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兩個小朋友還沒有去上學,陸錦川便出現在別墅門口。
林迦南得知陸錦川來了,說要和他去園中單獨聊聊,餘笙也沒有阻止。
他們畢竟有一段情,如果要徹底分開的話,還是應當把該說的都說清楚了再分開,也省得以後再糾纏不休。
餘笙不知他們說了些什麼,到了後面,她在客廳也能夠隱隱的聽到陸錦川的聲音,只是卻聽不清楚他們具體說了什麼。
一念更是探頭探腦地想要聽聽他們在說什麼,被餘笙按了下去。
在送兩個小朋友去學校前,他們還沒有說完,餘笙沒有打擾,驅車送孩子們去學校。
回來的時候,陸錦川已經離開了,林迦南在房間裏的小沙發上蜷縮着睡着了。
她面朝裏睡着,因爲睡姿的緣故,臉被遮住了大半,餘笙還是能看到她眼周圍的紅,很明顯是哭過一場。
她爲林迦南蓋上被子,悄無聲息地退出房間。
林迦南還是維持着方纔的姿勢,嘴脣抿得更緊了。
……
林迦南在餘笙這裏住了三天,這三天裏,餘笙也斷斷續續的從林迦南口中知道那天她遭遇了什麼,也怪不得她會如此斬釘截鐵的說要和陸錦川徹底斷了。
這三天裏,陸錦川只來過一次。
到了第四天早上,林迦南提出要離開。
“那你接下來是怎麼打算的?”餘笙知道她已經從原來的地方辭職。
“我想要到處去走走,回來再重新找工作。”
餘笙叮囑道:“那你出去有計劃嗎,一定要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再出去。”
她這樣的情況,其實出去散散心也好。
林迦南俏皮的衝着衝着她眨了眨眼:“你放心,我是成年人了,知道怎麼保證自己的安全。”
餘笙又叮囑了一番才放林迦南離開,林迦南離開的當天晚上,原本風平浪靜的蕭家又起了風波。
蕭老爺子病倒的消息蕭定勳一直都對外瞞着,前幾天都瞞的很好,但在這天晚上,還是被人給爆了出去。
關於蕭家的輿論原本已經褪去,雖然議論的已經很少了,但有很多人還記得,此事一曝光出來,喫瓜的人可就多了,沒多久就被頂上了熱搜。
蕭老爺子病重的消息爆出來沒多久,又一條重磅消息被曝出來,蕭父在國外身亡,屍體都找不到了。
此爆料更是引起了軒然大.波,有很多人都不敢相信,讓蕭氏集團出來說明。
網上那一條又一條接着爆料出來的消息讓餘笙看得心驚膽戰。
如果之前的輿論是讓蕭家在風雨中飄搖,那麼今天晚上背地裏那些人的所作所爲有種要將蕭家推倒的意思了。
事情才曝光出來沒多久,可能有相當一部分的人還在保持觀望當中,可隨着時間的推移,如果蕭氏集團不站出來說話的話,許多人都會有自己的一個判斷,到時候……
餘笙狠狠地皺起眉頭,把手機扔到一邊。
明明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不要太過關心蕭定勳的事,可還是忍不住的去關注。
她想了想,還是撥通了蕭家的電話。
是管家過來接的,面對餘笙的詢問,管家也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將蕭老爺子的病情全數說了。
“還下了病危通知書?什麼時候?”
管家嘆息一聲:“就在第二天下午,原本老爺子病的還沒有那麼重,等到第二天調查結果出來,老爺子的病情立馬加重了。”
餘笙的脣緊緊的擰成一條直線,不知該說些什麼。
“蘇小姐,我這邊還有點其他事,就不和你聊了,先掛了。”
“好,您忙。”
掛了電話,管家看向一旁的蕭定勳:“蘇小姐還是很關心少爺的。”
蕭定勳垂下眼瞼,遮住眼中的情緒。
管家見此,沒再說什麼,轉身出去了。
蕭定勳瞥了眼不斷有電話進來的手機,扭頭看向窗外。
快要進入初冬了,不久前還能看到的月亮此時已經被烏雲遮住,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次看到。
他在沙發上枯坐了一整晚,到了第二天,頂着一張明顯憔悴的臉去了公司,面對其他人的詢問皆保持沉默。
他的這幅模樣被早就蹲守在蕭氏集團外的狗仔拍到,很快發了出去,這也算是另一方面印證了網上爆料的真實性。
然後在接近中午的時候,蕭氏集團出了一份聲明,上面說明了老爺子生病住院的事,以及目前還未確定蕭清淮的蹤跡,一切都沒有定論。
可網上最不缺的就是隻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消息的人,一時間,幾乎所有人都認爲蕭清淮已經身亡,蕭老爺子病重。
這一次的動盪比上次還要厲害,短短的幾天內,已經有一小部分人離開了公司,也有其他公司的人試圖在這個時候從他們身上狠狠的咬下一塊肉來。
蕭定勳不止要應對外患,還要應對內憂,忙得腳不沾地。
在這亂糟糟的時候,有些人的心思慢慢的開始隱藏不住了。
在事情被曝出來的第五天,蕭青松帶着蕭定承出現在公司,堂而皇之的和其他人介紹蕭定承。
蕭定勳得知這個消息後,只是冷笑一聲,並未做什麼。
他的這個舉動看在蕭青松的眼中無疑是退讓,於是越發的變本加厲。
可沒過多久,蕭定勳便找上門來。
蕭定勳來的時候,蕭青松剛送走一位蕭家長輩,見到他,脣邊的笑容立即冷淡下來:“你來我這裏做什麼?”
“二叔,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蕭定勳擋在蕭青松面前:“我要說的,是有關公司的事。”
蕭青松咬了咬牙,旋即笑起來,笑的格外溫和,就像是一個寬和的長輩:“進來吧,我倒是要聽聽你有什麼關於公司的事要和我說!”
蕭定勳和他一同走進辦公室,蕭青松關上門,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有什麼就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