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寒修長的雙腿交疊，慢條斯理的開口：“好好睡。”
江初寧索性把被子拉了下來：“可是我真的睡不着嘛。”
說着，她坐了起來，往裏面挪了挪，大方的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你要是困了的話，我可以把牀分給你一半。”
江上寒：“……”
他剛要開口，手機便響起。
江上寒接通，電話那頭道：“江主，慕情小姐離開醫院了。”
聞言，江上寒只是淡淡嗯了聲：“知道了。”
而江初寧聽到慕情的名字，撇了下嘴巴，輕輕掀開被子，光着腳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江上寒掛斷電話時，江初寧已經站在了他面前。
江初寧小聲道：“你要去找慕情姐姐嗎。”
“不去。”江上寒看着她有些頭疼，“回牀上……”
他話音未落，江初寧便已經趁他不注意，雙腳分開坐在了他大腿，整個人靠在他懷裏，眨了眨眼睛：“我可以不睡覺嗎。”
江上寒看着她，平靜的黑眸下暗潮洶涌，他嗓音很低，帶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沙啞：“那你想要做什麼。”
江初寧盯着他的薄脣，然後大着膽子湊近，飛快親了一口，又退開了一點，試探着問出聲：“這樣可以嗎。”
江上寒眉梢動了下，目光對上她的，沒有說話。
江初寧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臉色微紅，又閉着眼睛重新親了上去。
有了前兩次的經驗，她雖然對於接吻還是很生澀，但也算掌握到了初步的技巧。
她伸出舌尖輕輕舔着他的脣，牙齒卻控制不好力道，好幾下都差點咬着自己。
接吻怎麼這麼難啊。
等當她打算換個角度繼續時，腰上一股力道傳來，江上寒將她扣在懷裏，頃刻間便主導了這個吻。
不同於江初寧磕磕巴巴的啃咬，他輕而易舉的撬開她的牙齒，含住她的脣舌，一步一步深入。
江初寧手環住了他的脖子，本能的迴應着。
這個時間地點，都比以往的要更加曖昧，吻得也難免更加過火。
江初寧好幾次都感覺自己在窒息的邊緣徘徊，她感覺自己整個腦子都是暈暈乎乎的，渾身都在發燙。
江上寒吻着她的脣角，一路往下，最後落在了她的肩頭上。
江初寧身體裏有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開始慢慢發酵，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她喉嚨裏，忍不住發出了細細的輕吟。
江上寒動作一頓，身形微繃。
幾秒後，他快速扯過沙發旁的薄毯，將她罩的嚴嚴實實。
江初寧眸子裏滿是霧氣，明顯還沒反應過來，雙眼迷離的看着他，不解的歪了歪腦袋。
江上寒脣角抿直，喉結上下滾動，他儘量平緩着語氣：“你該睡覺了。”
可嗓音確實難掩的低啞。
察覺到他想起身，江初寧攥緊了他的襯衣，語氣委屈巴巴的：“不要，你答應過的，等我睡着了再走。”
“你確定你今晚還有睡覺的打算？”
說話間，她撒嬌似得，在他懷裏蹭了蹭。
江上寒脣角繃的更緊了一點，掌心扣住她的腿，低聲警告：“別再動了。”
他的掌心很燙，江初寧剛想要說什麼，卻感覺坐着的的地方，挨着大腿的位置，即便隔着西裝的面料，似乎更燙……
江初寧雖然一向直白，但到底是個小姑娘，多多少少有些被嚇到。
但同一時間，她腦海裏想起的，是上次謝音音跟她探討的，痛不痛的問題。
她望着江上寒，難爲情的開口：“大概有多痛啊，如果只是有一點點的痛的話，我是能忍的，如果很痛的話，我大概需要喝一點酒……”
江上寒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閉嘴。”
江初寧趴在他的胸膛上，小小的失望：“噢。”
過了兩分鐘，她又從江上寒懷裏擡起頭來，眼睛水汪汪的：“你還是介意我小嗎。”
江上寒太陽穴直跳：“沒有。”
江初寧臉上的笑容擴大：“我說的是年齡，你想到哪裏去了。”
江上寒：“……”
他對上她的視線，目光含了幾分危險。
江初寧立即垂下腦袋，重新靠在他懷裏：“我爸爸生日過後，我就要去瑞士了，在完成學業之前，我大概是不能回來的，你能來看我嗎？不用經常，就……偶爾，你有時間就可以，三個月，半年，超過一年的話……我會很想你的。”
江上寒手放在她的背上，不語。
江初寧緊緊抱着他的腰，又自顧自開口：“如果你真的真的很忙也沒關係，我大概還是能堅持到學業完成的，但是在這段時間裏，你不要喜歡上別人好不好。”
江上寒低聲：“寧寧，我說過，選擇權永遠都在你手裏。”
“可是我很討厭做選擇，更不想在你和我爸爸之前做選擇。”
江上寒道：“我不會讓你做這種選擇。”
江初寧臉上的笑容更甚，腦袋在他懷裏蹭了蹭，慢慢閉上了眼睛。
沒過多久，江初寧均勻的呼吸便傳來。
江上寒微不可聞的吐了一口氣，抱起她往前，輕輕放在了牀上。
他給她蓋被子時，視線落在她細白的脖頸上。
那是他不久前留下的痕跡。
江上寒側開了目光，下頜微繃。
他母親說的對，在她的事情上，他確實比以往衝動。
無論在任何方面。
越是這樣，他越不能把她留在身邊。
江上寒離開時，還是走的之前那條路。
他剛到花園裏，就看見江竟堯臉色冷沉的站在那裏。
江上寒停下腳步，朝他微微頷首。
江竟堯被氣的不輕，又不想吵醒其他人，壓低了語氣，怒道：“江上寒，你堂堂一個江家家主，你……你居然能做出翻窗戶這種事！你就不怕傳出去被人恥笑嗎！”
江上寒神情不變，但態度卻溫和有禮了許多，緩緩開口：“你應該不會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