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餘家上上下下,算來算去,還真是找不到一個讓人看着順眼的。
江源不由得又想到余文昌的原配太太,當年京都那樁傳聞傳的沸沸揚揚的時候,他也知曉了一些餘家的陳年舊事。
說起來,余文昌的原配太太,那位出身名門蘇家的蘇小姐,纔是真正的大家閨秀。
只是,大家閨秀,卻鬥不過這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野雞,到最後落得個黯然離場,下落無蹤。
不過,如今倒是有了那位蘇女士的消息,就在前兩日的慈善晚宴上,據說,蘇女士如今過得該是很不錯的,還捐出了一件兩千年的古物,拍出了兩個億的天價。
不管事情真相如何,這古物又從哪得來的,至少看起來,老天還是公平的,至少沒讓好人當真不長命。
江源看着他們兩人不情不願的上車離開,他冷笑了一聲,給蕭定勳打電話覆命。
而與此同時,餘瀟瀟因病搬出花月山房的事情,已經藉由蕭氏旗下傳媒平臺傳遍京都。
因着事情牽扯到蕭家,因此無人敢明面上議論,但私底下的各種揣測議論,卻是無法遏制的。
余文昌和趙茹也閉門謝客,這樣的關頭,出去交際自然是彼此尷尬,還不如暫時按兵不動。
“好在還有與安,到底還不是死局。”
上了車,余文昌忍不住感嘆了一聲。
趙茹卻冷笑道:“今天是與安五週歲的生日,蕭家自然是要大辦生日宴的,我們身爲與安的外祖家,卻連給自己外孫子慶祝生日的權利都沒有,你這些話,也只能安慰安慰你自己了。”
余文昌靠在車座上,常年浸yin酒色,讓他一雙眼看起來渾濁而又充滿了老態。
只是此時,他睜着這雙眼看向趙茹的時候,還是讓趙茹心裏一陣的發毛。
她知道自己枕邊的這個男人,心有多狠,爲了能成爲人上人,又有多麼的不擇手段。
趙茹甚至相信,如果有人告訴余文昌,殺了趙茹和餘瀟瀟,他就能一輩子榮華富貴,余文昌也必定會眼都不眨的捨棄她們母女。
但是現在,她能怎樣呢,她和余文昌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她再怎樣的心知肚明,也只能忍下來。
“血庫裏,還有沒有存着餘笙的血?”
余文昌忽然的一句,倒是讓趙茹雙眼驀地亮了一下:“倒是還有一些,只是當初他犯病眼盲,耗費了大量的血,如今存的已經不多了。”
“你覺得,如果定勳再病發一次,那些血能不能把他救回來?”
趙茹微微蹙了蹙眉:“這誰也說不準。”
“定勳這些年身體已然痊癒了,我估摸着,就算是復發,也不會太嚴重。”
“文昌,這也太鋌而走險了,如果血不夠,出了意外,怎麼辦?”
“那你說現在該如何做?我們一直以來靠的就是所謂的救命之恩和與安來維繫這件婚事,可如今看來,蕭家忘恩負義,早就把這些恩情忘光了,而與安,他連半點助力都無法給餘家帶來!”
“余文昌!你後悔了是不是?你心裏就這樣想的是不是?”
“是,我就是這麼想的,誰讓你生了這樣一個好女兒,老子給她鋪的金光大道她都走不好,非要往泥溝裏闖,廢物點心!”
“這能怪瀟瀟嗎?瀟瀟這些年在蕭家過的什麼日子,難道你不清楚?”
“是她自己無用,連男人都不會討好,是她自己肚子不爭氣,怪得了誰?”
余文昌這一番話,直將趙茹氣的全身都在發抖,她知道余文昌不是個好東西,但是她沒想到,余文昌竟然能無恥到這樣的地步!
余文昌怎樣心狠手辣,汲汲鑽營她都能忍,可她忍不了他竟然說自己後悔了,竟然後悔當年沒讓餘笙嫁過去!
趙茹這輩子的心病就是蘇沁和餘笙,什麼事她都能咬碎牙吞下肚子,可是牽扯到這對母女,她連一分一毫都忍受不了!
余文昌卻絲毫不理會趙茹的怒氣,這幾日發生的一系列事,讓他怒火中燒,卻又有着說不出的不甘。
蘇沁在慈善晚宴上大放異彩,他身在京都怎麼會不知道?
自己拋棄不要的前妻,原本看不上她的柔弱和唯唯諾諾,半點都不懂討好男人,和趙茹那種牀上極其放得開,後會揣摩男人心理,將他哄的心花怒放的女人壓根都沒辦法比。
可沒想到過了這些年,趙茹的美貌一落千丈,身材也漸漸臃腫,可蘇沁卻依舊美麗動人,連他當夜在電視上看到蘇沁時,都直了眼。
男人這種生物歷來如此,哪怕那個女人已經成了自己的前妻,也是自己早就拋棄不要的,但在他心裏,這個女人也該一輩子都爲他守身如玉,成爲他的私有品。
更何況,這個所謂的前妻,還這般漂亮,而身材,更是勝過往昔。
余文昌這些年已經不太愛帶趙茹出去應酬了,但若是蘇沁這樣的,他還是十分樂意帶出去,充一充臉面的。
更何況,那天晚上蘇沁還捐出了那樣一件價值連城的古物。
這比她的美貌還讓余文昌心動。
蘇沁的孃家蘇家,是出了名的世家大族,只是人丁不興旺,兩位老人去世後,雖然蘇家的東昌製藥落入了余文昌的手裏,蘇家的多半家產也被他吞了。
但蘇沁身爲獨女,兩位老人說不定偷偷給她留了多少的好東西。
如果現在能把蘇沁哄回來,那麼蘇沁現在手裏的東西,自然也就是他的了。
還有餘笙那孩子。
到底是他的親生女兒,亦是與安的親生母親,現在瀟瀟已然被蕭定勳厭惡了,按照現在的情形來看,怕是難以轉圜。
反正餘笙也是他生的,哪個女兒做蕭家的兒媳婦,對他來說都一樣。
他這蕭定勳老丈人的名頭也掉不了,對他可是全無壞處。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