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挺好的嗎。”寧瀟瀟淡聲道,“你討厭我,恨不得弄死我,可卻拿我沒辦法,每年掙的錢還得分紅給我,多好,哪天你乾的不好,我還能在公司裏公開批評你,指責你沒有爲我們股東牟利。”

    季子淵氣樂了。

    這麼一說,這一局,他又輸了。

    明明以前覺得當季氏總裁挺爽的,現在從她嘴裏這麼說出來,自己好像個打工的。

    沒錯,他是掙的大頭,可是他每天絞盡腦汁的工作,而寧瀟瀟什麼都不用幹,做在家裏就能拿錢。

    弄的他都有點羨慕了。

    可是你說讓他把手裏的權力交出去,他又怎麼甘心。

    這時,服務員端着西餐上來了。

    寧瀟瀟拿着刀叉開始切割羊排,她喫的快卻也沒有狼吞虎嚥,反而給人一種姿態優雅的感覺。

    “喫這麼快當心被嗆到。”季子淵懶洋洋的提醒。

    “我喫快點是想早點走人,看到你是一件很倒胃口的事。”寧瀟瀟直言不諱的說。

    “咯吱”

    季子淵手中的刀在餐盤上劃過一條長長的痕跡,發出刺耳的聲音。

    他惡劣的眯眸,“那我當初在你身體裏的時候,你豈不是更倒胃口,只可惜,我很爽,那個滋味到現在我都記得,就算你是吃了藥,可你那陶醉的小表情,我清清楚楚,改天我畫副畫給你,我的畫功還不錯。”

    寧瀟瀟手上的刀叉停止了切割。

    漂亮的臉色微微發沉,甚至喉嚨深處溢出一股反胃和噁心。

    季子淵見狀笑了,開始愉悅的享受中餐,“回去我就準備畫。”

    “畫下來吧,希望你永遠記得,我那個表情是靠吃藥才能露出來的。”寧瀟瀟冷冰冰的提醒,“只要你不覺得恥辱,我隨便你。”

    季子淵:“......”

    總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季子淵咬咬牙後,低低笑了,“阮顏,我們兩個其實認識的方式不對,如果當時我不逼你的話,我們像普通的男女正常交往,也許......我會愛上你。”

    “我不信,你根本不懂愛,也不會愛上任何人。”

    寧瀟瀟喫完後,擦了擦嘴角,起身,“我喫完先走了,你慢用。”

    “你還沒有回答我最初的問題,你到底是誰。”季子淵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或者,你可以簡單的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是阮顏嗎?”

    寧瀟瀟回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回答,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季子淵將自己的身體靠回椅子上,他的眸光盯着面前的菜。

    想起剛纔寧瀟瀟說的那句: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季少......。”唐楷走了過來,“阮顏走了,跟在她身邊的那兩個保鏢似乎很不簡單,應該都是手裏沾過血,上過戰場的人。”

    “我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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