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清二人的身體情況後,蕭平生想要進去看看他們,卻因爲他們兩個人在休息,沒有進去打擾。
蕭平生步入電梯,視線恰好和電梯內的一名醫生相撞,不知爲何,他覺得這個人的眼神有點不對勁。
可仔細看去,發現這個醫生正在對着小護士笑,看起來慈眉善目。
蕭平生多看了一眼,沒看出什麼。
或許,是他想多了吧。
可能是因爲白文洲的利用,導致他現在看誰都不像好人。
電梯下行,同在電梯內的醫生和護士正在聊着天,似乎沒有任何異常。
……
很快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蕭平生就到了病房門口。
房間內的餘笙已經醒來,無意間的往外一看,就看到了蕭平生的身影。
她微微一怔,一時間不知該拿出何種表情來面對蕭平生。
心中的異樣情緒很快被餘笙壓下來,她對着蕭平生友好的笑笑:“你是來看定勳的嗎?”
有了餘笙開頭,蕭平生點點頭,擡步走進去。
他問起蕭定勳的病情,問起餘笙的身體情況,還問起那天他們是怎麼逃出來的。
餘笙一一回答了,問完這些,氣氛陷入了凝滯當中,蕭平生也不知該問些什麼。
蕭定勳沒有醒過來,蕭平生又坐了一會兒便準備起身離開,剛站起來,想要離開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聽餘笙道:“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
蕭平生似有所覺,猶豫一秒後,還是點了頭。
他們來到走廊盡頭,餘笙問道:“你當初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看着餘笙那雙又黑又亮的眼睛,蕭平生點了點頭:“我說的都是真的。”
已經開了那個口,即便他不說實話,餘笙也會問時遠山和蘇沁,既然餘笙遲早會知道真相,那他現在也實在沒必要隱瞞。
“我和他,當真不是夫妻?”
“現在你們是不是夫妻我不知道,可是在你失憶前,我能夠非常肯定的和你說,你們並不是夫妻。”
餘笙閉了閉眼:“那爲什麼他會讓我認爲我和他是夫妻?”
“關於這個問題,我覺得你還是直接問定勳比較好。”蕭平生道,“但如果你讓我回答的話,我覺得,他是因爲太愛你了,愛你愛到近乎瘋魔。”
餘笙沒說話。
“阿笙,其他的不論,他對你的心,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要懷疑。”
餘笙忽地笑了笑:“我知道了,謝謝你。”
“不用和我道謝,我也沒做什麼,對了,這兩天有沒有一個叫霍擎的人過來找你?”
“霍擎?”餘笙搖搖頭,“沒有啊。”
看來,是被蕭家的人擋在了外面,不讓他在餘笙需要休息的時候進來擾到她?
話音剛落,餘笙微微皺起眉頭:“霍擎這個名字好熟悉,我以前是不是認識他。”
“的確是認識的。”蕭平生看着走廊的另一邊,有一名穿白大褂的醫生出現在了那邊,似乎正要去房間檢查。
蕭平生沒有回話,而是突然邁步往蕭定勳的病房那邊走去。
餘笙不明所以,問他也不回答,便跟着一起進去。
蕭平生走到病房門口,就看到裏面的男人正想給蕭定勳正在輸的水裏打某種東西,蕭平生斥道:“你想做什麼?”
醫生動作已經很快了,沒想到在即將成功的時候被發現,他咬咬牙,動作迅速的把手上的藥劑打進輸水管裏。
後來趕到的餘笙剛好看到這一幕,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幾乎是立即向前衝去,把蕭定勳正在輸水的針管從他手背上拔了出去。
蕭平生快步上前,和保鏢一起三兩下就制住了他。
“沒事沒事,應該沒事的,我拔針拔得快,藥水應該還沒有進到體內。”餘笙的呼吸有些急促,按下牀頭的呼叫鈴。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幾次掙扎未果,面色猙獰的怒吼道:“怎麼可能沒有,我都已經把藥水打進去了!”
蕭平生手下用力,成功地讓男人慘叫起來,他冷笑:“你犯了蠢,還問怎麼沒有?”
醫生很快趕過來,見到病房內的場景,頓時大驚失色:“這是怎麼回事?”
“我想,已經很清楚明白了。”蕭平生看了一眼暈倒在一旁的保鏢。
門內一個保鏢,門外兩個保鏢,再加上四周的監控以及外面的防護,本以爲已經夠仔細了,卻沒想到,還是被人抓住了空子,
醫生走上前去,在看到那個男人的面容時,臉色變得很難看,咬牙道:“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這個男人並不是無緣無故闖進來的,而是在醫院有兩年工作時間的在職醫生!
餘笙急急的道:“醫生,你來幫定勳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問題。”
醫生瞪了男人一眼,上前去給蕭定勳檢查。
蕭定勳在這般的吵鬧下醒過來,從寥寥數語間猜到了發生什麼事,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白文洲的動作挺快的。”
蕭平生挑眉:“你怎麼那麼肯定一定是白文洲乾的?”
畢竟蕭家旁支的那些人可一直都盯着他的,只要有機會,便會狠狠的撲上來,企圖撕下蕭定勳身上的一塊肉。
蕭定勳十分篤定的道:“除了他,其他人暫時沒這個能耐。”
蕭家旁支那些有點能耐的人被他削減了勢力,就算是想要翻出什麼波浪,也不可能如此穩準狠。
只是買通這裏的醫生,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在短短一兩天買通,又差點得手,這樣的行事風格,和白文洲很像。
“既然你說是,那就是吧。”蕭平生睨了眼地上的男人,“他如何處置?”
“查一下白文洲是怎麼讓他答應的,對症下藥,想必能夠抓到痛處。”
男人聽到這話,當即求饒:“蕭先生,我是一時間鬼迷心竅,求你放了我吧……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