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李俊峯 >685 打個商量
    我喊完話的剎那間,小花園裏不少遛彎散步的病號和家屬頓時仰脖望向我,露出瞅精神病人一般眼神。>江靜雅也擡頭看了我一眼,隨即像是賭氣一般繼續低下腦袋,揉搓自己的衣裳角,絲毫沒有想站起來的意思。

    我摸了摸滾燙的臉頰,繼續扯着嗓門喊:“媳婦,我愛你!很愛,很愛。。”

    江靜雅仍舊沒有動彈,反而哭的更厲害了。

    我心說反正也特麼不要臉了,索性掐着腰再次提高嗓門:“江靜雅是我媳婦,媳婦我愛你,我媳婦要是不理我,我就從這塊兒喊到死,媳婦……”

    這次江靜雅坐不住了,拿手背在臉頰胡亂擦抹一把,抽泣着站起來嬌喝:“鬼喊什麼鬼喊,待會把狼都給招來了。”

    邊迴應我,她邊擡腿朝住院樓方向走過來。

    正如孟勝樂剛纔跟我說的那樣,她不是不喜歡我了,只是在我身上感覺不到了存在感,如果我能早點跟她表達,或許我們剛剛也不會鬧起來。

    五六分鐘後,江靜雅滿面紅霞的走進病房。

    “媳婦,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鐵石心腸,我知道錯了。”我哈巴狗似的笑盈盈的湊過去。

    “少來,我還沒原諒你呢。”江靜雅秋水一般的眸子裏泛起波瀾,抿嘴輕語:“我回來只是不想你難堪。”

    “媳婦,我不跟你解釋過去,咱只說將來。”我拿起手機,將屏幕貼到她眼前,也沒管她看不看,直接刪除掉那個用王影頭像當照片的微信號,然後長舒一口氣道:“現在你能信我了嗎?”

    江靜雅楞了一下,隨即嘆口氣,眼圈又莫名其妙的泛紅了。

    趁着她恍惚的空當,我從後面一把摟住她,聲音溫柔的開口:“媳婦,我雖然算不上什麼正人君子,但做男人的擔當還是懂的,我既然跟你在一起了,就不可能見異思遷,整那麼些花花腸子。”

    江靜雅啜泣的龕動鼻翼,兩行清淚慢慢淌落面頰:“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我總會不自然的自卑,從小到大我都覺得我很棒,不管走到哪裏都特別自信,唯獨在這件事情上,我總認爲自己不如她,認爲自己沒辦法替你分擔,還認爲。。”

    不等她繼續說下去,我直接把嘴巴黏在了她精緻的粉脣上。

    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事情是愛情,最簡單的同樣也是愛情,有些人愛卻不適合,有些人適合卻不愛,能碰上一個兩情相悅的伴侶,本就就是一種幸運。

    一陣長吻過後,江靜雅的小臉蛋變得更加紅潤,我像個牲口似的喘着粗氣壞笑:“媳婦,要不咱倆出去走走唄,我看醫院旁邊有家快捷酒店環境挺不錯的,嘿嘿。。”

    “丟。。”江靜雅翻了翻白眼,修長的手指輕戳我腦門:“就你現在這個表現還想進行下一步?做你的大頭夢去吧。”

    我臭無賴一般攬住她的小蠻腰討巧的淺笑:“做夢也是夢到你,而且還是春夢,我有房中三十六式可以換着花樣夢你,你信不?”

    “不要臉。”江靜雅掙脫開我,端起牀頭櫃上的保溫飯桶嬌嗔:“少貧嘴了,趕緊喫飯吧,骨頭湯涼了就沒營養了。”

    “那你餵我。”我趴在牀上,嘟着嘴賤笑:“你要不提這茬還好點,剛一說完,我突然覺得胸口還疼啊。”

    江靜雅輕撩自己的秀髮撇嘴:“兄dei,你還能不能再假點了?剛纔親人家的時候那麼用力,眨眨眼的功夫就虛弱了?”

    儘管嘴裏不依不饒,但她仍舊很溫順的坐到我旁邊,盛起一小匙湯輕吹幾下,遞到我嘴邊。

    原本一場驚天動地的浩劫不知不覺消散在你儂我儂的棉棉情意當中。

    愛,有時候真的是需要說出來的。

    生活往往就是如此的操蛋,在對的時間遇上錯的人,叫經歷。

    在錯的時間遇上對的人叫回憶,而在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那纔是真正的情意,只不過身爲當事人的我們,可能得用一輩子的時間去讀懂究竟什麼是錯什麼是對。

    喫罷早飯,江靜雅去洗飯桶,我則百無聊賴的倚在牀邊打盹,同時在腦子裏盤算那個“假王影”這麼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又到底是誰在背後操控,猛不丁我想起來,她好像要約我見面,假如沒有江靜雅今天早上跟我的鬧騰,我真有可能腦子一熱跑去跟她碰頭,而且還肯定不會告訴任何人,想到這兒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我撥動手機自言自語的喃喃:“會是曹木生麼?”

