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李俊峯 >773 交通意外
    直至三眼的車已經完全消失在街頭,我們才紛紛跑出來觀望。>“呀,真嚇人。”廖國明同學裏唯一的女生捂着嘴巴驚呼。

    “趕快報警吧。”

    “也不知道人怎麼樣了。。”

    廖國明其他幾個男同學也七嘴八舌的發聲,對於這幫還在念書的孩子們來說,眼前的一幕確實足夠駭人。

    我一動沒動,斜眼眼睛偷摸打量身旁的廖國明,他臉上的表情很輕鬆,兩撇濃眉微微上揚,帶着一抹很是解恨的快感,我這才大鬆一口氣,暗道得虧自己沒有會錯意。

    剛剛廖國明莫名其妙的跟我說門口“凌志”車是他家的,還說這附近沒有攝像頭,我就揣摩他可能是想借我的手,當然我也只是猜測,所以給三眼發了條短信讓他過來辦這事兒,萬一他沒有這方面的意思,我也可以一推四五六,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沉寂幾秒鐘後,廖國明掏出手機道:“報警吧,這種事情咱們解決不了。”

    十幾分鍾後,我、錢龍和廖國明一塊鑽進我們的“帕薩特”裏,而李俊峯則開着廖國明的車負責把他那幾個同學送回學校。

    坐在後排座上的廖國明來回張望幾下腦袋打趣:“朗哥,你這車檔次稍微有點低調哈。”

    我順話接茬:“這不沒錢嘛,不跟你瞎掰,就這車都是我一個哥哥給買的,要是我自己肯定捨不得。”

    廖國明樂呵呵的出聲:“沒錢就賺唄,咱們這關係,我還能讓朋友受窮吶。”

    “哎喲喂,那提前謝謝我明哥嘍。”我雙手抱拳的逗悶子。

    廖國明夾着菸捲自言自語:“剛纔我那幾個同學全是京城人,靠我旁邊那倆家裏是幹企業的,跨國性質的那種,那個女生和戴眼鏡的男生爸媽都是從政的,這年頭一百萬二百萬都不叫錢,誰能掌握足夠的資源纔是錢,呵呵。。”

    我微微一頓,抿嘴沒有吭聲,層次差距太大,我瞎叨叨容易讓人鄙夷。

    見我沒吱聲,廖國明拿胳膊靠了靠我道:“朗哥,你說我有沒有可能成爲我家未來的掌舵人?”

    前面開車的錢龍插諢打科:“還用想嘛,妥妥滴!”

    “唉,太難啦。”廖國明嘆了口氣,搖搖腦袋。

    我握着拳頭鬆開又攥緊,攥緊又鬆開,猶豫好半晌後低聲道:“明哥,別的大話我不敢瞎吹噓,只要你不拿我當傻蛋,我王朗肯定堅定站在你身後。”

    廖國明微微一笑,偏頭望向我,兩隻透亮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的臉頰看了十幾秒鐘後,開腔:“那往後咱兄弟一塊趕車跑?”

    我深吸一口氣道:“你是趕車的,我可以當那頭馬。”

    “哈哈,朗哥啊朗哥,你是真能跟我瞎掰扯。”廖國明一把摟住我肩膀,臉上的笑容陡然收起,嚴肅的說:“我現在挺難的,不管是資源還是關係網都比我大哥差了不知道多少倍,就連出門都有人明目張膽的盯梢,跟我死綁在一起風險可能比回答大的多。”

    我咧嘴笑應:“有挑戰纔有樂趣嘛。”

    其實我心裏鬱悶的一逼,實在是特麼沒有跟廖國明他大哥搭上線的機會,不然我真不樂意跟他扯這個馬籃子,尤其是我現在已經跟他走很近了,假如在臨陣倒戈,最後人家和好了,我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廖國明深呼吸一口氣淺笑:“我二叔說過,要珍惜雪中送炭的朋友,往後日子長着呢,你我慢慢處吧。”

    這天下午,我透過廖國明的介紹,認識了山城銀監局的二把手,雖然正常沒有說過幾句話,但起碼混了個臉熟,用廖國明的話說,他們這羣混政圈的,絕對不是一朝一夕都能靠的上,需要的是時間和實力,對方得觀察我究竟能站多久,還得看看我究竟是條餓狼還是土狗。

    從銀監局裏出來,我本來想邀請廖國明到夜總會坐坐,結果他接了個電話後,就自己打車離開了。

    待廖國明走遠,錢龍眨巴兩下眼睛笑道:“這小子不錯哈,挺實在的,可以深交。”

    我吐了口唾沫笑罵:“實在個雞八,別被他的模樣給騙了,昨天我也以爲他是個二愣子,結果一接觸才發現,他比咱們想象中要狡猾的多,今天爲啥要借你我的手錘那個盯梢的?你尋思他這種人能喊不上幾個亡命徒?”

