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茹一聽就狠狠給了她一耳光:“你知不知道這是在京都?你知不知道蕭家在京都什麼地位,什麼身份?你敢做這樣的事?你以爲憑你和那個喬家的私生子,就能在蕭家眼皮子底下做的天衣無縫?餘瀟瀟我告訴你,你這是在找死,你是自尋死路!”
“我有什麼辦法?你要我眼睜睜的看着丈夫兒子都被那個賤人搶走嗎?如果五年前你們一把火把她燒死了,哪有今天這些事?”
餘瀟瀟哭叫起來,這幾日心中積壓的數不清的煩躁和恐懼,盡數的發泄了出來。
趙茹氣的全身發抖臉色慘白:“五年前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爸爸廢了多大的勁兒,才把事情遮掩過去?你知不知道如果當時蕭定勳讓人繼續往下查,咱們這一家子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你恨餘笙,我恨蘇沁,難道我不想讓她們母女兩個早點死了的好?但事情總要慢慢籌謀,瀟瀟,你什麼時候能長點心,長點腦子,別讓我事事處處爲你費心?”
“那現在怎麼辦……事情已經發生了……”
“你立刻去找那個喬景明,不管怎樣,讓他把與安給我安然無恙的交出來!瀟瀟,你如今最大的仰仗,就是你這個兒子了,如果沒了與安,你和我,咱們所有人,就全完了……”
餘瀟瀟趁着夜色,喬裝打扮之後就去見了喬景明。
喬景明見她這般歇斯底里的模樣,倒是笑了,他伸手拉住她手臂,扶她在一邊沙發上坐了下來,含笑柔聲道:“瀟瀟,你看看你,臉色這麼難看,頭髮也亂七八糟的,女人不要這樣大吵大鬧,動氣傷身,知不知道?”
他一如既往,是那個完美晴人喬景明。
甚至連望着她的深情,說笑時脣角的弧度,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可餘瀟瀟不知爲何,心底卻只覺得說不出的毛骨悚然。
她推開喬景明的都不想再聽手,厲聲追問:“你到底把與安藏在什麼地方了?喬景明,你把與安還給我……”
“瀟瀟,你是不相信我嗎?”
“我當然相信你,可是景明,與安是蕭家的長房長孫,你綁走了他,蕭家不管用什麼手段都會查到你的,你難道不怕蕭家報復你……”
“我當然怕,但是如今蕭家長房長孫在我手裏啊,瀟瀟,這麼大的籌碼,我們怕什麼呢?”
喬景明攤開雙手,似笑非笑望着餘瀟瀟。
“喬景明……你到底要做什麼?你根本不是想幫我,你在利用我,是不是?”
餘瀟瀟忽然怔怔後退了幾步,伸手指着喬景明嘶喊出聲:“是了,你就是在利用我,要不然,你的下屬怎麼會綁了與安,卻偏偏放過了那個賤人的女兒,說吧,喬景明……你到底想做什麼?”
“真是難得,你這個蠢貨,倒是還聰明瞭一次。”
喬景明忽然冷笑了一聲,他靠在牆壁上,譏誚不屑的望着餘瀟瀟:“既然你難得聰明瞭一次,知道我是在利用你,那我也就不用再隱瞞了……”
“你這樣愚蠢粗俗的女人,如果不是有利用價值,你覺得我會碰你一下嗎?”
喬景明居高臨下望着餘瀟瀟,那張漂亮的臉容,此刻卻冰冷而又刻薄。
他摘下了那個完美晴人的面具,露出了他原本的,最真實的面目,可這一瞬,餘瀟瀟竟是希望這一切都是假象,他不過是在和她開玩笑而已。
“景明……”
“你別用這樣的聲音喊我名字,餘瀟瀟,你讓我噁心。”
餘瀟瀟整個人劇烈的搖晃了一下,踉蹌向後退了一步,近乎無聲的輕喃:“景明……你竟然,竟然這樣說我?
她不相信,不相信!
這麼多年了,她和喬景明認識早已六年,而有私情,也整整五年了。
她一直都覺得,喬景明是全天下最完美的晴人,他生的俊美,高大,又懂女人的心思,更願意花心思在女人身上,在他身邊,她幸福,快樂,簡直是全天下最讓人羨慕的小公zhu。
就連在牀上,喬景明都體貼到了極致。
所以這些年,她纔會冒着這樣天大的風險,都要和他苟且偷晴,捨不得分開。
可事到如今,他說什麼?
他說她餘瀟瀟,是個愚蠢,粗俗的女人?
“不然呢。”喬景明再次冷笑:“在京都,多少名媛千金喜歡我,愛慕我,哪個不比你生的漂亮,哪個不比你優雅得體,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模樣,你以爲我是真的喜歡你?”
喬景明忽然伸手,緊緊扼住餘瀟瀟的下頜將她推到了鏡子前:“餘瀟瀟,照照鏡子看清楚吧,看看你這張臉,你這身段,你從頭到腳,有一處值得男人花費心思的地方嗎?”
餘瀟瀟渾身顫抖,嘴脣更是抖的說不出話來,她屈辱的望着鏡中的自己,那個面容扭曲,狼狽而又醜陋的自己,她拼命的想要別過臉,喬景明卻掐着她的臉將她整個人摁在了鏡子上,他在她耳邊,殘忍的開口,一字一句道:“餘瀟瀟,你知道嗎?這些年,每次親你,睡你,我都噁心的想吐……”
“不……你別說了……”餘瀟瀟痛苦的閉上眼,不想再看到這樣的自己,也不想再看到這樣面目全非的喬景明。
她這些年,她看起來風光無限,可內裏的心酸,卻也只有她自己清楚明白。
在蕭定勳那裏她得不到絲毫的關注和疼愛,所以喬景明對她的好,對她無微不至的關心和呵護,才越發顯得彌足珍貴,仿似這樣,她才能不那麼自卑,認爲自己當真一無是處。
畢竟,還有個男人什麼都不求的對自己好,這不是說明了她餘瀟瀟,並沒有那麼差勁,她也是有男人愛慕的嗎?
可是現在,連這最後一層幻象,也被喬景明親手給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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