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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羅蘭也抱住了他,將豐滿的胸貼緊了他,卻用纖纖玉手擋住了他飢渴的嘴脣,“先洗澡,再做那事兒。”
扎拉里·泰瑞皺了下眉頭,凝視着羅蘭的眼睛,一時有點猶豫,說道:“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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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眼睛是綠色的,目光陰冷,羅蘭在他逼視之下,不禁哆嗦了一下,她本想壓制內心恐懼,但轉念一想,此時把恐懼表露出來,效果更好。
羅蘭苦笑了一下,垂下長長睫毛,避開他的目光,輕輕嘆了口氣:“落在你手裏,我耍花樣有用嗎?我現在只想活下去。”
說完,她攬住他粗壯脖頸,於他臉頰上輕輕一吻,貼住他耳邊,輕輕說道:“我真的不喜歡髒兮兮地做,如果你喜歡我,就尊重一下我的想法,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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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的女人,懂得示弱,擅長撒嬌,能使熱血男兒沉溺其中,縱然心如鋼鐵也成繞指柔。
扎拉里·泰瑞似乎是信了,他握住羅蘭雙手,輕輕吻了吻手背:“好吧,我再相信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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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命令隊員們搬進來一個大木桶,將洗澡水兌好,捏了捏羅蘭的臉頰,擡起她下巴,又一次欲吻她的嘴脣。
這次羅蘭沒有阻止他,任由他貪婪地吮吸她的芳脣。
不知吻了多久,扎拉里·泰瑞戀戀不捨地離開她的嘴脣,看她滿臉暈紅、嬌羞美顏,不禁心神盪漾,笑道:“你好好洗吧,我去河邊洗,洗好了,乖乖在牀上等我回來。”
羅蘭媚眼如絲、嬌息微微,朝他略一頷首,眼中柔情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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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拉里·泰瑞心情愉快至極,羅蘭表現,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他本以爲羅蘭會寧死不從、堅決拒絕,但沒想到她竟會如此溫柔順從。
不過,仔細想想:倒也正常,如果她想活下去,除了委身與他,討得他歡心,還有其他路可走嗎?
羅蘭是間諜,他是影子部隊,都是見不得光的行當,道德、貞潔不值一文,只有活下去,纔是硬道理。
羅蘭如此表現,倒也不足爲奇,至少說明,她懂得什麼叫“識時務者爲俊傑”。
扎拉里·泰瑞哼着小曲,來到水池邊,脫光衣服,跳入池中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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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扎拉里·泰瑞離開,羅蘭面色一沉,適才脈脈含情的神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是噁心厭惡。
但些許不適,轉瞬即逝,她明白,一個情慾薰心的男人,不會在洗澡上浪費太多時間,必須馬上行動。
隨即,她換了一副溫柔可人表情,拉開帳篷布簾,朝門口衛兵露出了燦爛微笑,聲音輕柔性感:“小帥哥,勞駕幫個忙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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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兵是個二十多歲小夥子,中等個頭、身形幹練,相貌不算英俊,但也不算難看,扔在第六突擊隊的糙男當中,算是個小白臉,羅蘭叫他“小帥哥”,倒也不算擡舉他。
但是,他也明白,此尤物雖誘人,卻是名花有主,能看不能摸,許瞧不許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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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聖人所言“非禮勿視”,真是不無道理,單就美女來說,男人既然看了,就難免心猿意馬、想入非非;心想又不能得,就難免慾求不滿、心情鬱悶。
所以說,看得見喫不着,還不如“非禮勿視”,省的自尋煩惱。
不過,芸芸衆生,能成聖人又有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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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小衛兵尚未參得聖人之道、也難悟透淨理勝因,只能遵從凡夫俗子之行事原則。
聽到羅蘭叫他“小帥哥”,衛兵已然三魂掉了兩魂,全身酥掉了半邊,屁顛兒屁顛兒鑽進帳篷,一見羅蘭亭亭玉立、滿面含春,幾乎是留着口水問道:“您……您有啥吩咐啊?”
此等飢色尊容,別說羅蘭深諳察言觀色,縱是尋常人等,亦一目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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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蘭彷彿瞧見了什麼好玩事物,遂抿嘴輕輕一笑,指了指浴桶說道:“這桶距離門口有點近,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往裏挪一挪,太沉了,我挪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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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兵眼裏,羅蘭一顰一笑皆美得不可方物,看得心花怒放、老鹿亂撞,忽覺鼻腔一熱,心說:不妙,要流鼻血。
這廝兒倒也反應迅速,就勢往地上一蹲,頭一低,肩膀貼住木桶,兩腿蹬地,作勢要用身體來頂着木桶移動,藉此掩飾流鼻血的窘樣兒。
他心中暗暗得意,誇獎自己反應迅速、應變得當,正當此時,只覺得後腦被猛然一擊,頓時天旋地轉、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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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蘭一擊得手,連忙扔掉手中板凳,揪住衛兵胳膊,將他翻了個仰面朝天,隨後解開了他上衣鈕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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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初,寒氣未消,溪水清澈,潺潺而流。
扎拉里·泰瑞跳入溪水,扎個猛子,連頭帶腳,浸入水中,只覺涼氣刺骨、沁涼剔透,渾身打了個寒戰,隨即一聲怪叫:“爽!”
酒店一場大戰,他渾身上下,不是汗就是泥,清洗一番,着實清爽舒服
不過,春宵一刻值千金,簡單將渾身上下擦洗一番,遂裹上衣服,急不可待,趕回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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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裏,燈火熄滅,光線昏暗,木桶中熱水尚溫,蒸發的熱氣,使帳篷有點潮悶。
扎拉里·泰瑞吸了吸鼻子,空氣中殘留着羅蘭的體香,若隱若無、暗香盈袖,令他沉醉,遂將目光投到行軍牀上,見被子裏明顯裹着有人,且旁邊椅子上搭着羅蘭的藍色長裙。
他心中一喜,忙不迭扒光衣服,快步來到近前。
拇指、食指輕輕捻住被角,慢慢將被子揭開,他本以爲呈現於眼前的,將會是羅蘭嬌豔的面孔,故欲低頭相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