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最看不上的就是什麼好男人、好丈夫。
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那麼懊悔。
“你說了這麼多，沒說你自己，你打算放棄季氏了？”寧瀟瀟的目光掃過他的身體。
“我不想放棄，只不過有心無力。”季子淵雙手緊了緊，“醫生說我最少也要三個月才能出院，左腿還要繼續手術，頭也經常疼痛，晚上睡眠不足，白天不夠清醒，現在很多事都是老霍在幫我處理。”
寧瀟瀟皺眉，一切都被程子峯說中了。
“當然，如果你願意掌管季氏，我會不遺餘力的支持你。”季子淵忽然說。
寧瀟瀟一怔，“我沒想過，我現在只想把寧氏弄好。”
“我猜想你也是。”季子淵笑了笑，眼底瞭然，“所以......你支持程子峯是最好的選擇，還能白拿20億，等成了副董事，也能從旁輔助一些，不至於讓季氏走歪路。”
寧瀟瀟看着病牀上蒼白憔悴的男子，心底泛起一抹複雜。
“你以後怎麼辦，我是說......將來？”寧瀟瀟試探性的問，“腿總是要治的，聽說國外還是有很多高科技。”
“有兩個辦法，治個兩三年做個跛子，還有一個，截肢，裝個芯片假肢，能正常走路，但是徹底失去了一條腿，我是醫生，沒人比我更瞭解這個行業。”
季子淵嘴角不太在意的掀了掀，“要不......你幫我做個決定？”
“我？”寧瀟瀟猶豫了兩秒才搖頭，“抱歉，我沒法做決定。”
季子淵眨了眨長翹的睫毛，“能不能幫我捏一下腿。”
寧瀟瀟掀開一邊輩子，露出一條右腿，上面有些疤痕和淤青。
他裏面什麼都沒穿。
寧瀟瀟臉皮刷的泛起一陣熱氣，她突然後悔起來了，早知道就不該答應他的。
“要不，讓專業的看護來吧。”
“怎麼，覺得太恐怖？”季子淵眼底閃過抹深深的受傷。
“其實還好......。”
“不用安慰了。”季子淵黯然的嘆氣。
寧瀟瀟有點想抓狂，她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感受了，但考慮到人家是個傷患，要不是自己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她還是小心翼翼的按了上去，“如果痛就跟我說。”
回答她的是一聲男人的嬌哼。
寧瀟瀟：“......”
雞皮疙瘩有落了一地的感覺。
“能不能閉嘴。”寧瀟瀟咬牙提醒。
“控制不住，腿真的太酸了，”季子淵悠悠的睨着她，“我要多享受享受，指不定以後也沒這樣的福氣了。”
寧瀟瀟幹錯沒說話了。
只默默的按壓着，也不敢亂看
病房裏迴盪着男人辣耳的聲音。
寧瀟瀟深呼吸深呼吸，做人要單純點。
“季少，您醒了嗎，喫點中飯吧，阮小姐，我也給你弄了一份。”
這時，唐楷突然走了進來，從他的角度看過去，那曖昧的畫面讓他瞬間傻了兩秒，然後臉部猛的爆紅，“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在......我不該打擾的，我馬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