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季少前天晚上被送到醫院搶救的那會兒,湯沁看到傷口時,都偷偷的躲起來吐了,連靠近都不敢。

    他是全看得清清楚楚。

    怎麼會有這種女人。

    雖說季少對她說話刻薄,但是該給的從來沒少過。

    要不是季少,她哪裏有今天。

    幸好當時季少沒娶她。

    “我沒打擾他休息,我是在陪伴他。”湯沁理直氣壯的說,“再說,是伯父和阿姨安排我留下來的,你們只是保鏢而已,誰知道你們會不會趁他不能動彈說話的時候欺負他。

    唐楷眼底流露出惱火。

    湯沁擡頭警告:“你最好搞清楚,如今子淵住院,誰纔是季家做主的。”

    言下之意,再敢頂嘴,她隨時能讓季伯父趕走唐楷。

    反正季子淵現在都這樣了,就算治好也只是個瘸子,這可不像之前坐牢出來一樣。

    一個不能恢復正常的人,公司很多人都不會服氣。

    再說,季子淵現在頭部、五臟六腑和雙腿都有傷,沒個一年半載哪能完全好起來。

    等恢復後,季子淵的時代早就已經過去了。

    她只要籠絡好季澤豪夫婦,以後季子淵也拿她沒轍。

    當然,反正季子淵也不喜歡她,她只要坐上季少夫人的位置就可以了。

    等將來爲季家生個一男半女,她在上流社會頂端的位置就能徹底穩住了。

    而不是像現在,有些人表面上捧着她,其實背地裏根本就看不起她。

    唐楷氣節。

    但他也知道湯沁說的是事實。

    說到底,他只是個保鏢。“季家是誰做主我不管。”

    忽然,門口傳來男人冷漠磁性的聲音。

    霍栩冷着一張英氣逼人的臉走了進來,“但是這裏是子淵的病房,我不會允許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進來打擾他。”

    湯沁心臟一顫。

    和唐楷不一樣,霍栩這個人自帶強大氣場,再加上挺拔高大的身體和優雅卓然的氣質,下意識的給人很大的壓迫力。

    “你是要自己出去,還是我丟你出去。”霍栩一字一句的問。

    湯沁心裏有點害怕,但是想到背後季澤豪夫婦撐腰,還是硬着頭皮道:“你只是子淵的朋友,也沒有資格管我,再說,如果你真把子淵當朋友,就應該讓他離阮顏遠一點,如果不是阮顏,他哪裏會成爲殘廢,說到底,還不是因爲阮顏是你老婆的朋友。”

    霍栩懶得客氣,直接抓起她衣領提起來,丟出了門外,“湯沁,你跟子淵什麼關係都沒有,他要救誰,喜歡誰,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別跟我拿雞毛當令箭,子淵也沒糊塗,你打的什麼主意他很清楚,以爲他出事了,你就能趁機坐上季少夫人的位置,做夢吧,滾。”

    他說完“啪”的用力把門關上。

    唐楷無奈的說道:“她肯定會去找季董和季夫人。”

    “子淵不是有幫人嗎,讓他們守在門口,”霍栩淡淡道,“除了醫生和看護,誰都不讓進來。”

    唐楷爲難:“可是。”

    “季澤豪夫妻倆除了進來責怪子淵救阮顏,除了可惜他腿廢了,除了罵他爲了一個女人不管公司,還會幹什麼。”霍栩打斷,“還有湯沁,門口都安排着她請的記者,爲的是營造一個讓外界的人以爲子淵入院,她不離不棄的照顧他喫喝拉撒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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