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李俊峯 >129 外號皮的很
    打完電話買完“槍”,我和錢龍又隨便找了家早餐鋪子要了點喫的。>

    錢龍不假思索的朝着老闆招呼:“老闆兩碗雲吞,兩籠韭菜雞蛋包子,對了,雲吞不擱香菜。”

    我心底微微一暖,這麼多年也就他記得我不喫香菜的習慣,拿腿靠了他一下打趣:“跟媚兒最近發展的咋樣?”

    他低頭跟謝媚兒隨意聊着微信,嘆口氣說:“我要說心有餘而力不足,你信不?奶奶個哨子的,本該如狼似虎的我,這段時間明顯感覺腰子不好使了。”

    我摸了摸鼻樑輕笑:“痿了呀?”

    “唉..”他幽怨的嘆了口小氣,壓低聲音說:“昨天我還特意去了趟男科,醫生說我是壓力大,想想也是,浪蕩了十多年,猛不丁旁邊多張嘴,能沒壓力嘛,怕媚兒皺眉,怕她不開心,咱身無長處,難得她不棄,對她不好,我自己都覺得堵心。”

    我微微一尬,突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同樣是一窮二白的屌絲,跟錢龍一對比,我突然覺得自己對王影真是太兒戲了。

    他把手機揣起來,撇撇嘴說:“你別雞八多想,我沒跟你炫耀,就是單純的想告訴你,人爹媽辛辛苦苦養了閨女那麼多年,咱可以不愛,但千萬別傷害。”

    “嗯。”我沉悶的應承一聲。

    我低頭大口扒拉碗裏的雲吞,乾咳說:“你給鈕濤發信息了,讓他和劉洋、程正龍晚上也過來一趟。”

    錢龍皺着眉頭問:“喊他們過來幹啥?”

    我耐心解釋:“我特意跑這麼老遠找話吧打電話,就是爲了不讓那個姓溫的知道咱到底是誰,喊他們自然是想讓他們僞裝成你我跟對方見面唄,我不和他們見面,到時候交代你怎麼說。”

    “成。”錢龍毫不遲疑的點頭。

    這羣朋友裏,錢龍和我最合拍,基本上我說啥他幹啥,很少多問,但我倆咱一塊最容易出事兒,因爲沒人制約,其次就是李俊峯,他也有股子狠勁兒,但可能早出社會的緣故,總會想的比較多。

    喫過早飯,我倆回到租房子的地方。

    從屋裏來回轉悠幾圈後,錢龍吧唧嘴:“房子整的挺不錯,就是有點熱,回頭整個空調唄。”

    我用搪塞李俊峯的話敷衍他:“租的,划不來。”

    他翻了翻白眼嘟囔:“我就服你這張破嘴,能把摳門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我打了個哈欠,一陣睏意瞬時襲來,擺擺手道:“別扯淡了,定鬧鐘,眯會兒吧,昨晚上我一宿沒閤眼,這會兒跟你嘮嗑都能打呼嚕。”

    “睡吧,睡吧..”錢龍擺擺手。

    我也沒搭理他,直接往沙發上一躺,很快就睡着了。

    臨近傍晚的時候,我被一陣“叮叮噹噹”的嘈雜聲給吵醒,迷瞪的爬起來,看到屋裏突兀多了好幾個穿灰色工作服的人,嚇得趕忙掙起來喊:“你們幹啥的?”

    錢龍從衛生間裏出來,光着膀子解釋:“裝空調的啊?你這啥破地方,熱水器也是壞的,我剛找人換了一臺,咱可以接盆涼水擦抹一下身上兌付,你讓小影咋整。”

    我定睛一看,客廳的角落裏多了臺立式空調,其他房間也多了幾臺壁掛空調,擰着眉頭說:“整這麼多幹啥?”

    錢龍叼着煙齜牙壞笑:“有錢,燒得慌,你管得着嘛。”

    等空調裝完,天色已經黯淡,我看了眼牆上的掛鐘,都快七點了,王影怎麼還沒下班,隨即管錢龍要過來手機,撥通王影電話,連着打了兩三通,她那邊都沒接。

    錢龍皺着眉頭說:“第一天就加班,她那公司也太特麼不靠譜了,不行咱找找去吧?”

    我想了想說:“她說是在一個舞蹈學校教小孩兒跳舞,我不知道具體在哪。”

    錢龍嫌棄的瞅了我一眼:“誒我天吶,你心真大,連媳婦擱哪上班都不知道!”

    正說話的時候,王影回過來電話,聽聲音她那邊格外嘈雜,不知道是在大街上還是菜市場,我不高興的問:“你咋還沒下班呢?”

    王影急急躁躁的說:“學校今天新來一批孩子,估計得加班,你們先隨口喫點吧,我這邊挺忙的,先掛了啊..”

