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迦南沒說話。
過了片刻,察覺到他的手越來越過分,林迦南低聲道:“今天下午我還有點事。”
“不是週末麼,你也沒去上班,能有什麼事。”陸錦川漫不經心的道。
“打算去趟美容院。”林迦南摸了摸臉,“在醫院裏住了一段時間,好像臉上的皮膚都沒有以前光滑水嫩了,準備去美容院養一養。”
林迦南去美容院,也相當於間歇性的造福了他,陸錦川沒再說什麼,但該喫的豆腐還是要喫的。
林迦南乖巧的窩在他懷裏,沒有拒絕,也不能拒絕。
……
又過了兩天,原本蕭定勳要介紹餘笙和沈慕雅見面,但沈慕雅這幾天着了涼,有點不舒服,便把見面的日子推遲了幾天。
沈慕雅病好的那一天,蕭定勳把見面時間定到了次日。
“真是不好意思,明明應該前幾天就能見面的,但因爲我生了病,所以不得不延遲幾天。”
“人喫五穀雜糧,生病實屬正常,慕雅姐不用內疚。”蕭定勳拿着手機,翻看着面前的企劃書,拿筆勾出企劃書中的問題,撥了內線叫祕書進來。
沈慕雅聽到蕭定勳的話,道:“原來你在工作,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們明天見。”
“明天見。”
現在是午休時間,本來應該在休息的,但蕭定勳想要早點工作完回去見餘笙,便把要在公司裏完成的工作儘快完成,剩下的就拿回家去做。
提前兩個半小時,蕭定勳從公司離開。
有位高管剛剛從外面回來,在大廳中撞到了正打算離去的蕭定勳:“蕭總。”
蕭定勳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腳下步伐絲毫未曾減慢,很快便消失在高管面前。
高管看着蕭定勳離去的方向,咕噥道:“蕭總自從回來後公司裏呆的時間大大減少,就算不得不過來,也都早早離去,這可不像他,也不知是怎麼了。”
想到前些天會議上聽到的音頻,高管心中添了幾分瞭然。
多半是找到了某個紅顏知己,所以想要多陪陪對方吧。
估計前段時間消失,也和這個紅顏知己脫不了干係,但既然蕭總不想說,他們自然也不能問。
高管也沒往深處想,轉身走進高管專用電梯。
蕭定勳從蕭氏至晟集團總部大樓出來,坐上停在路邊的車,吩咐道:“去醫院。”
鄭川應了一聲,驅車向醫院駛去。
江源坐在副駕駛座,蕭定勳進來後便把手上的平板遞給了他:“這是剪過的視頻。”
蕭定勳接過看起來。
上面是有關餘瀟瀟的畫面,畫面中,躺在病牀上的餘瀟瀟掙扎着想要下去,試了好多次後才總算成功,摔到地上發出悶悶地一聲響。
但她不能說話,就算是摔的再疼,也沒有辦法叫出來,
並且餘瀟瀟的雙腿已經被截肢,只能夠在地上爬行。
她奮力的爬到窗邊,準備打開窗戶跳下去,
但醫院的人早有防備,窗戶就算是能打開,也只能打開一點點,人根本就不可能從這裏跳下去。
餘瀟瀟的目光在室內看了一圈,最終落在牀頭櫃上,牀頭櫃是木質的,看起來挺結實,雖然沒有牆那般堅硬,但對於此時的餘瀟瀟來說,已經別無選擇。
她爬到牀頭櫃前,不住地把腦袋往上面撞,撞的頭破血流也不停歇,還更用力了,顯然是不想繼續活下去。
餘瀟瀟撞牀頭櫃的力氣越來越小,在她還留了一口氣的時候,有人推開病房門進來發現她後立即叫了醫生。
簡短的視頻在這裏停止。
蕭定勳把平板遞回去,淡聲道:“救回來了嗎?”
“現在醫院那邊還沒有給消息,zhu要是她沒有任何求生意志,能不能救回來還不好說。”
這些天,餘瀟瀟不止一次尋短見,可是每次都被人救了回來,對於餘瀟瀟這個愛慕虛榮的女人來說,以如此一個醜陋有殘缺的活下去,要比殺了她還要讓她恐懼。
這次亦是一樣。
蕭定勳剛到醫院,就傳來消息說,餘瀟瀟已經脫離危險。
他大步走到餘瀟瀟的病房內,她腦袋包着紗布,面色蒼白得像紙一樣,一看就知道分外虛弱。
蕭定勳看了旁邊的江源一眼,江源從口袋裏拿出個東西,打開瓶蓋,頓時一股刺鼻的味道傳出來,他把小瓶子放到餘瀟瀟的鼻子下面來來回回幾次,餘瀟瀟眉頭緊皺,過了幾秒,唰地睜開眼睛。
“你醒了。”蕭定勳低頭看她。
餘瀟瀟剛剛醒過來,眼神還有些渙散,等發現面前站着的人到底是誰,她開始掙扎,但爲了以防她再度自殺,她被人固定在了病牀上。
“我馬上要回家去見阿笙,想起你在這裏,順道過來看看你。”蕭定勳的目光在餘瀟瀟空蕩蕩的腿那邊多停留了幾秒,“只是到了這裏,我又有點後悔了。”
他指了指餘瀟瀟的臉,聲音輕柔卻毫不留情:“你的臉毀的太厲害了。”
餘瀟瀟張大嘴,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她想要用脣形告訴蕭定勳她在說什麼,但蕭定勳就像是沒聽到似的,輕輕嘆息一聲:“不過既然來了,我也是要過來看你一眼的。”
“現在看過了,我也打算要走了。”蕭定勳後退兩步,看向餘瀟瀟的眼神格外冷漠,“再見。”
他轉身,頭也不回地離去。
徒留餘瀟瀟一個人在原地,嘴脣張張合合,努力的想表達些什麼。
醫院距離他們現在住的地方算不上太遠,不過半個小時,蕭定勳就已經出現在了別墅內。
問過王管家,知道餘笙現在在花房,他便大步向着花房而去。
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大雪,等蕭定勳走到花房前,他的肩上和頭上已經落滿了雪花。
他毫不在乎,打開房門走進去。
待看清花房中的景象,蕭定勳神色瞬間變得柔和:“阿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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