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李俊峯 >795 名聲鵲起
    該說不說,論不動手就能陰死人這一塊,張星宇絕逼是個王者。>借齊叔的話說,這貨真能做到“殺人紅塵中,脫身白刃裏。”

    李倬禹的事情轉眼間過去一個禮拜,這一週我們所有人全都卯足勁奔波于山城的各大旅遊景點和汽車租賃公司以及一些檔次不錯,但是沒什麼人氣的酒店。

    旅遊公司的事兒算是正式提上了議程。

    這天下午,我和孟勝樂剛剛跟一家酒店的負責人聊完,我兜裏的手機就響了,看了眼是廖國明的號碼,我馬上賤嗖嗖的接了起來:“哈嘍啊,米斯特爾明哥。”

    廖國明好笑的調侃我:“快別雞八拽你一口充滿苞米茬子味兒的英格利吃了,跟你分享一個好消息,輝煌公司涉嫌偷稅漏稅七百萬,已經被暫時查封,另外李倬禹涉嫌謀殺他公司財務的事兒也有眉目了。”

    “咋判的?”我馬上來了興致。

    廖國明樂呵呵的說:“能咋判,肯定是證據不足,暫時延期唄,我聽人說那狗日的光是砸錢已經快砸出去一千個,反正輝煌總公司的高層很是不滿,據說還專門下來幾個人。”

    我不解氣的臭罵:“打死丫的。”

    廖國明抽口氣道:“死是肯定死不了,他們公司那小財務一沒人二沒勢,聽說屍體擱醫院太平間放了一週,今天老婆孩子纔過來認領,我估摸着等輿論過去,李倬禹就能被取保候審。”

    “唉,這特麼就是社會。”我嘆口氣苦笑。

    不知道是經歷的事情太多了,還是我的心腸真的變冷,對於那個柳旭的死我非但沒有一絲同情,反而還覺得他罪有應得,他被張星宇逼迫確實不假,但如果不是因爲他貪念起,想要我們提供的二百萬,李倬禹絕對不會情緒失控砍死他。

    廖國明咳嗽兩聲轉移話題:“你那邊談的咋樣了?聯繫好幾家賓館和飯店?”

    我想了想後回答:“目前能籤合同的,差不多十五六家賓館,四五家飯店,全都能給我們最低價,手續的事兒,你幫我搞定沒有?”

    廖國明聲調誇張的嘟囔:“爺,您當這事兒是打個飽嗝那麼簡單嗎?國家現在確實大力發展旅遊業,也給提供了不少特權,可特麼關係不得一層一層走啊?彆着急,你們繼續談着,我待會回家再催催我二叔,他和山城旅遊局的一把手是棋友,兩人總在一塊下象棋。”

    我樂呵呵的打趣:“辛苦了唄明大帥哥。”

    笑鬧幾句後,廖國明準備掛電話:“沒啥事兒,咱先這樣吧,晚上一塊喫個飯,見面再細談。”

    我輕喝一聲問:“國明,波波的事兒”

    “暫時還沒有眉目,我二叔也沒探出來所以然,羅永生口風很緊。”廖國明頓了頓後安慰我:“不過可以確定盧波波肯定沒死,帶走他的應該是他家裏人,至於對方具體啥身份”

    我使勁擠出個笑容打斷:“我懂,我就隨便問問,晚上再聊吧。”

    盧波波已經消失快半個月了,即便我一直在刻意隱瞞,弟兄們還是都已經知道了,可能是怕我難受,大家儘管全知道,可誰也沒有問過我任何,唯一令我欣慰的是盧波波這個犢子確實沒死。

    孟勝樂邊開車邊忍不住問了我一句:“波波有信沒?”

    我變臉似的換成一副如沐春風般的笑容吧唧嘴:“有,國明說他是被家裏人接走的,這個狗籃子瞞了咱們這麼久,等丫回來,咱幾個必須合夥捶他一頓。”

    孟勝樂聲音沙啞的應和:“對,狠狠的揍丫,害的老子每次喝多了都會哭。”

    “走,下一家。”我掏出手機翻出來備忘錄道:“沙坪壩區的白天鵝酒店。”

    旅遊這行,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易,拋去招攬客源,最關鍵的是談好旅行團的衣食住行問題,旅遊景區附近的酒店飯莊幾乎都是天價,但距離兩三公里以外的一些小型酒店就要便宜很多,我們談的主要對象就是那些小型酒店。

