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李俊峯 >727 搖滾的褲衩王
    隨着一聲“清場!”的怒吼聲響起。>原本鬧哄哄的大廳頓時間陷入安靜,出來玩的沒一個是傻子,對方既然敢明目張膽的跑到孫馬克的場子鬧事,擺明不是善茬,眨巴眼的功夫就有不少紅男綠女走出酒吧,不過也有很多喜歡看熱鬧的仍舊杵在原地沒動彈。

    不到三四分鐘的時間,大廳裏至少跑了能有三分之一的人,這時候江君帶着兩個跟班急匆匆的從二樓上奔下來,朝着站在dj臺上的青年低喝:“兄弟,你老闆跟我大哥正在聊,具體啥結果誰也不知道,你特麼吆五喝六的掀我們場是幾個意思?”

    站在dj臺上的青年不屑一顧的撇撇嘴冷笑:“你跟誰特麼特麼的呢?”

    我唯恐天下不亂的小聲唸叨:“捶他,別慣着。”

    我旁邊那個留着蘑菇頭髮型的小青年,跟特麼有病似的兩眼冒光的朝我吧唧嘴:“小姐姐,你很暴力哦,不過我喜歡。”

    邊說話這逼還邊我跟前拱了拱身子,兩隻鹹豬手貌似無意的耷在我後背上。

    我棱着眼珠子一把搡開他臭罵:“誒臥槽你爹得,你是缺少姥爺的愛麼?”

    另外一邊,被人在自己家這麼羞辱,江君的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了,胳膊一揮低吼:“草泥馬得,把他給我薅下來!”

    他身後的倆小跟班馬上如狼似虎似的衝上dj臺。

    仨人頃刻間在臺上扭打成一團,因爲麥克風沒關掉,他們的罵叫和打鬥聲透過大廳裏的音響穿了出來,北方混子幹仗多喜歡嘴不閒着,甭管是單挑還是羣幹,各種“國罵”都會跟動作完美的糅合在一起。

    於是乎“操尼瑪”、“你麻痹”之類的粗口就跟唱雙簧似的響徹整個大廳。

    二樓拐角處突然傳來一聲喊叫:“孫馬克的小弟幹咱們的人,磕他們!”

    緊跟着五六個穿黑西裝的小夥“呼啦”一下從樓上衝下來,徑直奔向dj臺,與此同時江君也掏出手機打電話:“都特麼過來,場子被人砸了!”

    十幾秒鐘的時間內,酒吧外面也衝進來十多個穿酒吧內保服飾的小青年,本就鬧哄哄的dj臺立刻變成了菜市場,十多個人你拽我趕的互毆起來,不多會兒戰圈擴大,不斷有穿黑西裝和內保加入,那幫傢伙的戰場也從dj臺上擴張到了舞池中央,各種酒瓶子齊飛,桌椅板凳共舞。

    我正看着過癮的時候,“小姐姐,你好有性格,我好稀飯你。。”

    起初我以爲這小子可能是精神有問題,仔細打量他幾眼後,發現他擺明是溜大了,兩隻瞳孔擴散,嘴歪眼斜,用六子的話說,磕完藥的傻狍子都覺得自己是皇上,瞅啥都像是天仙。

    思索片刻後,我朝着“蘑菇頭”擠出一抹自以爲嫵媚的笑容道:“小哥哥,你要是答應我一個條件,今天晚上甭管是你家我家如家都可以噠。”

    小孩兒嘴邊瞬時溢出哈喇子,狂點兩下腦袋憨笑:“十個條件都闊以。”

    我指了指人堆中,還攥着手機不停打電話搖人的江君道:“看見那邊那個打電話的人沒?他其實是個淫魔,一直是覬覦我的美色,只要你拿起酒瓶子砸他兩下,咱們就馬上去開房。”

    “嘿嘿,好嘞!你等着我哈。”蘑菇頭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拎起桌上的酒瓶,搖搖晃晃的朝江君走去。

    江君此時正像頭髮情的母猴似的捂着手機咆哮:“能不能過來啦?”

    蘑菇頭溜達到他身後,舉起啤酒瓶,猛地跳起來,“咣”的一聲落下,酒瓶子頓時四分五裂,江君“臥槽”一聲捂着後腦勺就蹲了下去,鮮血順着指縫淌落出來。

    “草泥馬得,這兒還有陸國康的人!”站在不遠處的一個內保猛然瞅見襲擊江君的蘑菇頭,衝過去一腳踹到可憐的蘑菇頭,五六個內保圈起來他“咣咣”就是一頓暴踹。

    打羣架這種事情最容易傷及無辜,那幫內保揍蘑菇頭的時候,不知道怎麼把旁邊幾個看熱鬧的青年也給踹趴下了,青年的幾個朋友馬上攔架,攔着攔着雙方發生了口角,戰圈再一次擴大,這回加入的是一些可能連發生什麼事情都沒搞清楚的玩客。

