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餘笙蕭定勳 >第八百零九章 還能活多久
    睡得半夢半醒間,夏憐雪感覺到有人走了進來,並且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夏憐雪想要睜眼去看來人是誰,可身體的疲累讓她的眼皮十分沉重,沒多久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蕭清淮在病牀邊看了夏憐雪好一會兒,若有似無的嘆息一聲,放輕動作出了房間。

    相對於夏憐雪病房中的安靜,餘笙病房裏就要顯得熱鬧一些,有小丫頭這個鬧騰的孩子在,就不可能安靜到哪裏去。

    餘笙和夏憐雪的病房各在一層樓,蕭清淮之所以這樣安排,就是怕小孩子會打擾到夏憐雪休息。

    蕭清淮出了病房,又到餘笙的病房外聽着裏面小丫頭嘰嘰喳喳的聲音,眉目不自覺柔和了些許。

    他沒有進病房,轉身去了公司。

    公司的公務堆積如山,有些可以在電腦上處理,有些則必須要他親自跑一趟才能夠放心。

    等蕭清淮從公司再度到醫院,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夏憐雪在護工的照顧下歇下了,蕭清淮進去看了看她的睡顏,剛準備回去休息,就聽下屬彙報說白文洲方纔睜開眼睛了。

    白文洲還沒有出加護病房,因爲方纔睜開眼睛,此時有醫生護士圍着他給他做檢查。

    蕭清淮面無表情的站在稍遠一些的地方,看着躺在那裏的蒼白英俊的中年男人。

    白文洲傷的不輕,此時渾身上下都透着虛弱,或許是有什麼感應,他精準地捕捉到了蕭清淮的視線。

    兩人視線相撞,白文洲動了動脣,似乎想說些什麼。

    蕭清淮冷漠地盯了他片刻,道:“用傷害自己的方式換得她心目中更深的印記,白文洲,你不覺得太幼稚了嗎?”

    白文洲掙扎着想要坐起來,但因爲太過虛弱渾身乏力,又被醫生給按了回去,沒多久,他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

    蕭清淮輕呵一聲,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根本不想管在他離去後白文洲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

    轉眼間又是一天。

    餘笙喫完早餐,看到外面又是一個好天氣,便想出去逛逛。

    窗外的那棵大樹夏天的時候生長得鬱鬱蔥蔥,到了這時候葉子掉落了很多,坐在樹下的長椅上,是和盛夏時分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她揚起頭看着樹上剩下的葉子,想起蕭定勳,有些出神。

    蘇沁原來也是很不喜歡蕭定勳的,但自從蕭定勳一次又一次的救了她之後,蘇沁就改變了對蕭定勳的看法,現在提起蕭定勳也是一幅感激的模樣。

    餘笙維持這個姿勢閉上眼,感受着迎面吹拂而來的冷風,心中思緒紛雜。

    蕭定勳……

    過了好一會兒,餘笙搖搖頭,把那些紛雜的思緒甩出去。

    她出來的時候穿的很多,在大樹下坐了足有半個小時也不覺得有多冷,等到時間差不多了才往回走。

    走到小樓入口前,她看到蕭清淮急匆匆的往小樓裏走去,可能是太過匆忙,以至於沒有看到她。

    餘笙有些奇怪,蕭清淮在她心目中是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人,到底是什麼事值得他那麼着急?

    莫不是因爲夏憐雪?

    餘笙猶豫了幾秒,還是擡步跟了上去,想要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進去後,餘笙沒有發現蕭清淮的身影,便往走廊那邊去,快到拐角處的時候,餘笙就聽到蕭清淮的聲音:“醫生,剛纔你在電話裏和我說定勳可能沒多長時間了,這是怎麼回事?”

    餘笙唰地睜大眼,不敢置信地轉向蕭清淮的方向。

    蕭清淮站在門口,大半身子都被門框遮掩住,餘笙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卻能夠想象蕭清淮聽到這話後會是怎樣的震驚與不敢置信。

    在室內的醫生似乎長長地嘆息一聲:“是真的,前兩天你讓小蕭先生在醫院做一次全身檢查,那次出來的結果顯示一切正常,但我覺得有些不對勁,便拿了小蕭先生的血做更進一步的檢查,然後發現他似乎中了某種毒素。”

    毒素?

    餘笙覺得大腦一陣嗡嗡作響,扶住一旁的牆,穩住搖搖欲墜的身體。

    要想把毒下在蕭定勳的身上,總歸要費些功夫,可是他身邊的人都非常值得信任,那些想害蕭定勳的人也沒有這個機會把毒下在他的身上。

    難不成……

    餘笙低頭看了看手,心中陡然冒出一個猜測來。

    她之前爲了讓一念平安的活下去,曾經將一念身上的毒素引到自己身上來,本來是活不了太久的,但蕭定勳把她帶走消失一段時間後,那些毒素就被沒有了。

    她咬住下脣,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

    耳邊再次傳來蕭清淮的聲音:“什麼毒素,到底是什麼毒會這麼厲害?”

    “一句兩句的也解釋不清楚,還是進來慢慢的說吧。”

    蕭清淮走進去,或許是太過震驚與傷心,連門都忘了關。

    餘笙靠在牆上,頭仰起,靜靜的聽着裏面的交談。

    “到底是什麼毒素你知道嗎,杜醫生知不知道這件事?”

    “具體是什麼都不太清楚,但可以肯定,這個毒素目前爲止還沒有解藥,昨天結果出來之後我專門去問過杜醫生,他最開始不承認,在我的勸說下才終於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了。”

    “是怎麼中的毒?”

    “董事長應該知道余文昌吧。”

    蕭清淮沉沉的聲線傳來:“當然知道,那是阿笙的生父,不過他因爲蓄意謀殺,證據確鑿,前段時間已經被判了死刑,難不成,毒藥是他……”

    “算是吧,但先生身上的毒不是余文昌直接下的,是他爲了控制他的女兒蘇小姐,所以給她的女兒一念小姐下了東西,蘇小姐把一念小姐身上的毒素引到自己身上。”

    醫生再一次的長長嘆息,悵然道:“先生想來是極爲喜歡蘇小姐,纔會選擇用這樣的方法一命換一命,還死死的瞞着。”

    餘笙聽到這裏,鼻子一酸,淚水控制不住地從眼眶中滾落下來。

    房間內安靜了片刻,蕭清淮道:“那杜醫生有沒有說,定勳還能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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