    車子剛剛開始啓動,孟勝樂兜裏的手機就響了,他拿脖頸夾着手機嬉皮笑臉的問:“啥事兒啊秀秀姐?什什麼,誰跟誰打起來了?行行行,我們馬上過去。”

    放下手機,孟勝樂回頭朝我撇嘴:“皇上又跟租車公司的吵吵起來了,秀姐說他們這會兒被人給圍了。”

    “天擼擼”我無語的拍了拍腦門道:“掉頭,過去看看啥情況。”

    這陣子,大家都按部就班的幹各自的活,因爲人手不夠,除了回老家的江靜雅、溫婷沒在以外,幾乎所有人都給我攆出去了,矮子裏挑將軍,我只能讓錢龍負責談租車的事兒。

    可這貨幹仗是個好手,跟人談買賣簡直就是個低能,三兩句話馬上能急眼,光是這個禮拜,他就因爲跟人幹架進了四五次派出所,交的保釋金都快請大家喫一頓海鮮大餐了。

    半個小時後,我們趕到江北區一家特別大型的露天停車場。

    這家停車場差不多能有六七個足球場那麼大,院裏停了至少能有上百輛大巴車,鬱鬱蔥蔥,一眼望不到邊,總共有八九家租車公司從這兒過活。

    沒費多大勁,我們就找到了被一大圈人包圍的錢龍和秀秀。

    錢龍橫着膀子,正不停指着一個滿身刺青的小夥罵叫,秀秀連拉帶拽的勸阻,四周全是罵罵咧咧的司機和一些安保人員,別提多熱鬧了。

    孟勝樂把車停到旁邊,剛準備下去,我清了清嗓子道:“不用下車,直接開過去,先按兩聲喇叭,不給讓道,就特麼懟上去。”

    租車這個行當,我雖然沒幹過,但也瞭解裏頭的水有多深。

    能幹這一行的,要麼是上面有人,要麼就是本地的一些混的不錯的地賴子,平常老百姓是真幹不了,光是應付交警、城管、交通局這些雜七雜八的事兒就很難,更不用說還得面對同行的打壓,說他們是個小型的灰社會也不爲過。

    反正你如果好言好語的嘮嗑,一般人是不會鳥你。

    “嗶嗶!”理孟勝樂照着我吩咐使勁拍了幾下車喇叭。

    聽到聲音,不少人回過來腦袋,不過也只是瞟一眼,就又繼續包圍錢龍他們。

    “嗡!”

    孟勝樂狂踩一腳油門,馬達的轟鳴聲再次引起那幫人的注意,接着孟勝樂掛擋,車頭衝着人堆就紮了過去,別看他開的猛,但距離人羣還有五六米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踩剎車。

    “媽賣批!”

    “日你個仙人闆闆”

    “哈雞八錘子”

    包圍錢龍和秀秀的那羣傢伙,瞬時間將我們的車團團包圍,不少人拍打車門叫囂謾罵。

    我將車窗玻璃慢慢降下來,歪頭掃視一眼外面那幫吵吵把火的傢伙。

    “草泥馬得,誰叫喚啊!”李俊峯“蹭”一下從手扣裏翻出來一把“仿六四”,梗着脖頸就嘣下了車。

    見到自己人,錢龍和秀秀也趕忙跑了過來。

    “誰跟你吵吵的?”我吹了口氣問錢龍,甭管他什麼脾氣,到底是對是錯,我就知道一件事,他是我兄弟,跟他過不去,那就是甩我的臉子。

    錢龍氣呼呼的指着剛纔跟他吵架的那個滿身紋身的青年低吼:“就這個狗籃子,前天我跟他們沒談攏,今天換了一家租車公司,他各種從旁邊扯淡。”

    青年不甘示弱的臭罵:“你麻賣批,罵哪個?”

    “哥們,你認識我?”我推開車門走下去,笑呵呵的說:“我叫王朗,以前在男人街那邊開夜總會的。”

    聽到我名字,青年臉上的表情變幻兩下,乾澀的咳嗽兩聲道:“原來是朗鍋啊,不好意思撒,這位大哥之前也沒告訴我,是你們要租車,抱歉抱歉”

    我咧嘴笑了笑道:“都是朋友,道歉啥的不至於,我們能走嗎?”

    “隨時闊以撒。”青年再次點點腦袋。

    我朝錢龍和秀秀擺擺手,兩人馬上拽門鑽進車裏。

    這就是名聲帶來的好處,幾場硬仗下來,頭狼和王朗兩個名字,也算是正式走進江北區的混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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