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心尖寵妻要改嫁 >第1151章 你喫的什麼藥
    許灣靠着頑強意志力起來後,又去浴室洗了一個熱水澡,才感覺渾身緊繃的肌肉鬆弛了一點。

    她換上寬鬆的衣服,又戴上口罩和帽子,剛出了臥室,就看見阮忱坐在沙發裏等他,白色短袖,牛仔褲。

    許灣想了想,又折了回去。

    阮忱這張臉走出去,比她還乍眼,得遮遮纔行。

    許灣走到阮忱面前,把帽子和口罩遞給他:“外面太陽挺大的,你要不……”

    她話還沒說完,阮忱就已經接過,逐一戴上。

    許灣咳了聲,一本正經的道:“走吧。”

    這會兒剛過中午,小區里人不多,只有太陽明晃晃的照着。

    許灣突然有些後悔這時候跑出來了,其實等到晚上也沒關係……

    她剛走了兩步,手腕就被拉住。

    許灣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到了樹蔭下。

    阮忱的聲音傳來:“走裏面。”

    許灣“噢”了一聲,剛想把手收回來,阮忱便牽着她往前。

    走了幾步後,阮忱道:“熱嗎。”

    “……還好。”

    走在樹蔭下,偶爾一陣風吹來,也還算涼快。

    阮忱沒再說什麼,握住她的手也沒放開。

    到了小區外就是藥店,許灣停下腳步,對阮忱道:“我進去買吧,你在這裏等我就行了。”

    “不能一起嗎。”

    許灣反應很快:“我記得牙膏好像沒多少了,你去買兩支吧,然後我們在這裏匯合。”

    阮忱聞言,點了點頭:“好。”

    許灣跟他揮了揮手,轉身跑進了藥店,買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后,又胡亂拿了幾樣感冒藥。

    等她再出來時,阮忱已經等在那裏了。

    回去以後,阮忱剛好有電話,許灣便去倒了水,囫圇拆開錫箔紙,扔進了嘴裏。

    她剛拿起水仰頭喝下,阮忱便走了過來。

    許灣立即攥緊了手裏的藥盒。

    阮忱拿起她面前的幾個藥盒看了看:“這些都是治咳嗽高燒的,你應該喫點清熱的。”

    許灣乾笑了兩聲:“是……是麼,我覺得都差不多,反正吃了就好了。”

    阮忱看着她掌心裏攥着的東西,又看向幾個還沒被打開的藥盒。

    他頓了下:“你喫的什麼藥。”

    許灣不着痕跡的把手往後背:“就……跟那些差不多的,感冒藥。”

    阮忱握住了她的手,打開她的掌心,把被揉成了一團的藥盒錫箔紙拿出來。

    看着他逐漸沉下去的臉色,許灣小聲道:“事後緊急避孕,是……”

    “所以你上次也吃了嗎?”

    許灣輕輕點頭。

    阮忱看着她:“爲什麼不問我。”

    他的目光太過逼人,許灣不由得側開了視線:“這個也沒必要問你,藥我自己買了吃了就行……”

    “我有做安全措施。”

    許灣:“?”

    阮忱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上次,這次,都有做。”

    許灣一時愣在那裏,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阮忱拿過她手裏的錫箔紙扔進垃圾裏,嗓音帶了幾分冷淡:“在你眼裏,我就是那種衝動不計後果,也不負責任的人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

    上次她是真的喝的有點多,完全沒了這個程序上的記憶。

    至於昨天晚上,前半段昏昏沉沉,後半段迷迷糊糊。

    她也沒去注意……

    阮忱道:“不舒服就去休息吧。”

    話畢,他便轉身往外走。

    許灣拉住他的手,抿了下脣才道:“對不起,我真的沒有那個想法,我……我也不記得……”

    說到後面,她聲音很低。

    阮忱沒說什麼,收回手離開。

    許灣站在原地,直到關門聲傳來,才慢慢垂下腦袋。

    這好像是那麼久以來,阮忱第一次對她生氣。

    許灣看着垃圾桶裏的藥盒,閉了閉眼,走到沙發裏窩着。

    屋子裏安靜的能聽到空調運作的聲音。

    她仰着頭,看着天花板,目光有些渙散。

    不知道過了多久,開門聲傳來。

    許灣怔了下,然後緩緩看了過去,喉嚨突然有些發澀:“你不是……走了嗎?”

    阮忱走到餐桌前,拆開買的感冒沖劑,用熱水衝兌,然後拿到她面前:“這個藥是清熱的,吃了睡一覺就好了。”

    許灣看着他沒說話,指尖顫了顫。

    阮忱把她買的那些感冒藥,一個一個分別放進茶几裏:“既然這次買了,下次就要記得,別買多堆在家裏,藥也是會過期的。”

    “知道了。”

    感冒沖劑對着空調的出風口,沒一會兒便降了溫。

    阮忱把水杯遞給她,許灣接過,喝着還是有些燙,她喝的小口小口,很緩慢。

    等到快要喝完時,阮忱的聲音響起:“下次別再喫那個藥了。”

    許灣捧着被杯子的手頓了頓,還沒來得及回答,阮忱便繼續:“除非你什麼時候想要孩子了,在那之前,我都會做好措施。”

    “咳咳——”

    許灣直接被感冒沖劑嗆了好幾聲。

    見她喝的差不多了,阮忱接過杯子放在一旁,輕輕給她拍着背。

    許灣轉過頭看他,試探着開口:“你不生氣了嗎?”

    “我沒生氣,喫那個藥有很大副作用。”

    許灣沒說話,覺得自己確實有做的不對的地方。

    她道:“我以後,會什麼事都跟你商量的。”

    阮忱道:“你覺得問題是出在,你沒有和我商量上嗎。”

    許灣疑惑:“那還有什麼?”

    “所以你是真的,什麼不記得了?”

    許灣:“……”

    她看向別處,含糊道:“我不是喝醉了嗎,那……”

    他不急不緩的道:“是誰說酒醉三分醒的,姐姐。”

    也不知道剛剛是不是喝了那一大杯火熱熱的感冒沖劑的原因,許灣覺得現在渾身都熱了起來,她往旁邊坐了坐,和阮忱拉開距離:“那……那也不記得,誰會去記那種……”

    許灣話還沒說完,就被阮忱拉了過去,她被迫對上他的視線,眼裏的心虛無處可逃。

    阮忱目光落在她的脣上,嗓音很低:“睡覺嗎?”

    許灣突然間感覺,自己二十多年沒遇到過這麼難回答的問題。

    半晌,她才支支吾吾道:“怎……怎麼睡?”

    阮忱輕笑了聲:“你想怎麼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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