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這麼久,猜了好幾個可能,但也只有這個是最有可能的。”
蕭定勳和小長宇是同一個母親所生,但有同樣病症的可能性也大大增加,既然有同樣的病症,那麼她的血,按理說也能夠治療小長宇的病症。
當時有些東西餘笙不明白,但現在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以前那些不明白的地方也就漸漸的明朗了。
她最初見到小長宇的時候,他是一眼就能夠看出來的虛弱,也生的十分瘦小,還因爲體弱,都沒有出去過多少次,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家裏。
可到了後面一點,餘笙能夠察覺出來小長宇的氣色有好轉,原本她並沒有往這個方面想,現在想想,多半也是因爲她的血的緣故吧。
餘笙張了張嘴,正想說什麼,突然腦中靈光一閃,表情有了細微的變化:“媽,前兩天去獻血,爸是不是去調查過?”
不怪她多想,主要是最近這段時間,血在她的生活裏出現的頻率比以前高了不少,前些日子突然給她打電話讓她獻血,難免不會讓人懷疑這是其他人的別有用心。
“是啊,應該是怕有人對你不利,所以去調查了一番,不過後面也讓你去了,應該沒什麼吧。”
蘇沁想了想,道:“要不然,我等一下去問問他調查的結果?”
餘笙輕笑着搖頭:“不用了,既然爸同意了我去,就不會有事的。”
她掃了眼手上的花:“媽,我們摘一些花回去插瓶吧?”
十分鐘後,蘇沁和餘笙各自拿了些話回去插在花瓶裏,爲室內增添了幾分活力。
一整個週六,餘笙和兩個孩子都呆在蘇沁這邊,直到要休息的時候纔回去。
回到隔壁,餘笙看着前方的兩個小朋友,猶豫要不要現在和他們商量去瑞士的事。
不過幾息時間,餘笙便叫住了他們。
兩個小朋友幾乎同一時間扭過頭來,一念高高興興的道:“媽媽,你在我和哥哥有事嗎?”
“是這樣的。”餘笙走上前去,蹲在他們面前,和他們目光平視,話已經到了嘴邊,但看到他們那雙如出一轍的烏溜溜的眼睛,她又突然有些說不出口了。
她原本想說,帶着兩個孩子去看他們的曾爺爺和爺爺。
可話到了嘴邊,又想到那些流言,還有蕭家那邊有些莫名的態度,這些話便有些說不出口了。
蕭老爺子病倒沒兩天,餘笙就帶着兩個孩子過去看了蕭老爺子一次,只是那時候的蕭老爺子很是虛弱,勉強撐着和他們說了幾句話便又躺下了。
餘笙也不想讓蕭老爺子累倒,便帶着兩個孩子離開了,至於蕭父那邊,她帶着兩個孩子過去的時候蕭父還未醒來,以至於沒有見到。
後面她因爲蕭定勳的那些話和他的所作所爲心緒大亂,便也沒有再去。
那時候蕭定勳不是蕭家血脈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餘笙會帶着兩個孩子去看蕭老爺子和蕭父,私心裏也存了一點其他的心思。
但那時的蕭定勳沒有告訴她有了喜歡的女人,她才傻乎乎的想要爲他做點什麼。
後來,餘笙知道蕭定勳有了喜歡的女人,心緒大亂之餘也覺得自己的做法可笑,便沒有提起再帶兩個孩子去蕭家。
想到這裏,餘笙擡起手揉了揉兩個小朋友的腦袋,他們的頭髮也隨着餘笙的動作而變得有些凌亂。
她笑的有些狡黠:“沒什麼,我只想要揉揉你們的小腦袋瓜子,看看,你們都乖乖讓我揉腦袋了。”
一念很快反應過來,伸手去揉餘笙的頭髮:“媽媽把我的頭髮揉亂了,我也要把媽媽的頭髮揉亂!”
餘笙伸手抱住兩個小朋友香香軟軟的小身子,低低的笑出了聲。
和他們玩鬧了一會兒,餘笙分別哄了他們睡覺,然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門,餘笙半躺在沙發上閉上眼,思量着該怎麼和他們說。
過了好半響,餘笙有些心煩氣躁的坐起來,走到陽臺,吹着涼爽的夜風,才感覺有些混沌的大腦稍稍的清醒了一些。
一念那裏應該不會多難,畢竟她曾經在瑞士生活過好幾年,可與安那邊……
餘笙不知該怎麼對他開口。
過了良久,餘笙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擡頭去看天上的繁星。
……
蕭氏。
正是工作時間,原本應該十分緊急有條的公司內部顯得有些鬆散,坐在辦公桌前的員工看起來頗爲心不在焉。
其中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女人左右看了看,滑動辦公椅到其他人的位置上,用手肘輕輕的碰了碰同事的手臂,壓低聲音,用只有她們二人能夠聽到的聲量道:“我聽說,公司裏又有一個管理人員跳槽了?”
同事和她的年紀差不多,聽到女人的話,連忙擡頭掃視了一眼,沒有看到其他人才稍稍舒了口氣,同樣壓低聲音:“這不是很正常嗎,這段時間,管理人員都走了一小半了,要不是其他人還抱着希望,覺得公司還能夠重新起來,只怕也會走了。”
不止是公司的管理人員,就連普通的員工也有一部分跳槽的。
蕭氏不是一般人能進的,哪怕是普通員工,工作能力也是相當出色,所以其他的公司都很願意挖蕭氏集團的人。
只是蕭氏集團的福利非常好,如果龐德公司沒拿出能讓他們心動的價碼來,一般人是不會跳槽的。
可最近這段時間不一樣,外面流言紛紛,公司自然也受了影響,股票大跌,甚至一度跌停。
但蕭氏能夠走到今天,自然不是喫素的,所以股票跌停過後又有上升的趨勢,只是這趨勢極爲緩慢,不足以讓衆人安心。
關係着自己的切身利益,哪怕是普通員工,也在時刻關注着公司的情況,祈禱公司不要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