    錢龍懵懂的問:“爲啥?”

    我吐口濁氣解釋:“那個盯梢的估計是他大哥的人,咱們只要動手,就徹底跟他綁一起了,甭管咋解釋,身上肯定都得背上他的印記,可咱們要是不動彈,我昨天今天的鋪墊算是徹底打水漂了,保不齊還是把他大哥給惹了,這幫二代們沒有一個像電視裏演的豬頭狗腦,個頂個的人精。”

    很多時候,我們總被一些低成本小投資的破逼影視劇給誤導,覺得那些所謂的官二、富二全是白癡,其實這麼理解就真的大錯特錯,不排除這裏頭肯定有腦殘,但大部分人都比尋常老百姓要精明的多。

    畢竟這類人的起步就高很多,加上後天成長的環境,接觸的人和事都是我們所不能想象的,我和錢龍十幾歲可能還從網吧打遊戲,廖國明這種人可能已經站在父輩旁邊聽他們談論生意經,這就是眼界和格局,虎父無犬子的話真不是老祖宗瞎編出來的。

    錢龍舒了口氣問我:“接下來咱去哪?”

    我想了想後說:“回夜總會附近,幫蛋蛋談談你相中的那個店鋪吧。”

    錢龍點點頭,邊開車邊說:“對了,你這兩天覺察到波姐的情緒沒有?”

    我懵圈的搖搖腦袋:“他有啥情緒?”

    錢龍吐口濁氣道:“大含含和小影來山城的第一天晚上,波姐約含含喫飯來着,含含把你那個便宜師父也一塊喊上了,具體嘮的啥我也不知道,反正那天晚上回來以後,波姐把自己關到屋裏一天一夜。”

    “還有這事兒呢?”我愕然的張大嘴,這兩天我一直忙活,真無暇兼顧這些東西。

    錢龍摸了摸下巴頦上的胡茬道:“波姐不讓說,回頭你跟他單嘮吧,奶奶的,你說大含含是不是看上你那個師父了?我聽波姐說,喫飯的過程中大含含可溫柔了,不停替你師父夾菜倒酒,跟平常完全不一樣,大含含這審美挺另類哈,放着咱們這些如花似玉的帥小夥不選,非挑個大他快一輪的怪蜀黍。”

    我擡手在他後腦勺輕扇一巴掌嘟囔:“閉上你的騷嘴,你當着徒弟面罵師父寒磣誰呢。”

    話沒說完,我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看了眼是孫大志的號碼,我腦瓜子頓時嗡嗡起來,說實話我是真心不樂意搭理他,可昨晚上葉樂天給我打好幾個電話,拜託我能幫就多幫幫。

    盯着屏幕猶豫幾秒鐘後,我“喂”一聲接了起來。

    孫大志急躁的喊叫:“朗老弟啊,你在哪裏?能不能馬上回來一趟,我和一個朋友在今生緣的門口被好幾個不認識的人給打了,現在他們又衝進今生緣,要抓我走。”

    隔着電話我都能聽到那邊有絡繹不絕的叫罵聲和咣咣踹門的聲音,不用想也知道這貨肯定藏在屋裏面。

    “行,你等。。臥槽!”我話說一半,錢龍突然猛地踩了一腳剎車,將我的手機給晃到地上,我們前面一臺小貨車突然變道,害的我們差點追尾。

    錢龍把腦袋抻出車窗外怒氣衝衝的咒罵:“草泥馬得,駕駛本是自己畫的吧!”

    那臺小貨車放緩速度,我們的車很快超過對方,錢龍猛打兩下方向盤,故意別了對方一下,本來不是啥大事兒,誰知道那小貨車也挺有脾氣,直接一腳油門上來“咣”的懟在我們屁股上,錢龍想打方向盤避開,結果車頭一下子撞在了路當中的護欄上,車子被瞬間憋滅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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