    “皇上給咱買了空..”我話還沒說完,電話已經被掛斷。

    見我一臉失望,錢龍拍拍我肩膀出聲:“得了,知道她沒事就ok,走吧,咱也抓點緊,工地那頭挺忙的,我讓鈕濤他們先去皇后酒店等咱了,照你要求的訂了兩間房。”

    我深呼吸兩口,調整一下情緒點點腦袋。

    和早上一樣,從家裏出來,我先跑話吧給李蔥白和那個叫“溫平”的高官分別打了個電話,約兩人在皇后酒店見面。

    往“皇后酒店”走的路上,錢龍邊擺弄手機邊問我:“待會讓鈕濤他們咋說?”

    “瞎扯皮就行,劉洋最擅長幹這事兒。”我沉思一下說:“讓鈕濤隨時盯着手機,咱這頭給他信號,他們就馬上帶那個溫平過來,到時候你跟溫平裝成很熟悉的樣子閒聊幾句就ok。”

    錢龍詫異的問我:“就這點事兒?不動手吶。”

    我棱着眼珠子冷笑:“不在飯店裏動手,我得特麼讓這倆紈絝知道,打完他,也白打!”

    錢龍歪着脖頸說:“擺弄不明白你腦子究竟想啥,你說咋整咋整吧。”

    呂兵早上電話裏說的很清楚,這個溫平是市裏面的大拿,想來應該穩喫李蔥白和姓葉那小子。

    很快來到“皇后酒店”,瞅着外牆富麗堂皇的裝飾,加上酒店後面的五顆小星星標誌,我摸了摸鼻頭輕笑:“李蔥白還真拿我當凱子了,五星級酒店。”

    “愛特麼幾星幾星,反正咱也沒打算掏錢。”錢龍揚嘴一笑,翻出來玩具槍別腰上,完事把衣服放下來,故意若隱若現的露出一個輪廓,我倆大步流星的走進酒店。

    門口兩排穿着大紅旗袍的漂亮迎賓小姐齊刷刷朝我們鞠躬問好。

    “將軍閣!”錢龍昂着腦袋,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如果他那對耗子眼不往迎賓姑娘的大白腿上亂瞟,我覺得可能更能彰顯王霸之氣。

    走進包間,等了沒多會兒,鈕濤給錢龍發信息,那個溫平已經到位,他們正點菜閒聊。

    又過去差不多半個小時,李蔥白、姓葉的戴眼鏡小夥,還有早上拿大鎬把子掄我的那個梳“朋克”頭的壯漢有說有笑的走進來,我忙不迭起身打招呼:“白哥,葉哥,還有這位大哥好。”

    葉姓的眼鏡男微微點點腦袋,而李蔥白和“朋克頭”直接鼻孔朝天的無視我,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一瓶子不響,一瓶子不響半瓶子晃盪”,李蔥白這個逼養的,臉上還貼着紗布,這會兒就已經忘了早上哭爹喊孃的畫面。

    等他們坐下後,我起身訕笑:“感謝葉哥、白哥大人不記小人過,能賞我這個臉過來,啥也不說了,往後你們都是我大哥,有什麼事情小弟一定萬死不辭。”

    “小葉你點菜。”李蔥白看都沒看我一眼,把菜單推給眼鏡男,然後指着我眨巴兩下眼睛說;“那個誰,你也別說這些沒用的了,賠償款給我,完事結下賬,就去門口等我們吧。”

    “上門外等你?”我意外的看向他。

    李蔥白理所當然的擺手驅趕:“不上門口等着,你還想跟我們坐一桌喫飯吶?”

    “哈哈哈..這倆小老弟挺俏皮。”梳朋克頭的壯漢嘲諷的咧嘴大笑。

    “可不唄,我外號皮的很。”錢龍眉眼帶笑的迴應。

    “出去!”李蔥白瞪眼臭罵。

    錢龍摸了摸自己的小平頭,歪着膀子起身:“鐵子,事情不是這麼辦的,我們請你喫飯,水都沒喝一口,你直接攆我們滾蛋,這也太不給臉了吧?”

    李蔥白“啪”的拍了下桌子,瞪眼呵斥:“草泥馬,你有脾氣啊?”

    錢龍“蹭”一下攥住手邊的茶杯厲喝:“你罵我?”

    李蔥白沒吱聲,那個梳“朋克頭”的壯漢黑着臉反問:“罵你咋地!”

    錢龍橫着膀子唾沫橫飛的指向對方叫囂:“那我也罵你唄,草泥馬,草泥倆全家。”

    我連忙拽住錢龍胳膊眨巴眼睛暗示:“行了皇上,催催菜去吧。”

    “催菜”是我們之前商量好的口號,只要我衝錢龍示意,他就馬上讓鈕濤領着溫平過來。

    說罷話,我又朝李蔥白他們抱拳道:“別跟我他一般見識,他腦子有毛病,我馬上下去拿錢給你們哈。”

    姓葉的眼鏡男也挺反感的皺了皺眉頭衝着李蔥白努嘴:“你能不那麼急躁嗎?咱是來說事的。”

    李蔥白張了張嘴巴沒敢頂罪,我咧嘴一笑,開門離去,不過並沒有遠走,而是來到走廊拐角處。

    幾秒鐘後,眼睜睜瞅着鈕濤、劉洋和程正龍簇擁着一個穿白襯衫的中年人從隔壁包房出來,徑直推開我們那間包房後,我才低着腦袋又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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