    那人辦事的手法像極了之前用一個小微信號跟我裝神弄鬼的曹木生。

    我正發愣的時候,病房門被人“咚咚”敲響,隨即扎着滿腦袋髒辮的廖國明提着兩個果籃走了進來,朝我聳聳肩膀微笑。

    我假惺惺的坐起來擺手:“來就來唄,你看你還拿啥東西。”

    “本來我也想空手來的,後來又覺得咱們關係好像沒那麼鐵。”他將果籃放下,笑盈盈的出聲:“剛打聽了一下你的事兒,聽說是被防暴隊的誤傷的?”

    我嘆口氣點頭:“可不唄,人要倒黴起來放屁都容易拉一褲兜子,我這就是命該有此劫,你快隨便坐吧。”

    “不坐了,跟你聊幾句就走。”廖國明撓了撓側臉,看起來格外猶豫。

    瞅他的模樣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我落落大方的開口:“有啥事你直接招呼,鐵子。”

    他躊躇幾秒鐘後乾笑:“那誰,萬科以前的夜總會今天要拍賣你知道嗎?”

    我利索的迴應:“知道啊,你也對那家夜總會感興趣嗎?你們家那麼大的產業不能看上這麼個不起眼的小物件吧。”

    之前我找黑哥特意打聽過廖國明,黑哥當時只評價了一句話:“南岸區廖家是現在山城爲數不多有實力也有人際稱王的大勢力。”

    他搓了搓雙手呢喃:“我倒是沒啥興趣,主要我一個朋友看上了,我知道在江北區你們這夥人最近挺火的,所以想跟你打個商量,能不能把夜總會勻給他,你放心,該怎麼補償我朋友肯定不會吝嗇。”

    “呃?”我愣了愣,隨即爽朗的笑道:“銀行的拍賣會,我一個地賴子也做不了主,你朋友要是真有實力,讓他直接喊價就可以,就算我不參加競拍,別人也會參加,您說是不?”

    “咳咳。。”他乾咳兩聲,聲音不大的說:“誰都知道拍賣會其實就是個噱頭,以你們和劉晶的關係,再加上郭長喜現在又出事了,肯定沒什麼有力的競爭對手,萬科的夜總會絕對是你們的,那啥。。你讓讓步,我替我朋友謝謝你了。”

    我來回打量他幾眼,覺得這小子特別有意思,他可以在萬科的葬禮上口無遮攔的掃郭長喜的面子,也可以因爲這麼點小事表現的面紅耳赤,羞澀的像個孩子,也不知道究竟哪一面纔是最真實的他。

    可能看我沒回答,他不自然的又出聲:“這事兒就是單純咱倆交流,跟我家沒有任何關係,你要是方便的話,就給我點面子,往後我肯定感激你,你要是不方便的話,那就當我沒說過,不要緊的。”

    我沒把話一口說死,猶豫的說:“這事兒我得跟哥幾個商量一下,要是他們都沒意見,我們就讓了,如果他們。。”

    “那就太謝謝了。”他咧嘴一笑,朝我擺擺手道:“那我就先走了,有時間咱們再聊。”

    “廖哥,你先等等。”我喊了他一聲問:“郭長喜的案子現在咋樣了?進行到哪一步,你有啥內部資料分享不?”

    “他啊。”廖國明歪頭想了想後說:“聽說他好像把以前跟着萬科的那個易老大給告了,說是易老大謀財害命,勒索他一千萬,他不答應,易老大就帶人連夜去他小老婆家,易老大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誰也不清楚具體怎麼回事,反正事情在逐步往下壓。”

    “這樣啊,行!謝謝啦。”我眨巴兩下眼睛笑呵呵的說:“另外廖哥,我叫王朗,王者的王,朗朗乾坤的朗,你敢不敢當回事記下來,每次見面都喊我那個誰,整的咱倆都尷尬。”

    他摸了摸後腦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王朗,我記住了,呵呵。。”

    就在這時候,孟勝樂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朗哥,小胖子辦事真特麼有力度,買今生緣的合同銀行已經提前跟咱們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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