
將來，她是自由之身。
其實，她也不是沒錢解約，只是她的錢不能暴露，一旦暴露，季子淵會懷疑，也會對她更感興趣。
她要的是季子淵心甘情願的放手。
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杜宣深深的嘆了口氣。
阮顏走了，他又要去捧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