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要氣？”
“別人渡了三次就飛昇，你卻三十七次都不得其門，難道不該生氣？”
“是爲夫愚鈍。”
明嫣：“……”
你這麼說我還怎麼接！
她不甘心，又生氣地輕哼一聲：“可是我生氣。”
楚玄清認真看着她，問：“爲何要氣？”
明嫣推開楚玄清，背過身去跺腳：“我和別的女修都已經誇過海口，說夫君此次定然渡劫成功，飛昇成仙，屆時我就是仙君之妻，可夫君你屢次失敗，這要我如何有顏面去見人？”
“……”
楚玄清靜默半晌。
明嫣眼看有戲，心中竊喜，乾脆無理取鬧起來：“我不管，夫君你下次要再無法飛昇，那我就要跟你和離！”
她背對楚玄清。
便沒能發現，自己提到“和離”二字，楚玄清眼底仙紋忽得一閃。
那是楚玄清情緒波動的象徵。
“我是否飛昇，當真對你如此重要？”
楚玄清聲線低沉。
“那是自然，道侶之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明嫣理直氣壯，“當初我做你道侶，就是奔着能嫁給仙君才點頭同意的。”
她這話卻是誇張了。
玄天宗上上下下都知道，當年明嫣爲了能當小師叔道侶。
可謂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煞費苦心。
不過明嫣並不在意這些細節。
反正她就是在作死，還唯恐這死作的不夠大。
最好，楚玄清這狗男人不要等到渡劫四十九次了。
現在就一劍殺了她！
“即是如此，夫人且隨我來。”
“咦？要去哪裏？”
明嫣緊跟在楚玄清的腳步後，一肚子好奇。
玄天宗極大。
連天樞峯明嫣這十年都沒轉完，更別提楚玄清一路七拐八拐，眨眼間已經出了天樞峯好幾十裏地。
飛雪不見，樹木蔥蘢，身旁的景色漸漸變得陌生。
明嫣看了眼腳下的萬丈深淵，忽然一陣頭暈目眩。
“我不走了！”
說罷一屁股坐在白玉天梯上。
楚玄清回頭看她：“不是說，要做仙君夫人？”
“我不管我不管。”明嫣耍賴，在天梯上胡亂踢着小腿：“讓我當仙君夫人是你的責任，只要你成了仙君，我自然而然就成了仙君夫人。”
“道侶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楚玄清重複着方纔明嫣的論據，脣角微微噙着一絲笑意：“這可是你說的。”
“是我說的又怎樣？”
“那你看，這是哪裏。”
“……嗯？”
順着楚玄清手指的方向，明嫣看清楚了頭頂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
“玉衡峯。”
“玉衡？”明嫣一怔。
她記得，玉衡峯好像是……玄天宗弟子求學的地方。
小說前期，女主穆青青就是在這裏當弟子。
玄天宗七峯，天樞峯主刑罰，玉衡峯主教學。
其餘各峯，也各有各的司職。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明嫣：“？？？”
啥玩意？
他們不是在商量該怎麼讓楚玄清飛昇麼，怎麼突然變成了讓她上學！
“道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已經是渡劫大圓滿期修爲，而夫人只是剛剛築基。”
明嫣：“我忽然覺得小腹疼痛……”
“不急，求學日在十五日後。”
“十五日？爲何要這麼晚？”
明嫣覺得納悶。
莫非這玄天宗也放寒假，十五天後才收假？
但很快，她看到楚玄清黑眸中翻涌的情緒……立刻懂了。
淦！
楚玄清這個老色批！
她很快回憶起來，自打和楚玄清結爲道侶後，每次楚玄清閉關渡劫後，出來總會纏着她翻雲覆雨。他又是渡劫大圓滿的修爲，精力無限，每每，都要折騰的明嫣哭天搶地才肯結束。
雖然偶爾也會有例外放過她的幾次，但基本上，每一次這一過程都會持續十天。
十天十夜。
然後明嫣再昏睡個五天。
可不就要十五天？
他倒是算數算的精密，一天都沒浪費。
明嫣到底沒有楚玄清這狗男人那麼厚臉皮，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可惜，還不等她出聲拒絕，楚玄清已經打橫抱起了她，帶着些許涼意的呼吸噴在她耳邊：
“夫人，不想嗎？”
“……想。”
說實話。
和楚玄清翻雲覆雨，並不是件痛苦的事。
明嫣起初還有抗拒，後來就變成了單純的享受。在這個過程中，她什麼也不用想，什麼也不用做，只需要躺着，便能享受這世間極致的美妙。
也難怪她嫁給楚玄清之前，修真界到處都是女修乃至於男修想和楚玄清雙修。
唯一不好的就是，楚玄清這個狗男人，實在是太持久了！
明嫣有時候想，如若她此時不是築基期修爲，身體神魂都過於弱小。
以楚玄清的本事，還不知道要折騰她多久。
這個男人外表看起來高冷禁慾，內裏卻悶騷極了。
明嫣現在想起她初嫁給楚玄清時，還以爲自己會守活寡幾十年，就覺得好笑。
事實證明，人，尤其是男人，絕不可貌相。
……
十日彈指一揮間。
如以往每次同樣，楚玄清一開始就停不下來了。
明嫣卻像是渾身都被卡車碾過一樣，痠痛無力，她抵住楚玄清：“夫君，夠了。”
“不夠。”
楚玄清眸光暗沉，已然盡數被**所染。
“還不夠，那你還想不想讓我去求學了？”
明嫣咬了他肩膀一口。
啊呸！
這個老色批！
“……”
楚玄清這才緩緩鬆開。
明嫣趁勢向他耳邊靠了靠，聲音甜膩：“夫君——”
“不是說夠了？”
“想什麼呢，我要說正經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