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握着手機僵在那裏,報警也不是,不報警也不是……
這時候,許灣再度有了一點點意識。
她半睜着眼睛,看到旁邊坐着的人是蘇明景,皺了皺眉,打開旁邊的車門,歪着身體就準備下去。
阮忱見狀,快到繞到了另一邊,剛好接到摔下來的許灣。
他攔腰抱起她,朝自己的車走去。
助理快速朝蘇明景點頭致意,匆匆跟上。
蘇明景坐在車裏,臉色逐漸冷了下來。
這像是,認識的姐姐和弟弟之間的關係嗎?
回去的路上,許灣一直靠在助理身上,睡的很熟。
到了家裏,助理把許灣扶在牀上,對阮忱道:“謝謝你啊,剩下的我來吧。”
阮忱看了看許灣,點頭離開了。
助理給許灣蓋上被子,又等了一會兒,見她睡熟了之後,纔拿上自己的東西,悄悄走了。
許灣睡到半夜,口渴起來去客廳喝水,快要冒煙的嗓子終於得到了緩解。
她剛放下水杯,就聽到門鈴聲響起。
許灣倒在沙發裏,不想動。
就當她睡的迷迷糊糊時,門鈴聲再次響起。
許灣感覺腦袋疼得快要炸開了,她緩緩爬了起來,扶着牆走了過去,把門打開,也沒看外面的人是誰,便折回倒在了沙發裏。
阮忱關上門,走了進來,坐在她旁邊,拿出了袋子裏的解酒藥,又去廚房倒了一杯熱水,把許灣扶了起來:“吃了藥再睡。”
許灣靠在他懷裏,皺着眉:“藥?什麼藥?”
“解酒藥。”
“噢。”
她接過阮忱遞過來的,扔進嘴裏,又把水喝下,渾身都沒什麼力氣。
阮忱道:“餓不餓。”
許灣點頭:“晚上一直在喝酒,一直在喝酒……”
“我去給你做點喫的。”
他剛要起身,許灣就拉着他,眼睛溼漉漉的,透着幾分迷茫,臉上還有醉酒的紅暈。
阮忱對上她的視線:“怎麼了。”
許灣垂着眼睛,淚水無聲落了下來:“對不起。”
阮忱輕輕將她拉進懷裏,嗓音很低:“你不用跟我道歉。”
“可如果不是因爲我的話,你也不會……”
“我本來就要去當交換生,不是你的原因。”
許灣吸了吸鼻子,慢慢從他懷裏出來,耷拉着腦袋:“對,你總是要離開的,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阮忱看着她:“那你爲什麼不接受蘇明景。”
許灣轉了個身,靠在抱枕裏:“我不喜歡他。”
“那你喜歡誰。”
“我喜歡月亮。”
“嗯?”
許灣閉上眼睛不說話,像是睡着了一樣。
阮忱把她抱回了房間,坐在牀邊靜靜看着她。
許灣睡的很熟,手臂微微垂下。
阮忱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輕輕取下了護腕,看着上面新舊交替的傷痕,眉頭緊皺。
許灣不舒服的唔了聲,翻了個身。
阮忱閉了閉眼,重新把護腕給她戴了上去。
他拉過旁邊的被子,給她蓋上。
……
第二天早上,許灣醒的時候,出乎意料的沒怎麼覺得頭疼,除了口比較渴外,其他一切都還好。
許灣眼睛還沒來得及睜開,就聽見廚房有動靜,她以爲是助理來了,一邊倒水一邊開口:“小魚,你昨天沒回去……”嗎。
她話音未落,阮忱便從廚房出來,把早餐放在她面前:“嗯,沒回去。”
許灣:“……”
阮忱道:“頭還疼嗎?”
許灣下意識搖了搖頭。
阮忱道:“那可以準備喫飯了。”
“我……還沒刷牙。”
說完,她趕緊跑回了房間,靠在門上,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昨晚……該不會又發生了什麼吧?
完了,她這次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許灣拉開衣服,低頭看了看,也不……不像啊。
天哪!!
她怎麼一喝醉就酒後亂性啊。
上次好歹還能記起來,這次是完全沒有任何印象了。
許灣在房間了冷靜了半天,才換了身衣服洗漱出去。
阮忱盛了解酒湯,給她放在面前。
許灣慢吞吞坐了下來,咳了聲:“那個……我記得昨晚是小魚送我回來的。”
阮忱道:“等她走了,我纔回來的。”
“啊?那你……”
“以後別隨便開門,萬一是蘇明景呢。”
許灣覺得,他是有些倒打一耙了。
她小聲道:“他又不知道我住哪裏……”
她這裏就來過兩個人,一個是助理小魚,一個就是阮忱。
阮忱繼續:“所以你應該把密碼告訴我,更安全一些。”
許灣:“……”
她低頭喝着湯,沒說話。
阮忱看了眼時間:“我要去公司了,晚上再過來。”
許灣猛地擡頭:“還……還要過來啊?”
阮忱單手撐在桌上,俯身看着她:“我知道你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我很多時候都尊重你的意見,但我現在不想了。”
許灣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我不想下一次再看到你,又是在蘇明景身邊。”阮忱道,“既然你的拒絕沒用,那就讓我來,行嗎。”
許灣腦子有些亂,完全理不清楚了他在說什麼了:“我們……”
阮忱將她拉了過來,低頭吻在了她的脣上:“你得負責,姐姐。”
許灣還沒來得及開口,阮忱又道:“下次蘇明景來找你,直接告訴他,你有男朋友,不然,我會向所有人公佈我們的關係。”
話畢,他又在她脣上吻了一下,而後轉身離開。
許灣愣在那裏,半晌都緩不過來。
她昨晚果然還是……
許灣腦袋垂在桌面上,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啊。
過了一會兒,許灣打起精神坐了起來,撥了助理的電話:“小魚,昨晚我喝醉後,都發生了什麼。”
聽助理說完後,許灣掛了電話,又給蘇明景打了過去。
蘇明景接通:“灣灣,你好點了嗎,我……”
許灣打斷他:“蘇總,我記得我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朋友一場,我不想把話說的太難聽,但你的舉動已經影響到我的生活了。”
電話那頭,蘇明景頓了頓才笑着開口:“爲什麼呢。”
“什麼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