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李俊峯 >623 太狠了!
    見我沒能給出一個準確答覆,江靜雅她爸明顯也表現的有些不高興,直接站起身拍了兩下我的肩膀,隨即朝披上西裝徑直朝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我隱約聽到他說:“待會讓他直接走,不需要結賬。”

    我站起來朝着他的方向喊了一嗓子:“江叔叔。。”

    他沒應我,更沒有回頭,幾秒鐘的時間徹底消失在了餐廳的門口。

    我“騰”的一下坐在原位上,苦笑連連的扒拉幾下自己的後腦勺。

    江靜雅她爸的態度很明白,甭管他看不看的上我,只要江靜雅樂意,我就可以舔上大臉到她家去當上門女婿,條件是我擯棄過去,遺忘曾經。

    如果我不樂意服從他的安排,那麼江靜雅估計往後都夠嗆能再跟我聯繫。

    我一個人坐在位置上,精神病似的苦笑:“呵呵,操,這他媽叫啥事啊。。”

    我不怪江靜雅她爸,這玩意換誰身上都肯定一樣,哪怕我將來有個閨女,我指定也不會讓他找痞子當對象,尤其還是一個一事無成的底層小痞子。

    喝乾淨杯中的紅酒後,我昂起腦袋輕呼:“麻煩看下多少錢?”

    “先生您好,剛纔我們江總交代過,您免單。。”一個侍應生走過來,遞給我一塊白毛巾的熱手帕,態度謙卑的出聲:“江總走的時候還說了,幫您從復興路上的希爾頓酒店訂好了房間,待會會有司機送您過去。”

    儘管剛纔就聽到江靜雅她爸走時候的交代,但我從氣勢上始終不願意認輸,不願意承認自己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小流氓,可能是骨子裏那點自信心作祟吧,我直接掏出銀行卡拍到桌上,朝着那侍應生道:“刷一萬,除了飯費,其他是你的小費。”

    侍應生忙不迭朝我擺手:“王先生真的不需要的,你直接走就好。”

    “咋地兄弟,看不上我唄?”我鼓着腮幫子輕笑:“一頓飯錢我給你結不起啊?”

    侍應生趕忙解釋:“不是的王先生,我們江總說過。。”

    “他說啥是他的事兒,我做人的原則就是該我出的錢肯定一毛不帶少的。”我打斷服務員的話,硬把卡塞他手裏道:“該多少多少,不用打折,也不用給我便宜,只當是我支持我岳父家產業了。”

    “這。。”侍應生猶豫片刻後,最終捏着我的銀行卡掉頭朝吧檯走去。

    幾分鐘後,他將卡和一張小票遞給我,不卑不亢的開口:“王先生,您總計消費了七萬六千元,我們店有消費夠一萬元可以打八五折的活動……”

    我瞪圓眼珠子,詫異多問:“等等,你剛纔說我消費多少來着兄弟?”

    “七萬六千元。”侍應生微笑着回答:“您還有兩份奧地利小牛肉沒有上桌,如果需要的話,可以打包帶走。”

    我“咕嚕”狂嚥了口唾沫,心裏暗道這特麼就算喫龍肉也花不了這麼些錢吧,但臉上沒表現出任何,尷尬的聳了聳脖頸道:“行,剩下的打包帶走吧,對啦,我沒喝完那瓶紅酒也給我打包。”

    “好的。”侍應生溫文爾雅的笑了笑。

    十多分鐘後,我拎着兩位打包好的牛排和半瓶子紅酒,腳步踉蹌的走出餐廳,臨走時候,我刻意回頭瞟了眼那家全是英文字母的招牌,首位字母全是“jj”,心底禁不住咒罵:“草泥馬得,jj黑店!”

