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瀟瀟下意識的皺眉，帶着警惕。
“你不要這樣防備我，我沒想傷害你。”季子淵柔聲說，“如果我是你，暫時不會讓他們兩人在公司露面。”
寧瀟瀟眉心若有所思。
季子淵站直身體，拍了拍褲子上的菸灰，“裴滔不會善罷甘休的，當然，只要你一句話，我可以幫你。”
“不用。”寧瀟瀟拒絕，“謝謝你的提醒。”
說完，她轉身走了。
季子淵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心臟好像被一隻手死死的捏住。
他把煙塞回薄脣間，洗完後，纔回了自己的包廂。
“季少，你去的可夠久的，我們還以爲你不會回來了。”徐董打趣道。
“去了趟洗手間。”
季子淵重新坐回包廂，剛纔那邊陪着他的那名身材豔麗的女人又湊了過來，嗲嗲的開口，“季少，還要不要喝酒。”
“倒着吧。”季子淵轉頭看着她，“叫什麼名字，你多大？”
這樣的問題，之前也問過另一位清純女孩，女人忽然有點緊張起來，“楊儷儷，我......19。”
“這麼小。”
“我成年了。”楊儷儷急切的說。
楊儷儷緊了緊手指，“沒錢讀書，老家是偏遠地區的，家裏還有兩個弟弟，爸媽養不起我，又沒有一技之長......。”
季子淵笑了，他想起寧瀟瀟說的話。
他歷來都看輕她們，可是就像她說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
“那你覺得......現在這樣好，還是讀書好。”季子淵晃盪着酒杯問。
楊儷儷呆呆的看着他俊美的讓人窒息的半張臉，這張臉太好看了，讓人忍不住飛蛾撲火，可是，她也有自知之明，“讀書......好吧，像我們這種始終是看人臉色過日子，喫的......無非也是青春飯。”
“你這麼漂亮，還怕長不到一個長期金主？”
“我之前是在會所打工，我認識個姐姐，她也很美，後來跟了一位富商，纔不過一年，人家就膩了她。”楊儷儷說，“就拿這包廂裏的女人來說，哪個不漂亮，漂亮是優勢，但隨處可見的漂亮就不稀罕了。”
她說完後，忽然有點害怕起來。
剛纔包廂的人都在說這位季少喜怒無常，她不會惹到他吧，“對不起，季少，我不該跟你說這些的。”
“你沒說錯，是我不夠豁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