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同意了?”季子淵握緊酒杯。

    “必須同意。”霍栩一隻手撐在額頭上,嘴角掛着無奈和寵溺,“我要敢不同意,傾傾絕對下一刻帶娃走人。”

    “她跟阮顏的感情就這麼好?”季子淵納悶。

    “就是這麼好。”霍栩點頭,“也是奇了怪了,明明她跟阮顏也沒認識多久,不過我們霍氏山莊有的是房間,讓阮顏住上一年半載也無所謂。”

    季子淵喝了一口悶酒。

    他就這麼讓阮顏討厭?

    甚至寧可住到霍氏山莊寄人籬下,也不願意回別墅了。

    “話說,你在人家小區裏造作你不覺得丟臉嗎?”霍栩嘖嘖道,“那種事,連我都幹不出來好嗎。”

    “臉?”季子淵輕輕拍了拍自己俊美的臉,“我有嗎?”

    霍栩:“......”

    服了,他是真比不了。

    “隨你。”霍栩舉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反正阮顏都沒住在那裏了,你天天去鬧,也吵不到她。”

    季子淵扯脣,手臂搭上他肩,“那你給我開個後門,讓我也搬去霍氏山莊。”

    霍栩瞪大黑眸,“你認真的?”

    “開玩笑的,不爲難你了,免得你被姜傾心趕下牀。”

    季子淵笑了笑,端着酒杯一口喝完,喉嚨裏、胃裏澀的很,“算了,我不會糾纏阮顏了。”

    “想通了,也不報復了?”霍栩詫異。

    “今天我報復他,明天她報復我,冤冤相報何時了。”季子淵低低一嘆的搖了搖頭。

    他沒法跟霍栩說,阮顏有心理病,是那種牴觸男人的心理病。

    問題是阮顏還不願意去治。

    他就算得到了她,天天跟一塊石頭在牀上滾來滾去有什麼意思。

    難道真讓她天天吃藥陪自己睡?

    而且就像柳醫生說的,指不定把阮顏折磨的更嚴重,萬一哪天她晚上拿刀子捅了自己怎麼辦。

    別說,阮顏那股狠勁,她可能幹的出來。

    他跟阮顏之間,永遠隔着一個寧瀟瀟。

    “你不像是這麼心善的人啊。”霍栩詫異,“你一向尊崇的不是得不到就毀掉嗎?”

    “就是突然覺得......沒意思。”

    他從來沒這樣厚顏無恥的糾纏過一個女人。

    不過阮顏卻好像嫌棄他嫌棄的很厲害。

    他也是要面子的。

    “這樣挺好的。”霍栩也鬆了口氣,“不就是女人嗎,你註定是不會爲一朵花停留的男人。”

    “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你總跟我說找一個相愛的女人再生個孩子有多美好。”季子淵沒好氣的道,“你還勸我早點定下來。”

    “這是很好,問題是你不是我,你不相信愛情,”霍栩一針見血的說,“所以說沒必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以前你那樣就挺好,大家各取所需,你情我願,犯不着逼那些不願意的,這不,碰到阮顏這種硬茬子,把你自己和公司的名聲都弄臭了,何必呢。”

    “......你說的對。”

    霍栩忽然低笑了聲,“我跟阮顏註定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來,乾杯,幹完這杯,你跟姜傾心說,可以讓阮顏回去,我不會再去吵她了。”

    “說到做到啊。”

    “嗯,一言九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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