    瞅着鬧哄哄的酒吧,我的心別提多滋潤了。

    蘇偉康急匆匆從二樓上跑下來,拽着我胳膊出聲:“朗舅,咱們趕緊走吧,剛纔我看陸國康的手下好像又搖人了,這事兒肯定會越鬧越大。”

    “鬼子剛過盧溝橋,慌個*毛,再看一會兒。”我無所謂的撇撇嘴,眯着眼睛在混亂的人堆裏尋找江君的身影。

    孫馬克整個團伙說起來我最煩最膈應的,江君肯定首當其衝,當初如果不是這個狗籃子,我根本不可能和孫馬克對上,後面的事情可能也就不會發生,現在好不容易又削他的機會,我絕對不能放過。

    終於,我在靠近門口的地方找到了江君,這個狗坷垃,拿着一塊小手絹正捂着後腦勺的傷口,臉色憔白的在吼叫什麼。

    我靠了靠蘇偉康胳膊努嘴:“大外甥,看着江君沒?給我把他逼出酒吧,今晚上廢了他!”

    “妥了。”蘇偉康直接從褲兜裏掏出螺絲刀。

    我拽住他臭罵:“彪啊你,用這玩意兒傻子都知道是你,拿酒瓶子!”

    蘇偉康收起來螺絲刀,抓起一個酒瓶就朝江君走了過去。

    剛纔捱了一瓶子的江君此時明顯警惕很多,兩隻耗子眼緊緊的注視着周圍,眼見蘇偉康迎面而來,這傢伙馬上尖叫:“快來人吶!”

    剛纔他是站在舞池中央,很多人都能看到,所以捱打馬上就有人接應,此刻這傻狗獨自跑到門口,別說他的人聽不見呼喊,就算能聽見也肯定沒法救援。

    “來尼瑪!”蘇偉康一個健步衝上去,舉起酒瓶就砸在江君腦門上,江君踉蹌的摔倒在地上,接着擡腿照着他的臉“咚咚”就是幾腳,打了幾下後,蘇偉康故意停頓下來,江君趁着機會爬起來就往出跑。

    一看這狗日的按照我設想的奪門而逃,我馬上也拔腿往出走,結果剛邁開腳,就被高跟鞋給崴了一下,氣的我脫下來鞋子,兩隻手一邊抓一隻鞋子攆了出去。

    酒吧門口,嚴嚴實實的堵了好些人在看熱鬧,整條街上都顯得尤爲擁擠,出去以後,我只看到蘇偉康一個背影,慌忙撥拉開衆人撒丫狂追。

    江君臉喊帶叫的跑在最前面,蘇偉康提溜着半截酒瓶子死不鬆口,我光着腳丫,頂着一頭凌亂的長髮緊隨其後。

    就這樣,一副在崇市流傳很久的彪悍的畫面誕生,即便幾年以後,都有不少人見到蘇偉康會翹起大拇指誇讚一句“嫂子真猛!”遠在山城的梁雨町莫名其妙的替我頂了黑鍋。

    江君慌不擇路的逃出酒吧街,在停車區附近被蘇偉康攆上,一腳直接踹趴下,隨即大外甥解下來皮帶,攥着皮帶卡子,粗暴的抽在江君的腦袋上,晚到幾步的我,抓起手裏的高跟鞋,沒輕沒重的照着江君腦袋一陣胡掄。

    我倆蹦起來往江君身上狠跺:“狗籃子,跑啊!我讓你跑!”

    江君抱着腦袋嗷嗷慘嚎求饒:“兄弟,不是阿姨。。有啥事兒咱們慢慢說行不?”

    “說你奶奶個嗶,康子扎他!”我情緒激動的搶過來大外甥手裏的皮帶,套狗似的勒住江君的脖頸,硬拽到停車區的角落裏,蘇偉康掏出螺絲刀照着江君的大腿“噗噗”狠扎幾下。

    江君頓時疼急眼了,玩命的掙扎,差點把我閃到地上,他掙扎的越厲害越發激起我的仇恨,一想到要不是因爲這個狗渣我的火就不打一處來,我乾脆一屁股坐到地上,從後面更加玩命勒緊他脖子,衝着蘇偉康低吼:“扎爛他那張破嘴。。”

    江君兩隻手在我腿上胡亂的又撓又抓,因爲我就穿了條裙子,大腿馬上被丫摳出來幾條血印子,疼的我用膝蓋頂住他的後背,兩隻手越發用力往後勒皮帶。

    “唔唔。。”江君艱難的發出嗚咽聲,兩條腿亂蹬幾下,慢慢停止了掙動。

    我喘着粗氣低吼:“扎他!馬勒戈壁得扎他!”

    蘇偉康愕然的停下手上動作,嘴巴長得老大的指向江君磕巴:“朗舅,好。。好像沒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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