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餘笙蕭定勳 >第六百二十四章 徹底的消失
    蕭平生露出一個詢問的表情。

    蕭定勳咬着牙,眼中一片陰鷙:“我一定會救出阿笙,也要讓白文洲付出代價。”

    “一定會的。”蕭平生如此道。

    ……

    這件事情一出,蕭定勳和蕭平生幾乎是同時安靜下來,接下來三天,白文洲都沒有接到他們在繼續尋找餘笙的消息。

    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白文洲正在回去的路上,聞言嗤笑一聲:“到底還是兩個年輕人,就算是有些能耐,也不可能會鬥得過比他們經驗多的人。”

    “不過這樣的年輕人最容易衝動,看着似乎是消停了,私底下還不一定會做些什麼。”他合上筆記本電腦,“繼續盯着,一點差錯都不能出。”

    既然能夠通過了白家的那些老頭子給他施加壓力,就證明這兩個年輕人不是喫素的,這樣的人,還是應該多防備着點好。

    下屬點頭應是,隨之繼續彙報着其他的消息。

    他現在住的地方並不在白家老宅,但也有不少白家的事務需要處理,沒了蕭平生這個幫手,白文洲比之前要繁忙不少,陪老婆孩子的時間都沒那麼多了。

    把能推的事務都推了,回到城堡,白文洲還是有相當一部分的事務沒有處理。

    但他並不打算佔用現在的時間,而是打算抽出時間陪老婆孩子。

    餘笙被抓到這裏已經超過十天,小長宇的氣色肉眼可見的好了不少,兩天前他又犯了一次病,輸入餘笙的血後迅速平復下來,且沒有任何的副作用。

    因爲這個,夏憐雪對餘笙越發的好了,每天至少都要去看餘笙兩三次。

    一回去,問清夏憐雪現在在哪裏,白文洲趕過去,就見到餘笙和他的妻子孩子正在說笑,一片和樂融融,恍惚間看起來有點像是幸福的一家人。

    白文洲停住腳步,冷臉看着這一幕,眼中有情緒翻滾,但在夏憐雪看過來的時候,那些翻滾的情緒頓時消失無蹤,露出一個溫和的笑。

    他大步走過去,看了一眼擺放在石桌上的拼圖:“在玩拼圖?”

    小長宇點點頭,一雙眼睛又黑又亮:“蘇姐姐玩拼圖可厲害了,我比不過她。”

    “是嗎,那蘇小姐確實很厲害。”白文洲看了餘笙一眼,面上雖然帶着笑,卻莫名的讓餘笙渾身發冷。

    小長宇又連着誇了餘笙好幾句,隨後繼續和她一起拼圖。

    夏憐雪笑吟吟的道:“阿笙和長宇十分合得來,這兩天,幾乎是一有時間就黏着她,長宇對她的喜歡,都快趕得上我這個做母親的了。”

    這般說着,夏憐雪臉上沒有半分嫉妒的表情,反而是對餘笙一片真切的喜愛。

    “看來蘇小姐很討人喜歡呢。”白文洲眯了眯眼,這才幾天的時間,就已經讓夏憐雪如此親暱地叫她了,還有長宇對她的那股黏糊勁,看來,餘笙這個女人實在是不簡單。

    不過話又說回來,能夠讓蕭定勳和蕭平生同時喜歡上的女人,要是沒有一點過人之處,那是決計不可能的。

    夏憐雪沒有察覺到白文洲話語裏的危險,笑得十分溫柔:“是啊,阿笙性子很好,和我也很聊得來,只是……”

    “只是什麼?”

    夏憐雪抿了抿脣:“沒什麼。”

    這兩天,餘笙會和她說其他的兩個孩子。

    在餘笙的口中,她的那兩個孩子是如此的乖巧可愛,一個沉靜一個活潑。

    夏憐雪是一個當媽媽的人,自然也清楚開自己的孩子到底有多難受,況且還是在這般的情況下,也不知道餘笙的心中到底有多煎熬。

    對餘笙的進一步瞭解,讓她心中原本就有五分的愧疚長到了八分,如果不是因爲長宇在她的心中分量更重,她幾乎都要說出放走餘笙這樣的話了。

    餘笙不說,白文洲也體貼的沒有多問,一同看着餘笙和小長宇拼圖。

    拼圖的時候,餘笙和小長宇會時不時地說上幾句話,若是不知情的,會以爲他們是從小相伴長大的姐弟。

    實則,他們認識也不過十天的時間而已。

    看着自己兒子對餘笙流露出來的親暱,白文洲面上不顯,輕輕地轉動手上的扳指,實則眼中卻浮出幾抹暗光。

    一個小時後,餘笙回到房間,坐下還沒十分鐘,白文洲就出現在門口。

    餘笙衝着白文洲禮貌性的微微頷首:“白先生。”

    白文洲走進來,居高臨下的看着餘笙:“蘇小姐是個聰明人,應該也知道我來是想對你說什麼的吧?”

    “你是想讓我離你的妻子和孩子遠一點?”

    白文洲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整個人透着一股運籌帷幄的閒適味道:“我剛剛已經說了,蘇小姐是個聰明人。”

    “既然白先生如此想,那乾脆把我轉移到另外一個地方不是更好嗎?”餘笙攏了攏頭髮,“就算不轉移到另外一個地方,這個城堡如此大,隨隨便便把我塞到哪個房間的角落,你的妻子和孩子都不一定能夠在短時間內找到我。”

    “採用這個方法,不比白先生親自過來找我一趟,更爲方便便捷嗎?”

    白文洲冷笑一聲:“你認爲,我如果要將你轉移,會把你還放在這個城堡的某一處,讓你有可能被他們找到?”

    他目光銳利的盯着餘笙的眼睛,語氣依舊和緩,據透着一股涼絲絲的味道,就像是一條陰毒的蛇,從腳腕處慢慢往上爬,涼意直擊心底。

    他道:“蘇小姐,這個世界上,不止一種方法,可以讓人徹底的消失。”

    餘笙打了個冷戰,低着頭不說話,心底卻漸漸一片荒涼。

    白文洲見此,沒有步步緊逼,道:“我相信蘇小姐能夠自己想得明白,知道適可而止這幾個字。”

    他站起來,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襟,輕笑道:“如果蘇小姐不知道,白某人可以教教你,只是我用的方法,可能相對來說沒有那麼溫和。”

    “究竟選擇哪種方法,還要看蘇小姐自己了。”

    他說完這些,轉身大步走出去,留下室內依舊低着頭的餘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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