    很顯然,江靜雅她爹就是爲了給我擺個下馬威,我估計他肯定也想到了我會哭着喊着結賬,所以才故意交代服務生給我漫天要價,可面對這種情況,我可笑的自信心絕對不會允許自己認慫。

    出來的時候,天上剛好開始降起了毛毛細雨,我漫無目的的晃盪在這座完全陌生的城市裏,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去哪,更不曉得自己應該怎麼做。

    李俊峯的手機沒電了,我現在連聯繫一下黑哥,問問山城那邊究竟是個什麼情況都做不到。

    走在冰冷的街道,我腦海中一片混亂。

    實話實說,我不一定有多愛江靜雅,但必須得承認,她在最特定的時間裏給了我一份特定的陪伴,我喜歡跟她相處的感覺,喜歡我倆沒有任何芥蒂的對話。

    兒女感情上,我不算是個矯情的人,我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樣的伴侶,明白自己需要何等的陪伴,所以一開始我會很排除江靜雅,但不得不說緣分這玩意兒,有時候真跟草泥馬似的,不是隨口喊一喊,就真的能成真。

    江靜雅她爸希望我好,準確的說是希望他姑娘好,所以纔會強迫我們去什麼新西蘭,給我那幫哥們斷絕關係,我如果真這麼幹了,後半輩子指定想啥有啥,喫喝不愁。

    可特麼那羣指着我拔劍楊帆的兄弟咋整?捨去自己一切的齊叔又該咋辦?還等着我回去幫忙出謀劃策的黑哥又應該何去何從?

    我像個遊魂野鬼似的無助的遊蕩在大街上,瞅着面前這一棟棟高樓大廈,我突然有種特別想罵孃的衝動,爲什麼我爸不是大老闆,爲什麼我家沒出個可以讓我盡情裝逼的直系親戚,憑什麼我們這種無依無靠,就想憑着自己在這個社會苟活的二賴子卻要那麼艱辛。

    走着走着,我腦後冷不丁傳來一道嘶啞的聲音:“鬱悶了啊鐵子?”

    “誒臥槽!”我嚇了個激靈,幾乎是蹦着回過去腦袋,猛不丁看到身後尾隨着一個頭戴鴨舌帽,身上穿件橘色“海綿寶寶”的敦實身影,那傢伙此時正昂着一對咪咪小眼上下打量我。

    瞅清楚他模樣後,我先是一驚,隨即眉頭皺了起來,壓低聲音臭罵:“小胖砸,你他媽是腦袋讓屁股給夾了吧,鬧出這麼大動靜,你咋還從石市瞎雞八晃悠呢?”

    沒錯,此時吊車尾似的跟在我身後的傢伙竟是張星宇,只不過他此時“全副武裝”,除了腦袋上戴頂綠色的鴨舌帽以外,臉上還捂着個湛藍色的大口罩,猛地一瞅,就跟個世紀末流的非主流差不多。

    張星宇挑動兩下本就不算太濃的眉梢,隔着口罩朝我賤笑:“你沒安全,我哪好意思獨自走,從你走出警局,我就一路跟蹤你,咋樣啊,跟老丈人會晤如何?”

    “走,咱倆先找個沒人的地方,讓我好好捶你個逼養的一頓。”我一把扯住他的衣領,朝着路邊的衚衕裏扎去,邊走邊罵:“你說你個狗籃子多特麼不是人,我好心好意的替你拖延時間,你禍害我幹雞毛?別跟我說,我對象不是你聯繫的昂!”

    走進幽暗的小巷子裏,我瞪着眼珠子罵咧:“說吧,你是打算讓我拿磚頭悶死你,還是直接報警?”

    “你先鬆手行不行,別那麼粗魯。”張星宇跟個小娘們似的掰開我手指頭,喘着粗氣道:“你對象確實是我聯繫的,可我當時不也是沒辦法了嘛,我總不能找謝謙,讓他幫我給你保出來吧,瞅你這架勢,好像今晚跟老岳父處的不太融洽?”

    我吐了口唾沫咒罵:“瞅你這逼架勢,好像完全回血復活嘍?”

    “珊珊心思那麼細密,不太適合在大城市裏生活,所以我給她找了個戶好人家。”張星宇拽下來臉上的口罩,笑容邪惡的呢喃:“我聯繫了個江西的人販子,今晚上剛給珊珊從醫院帶走。”

    瞅着他那雙不掛一絲人情的眼眸,我禁不住打了哆嗦,這傢伙實在太特麼狠了,白天還哭的幾乎喪失理智,晚上就直接給那妞送走了。

    張星宇接着道:“至於那個跟她偷情的小逼崽子,我也聯繫好了幾個黑市醫生,就等着條件合適,直接摳他個腎或者挖了心臟,心情肯定好唄,回頭等你的問題上,我有辦法讓你老丈人對你另眼相看,整好了,你可能還能賺一筆,而且主戰場就在山城,你想不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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