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李俊峯 >893 點背不能怨社會
    聽到我的詢問,廖國明悶着腦袋點燃一支菸,久久沒有往下接話茬的意思。>我推搡他胳膊一下問:“啥意思啊老鐵,你該不會也是騎兵連的一員吧?”

    “是個屁股,我在想應該找誰當中間人,趕緊幫你調解一下你倆的事兒。”廖國明很是上火的嘬着嘴角出聲:“惹上那女人特別麻煩,她雖然不能直接拿槍給斃了,但會從別的方面刁難你,知道啥叫鈍刀子割肉不?張帥就屬於這種。”

    我捏了捏鼻頭冷笑:“我皮厚,鈍刀子割我身上,一般都容易給刀刃磨成鋸齒,那娘們要是就此拉倒,我抽空請她喫個飯、道個歉啥的也無所謂,她要非跟我玩一把田忌賽馬,我就讓丫感受一把啥叫真正的黑又大。”

    “你快別吹牛逼了行不行?”廖國明撇我一眼嘟囔:“郭長喜當初比你火不火?手下人打了人家店裏的小姑娘,照樣老老實實登門道歉,你說你也是,招惹她幹毛?”

    “天地良心,我真沒招她!”我舉着右手做出發誓狀,費力的解釋:“她先是開車要撞我,然後下來又問我要什麼弟弟,最後還抻手想扇我,我不揍她,難道還不能躲一下了?”

    廖國明眯眼問:“弟弟?你又去找大平事兒了?”

    我無奈的撇嘴說:“我閒得慌呀,昨晚上陪鄧少華喝完粥,我就立馬安排波姐過去善後了,這事兒你不是也知道嘛。”

    正說話的時候,我兜裏的手機響了,看了眼是個陌生號碼,我沒好氣的接了起來:“誰呀?”

    “大平在我手上,想保他周全,待會給我往卡里轉三百萬,我卡號是。。”電話那頭傳來一道乾啞的聲音,一聽就知道肯定是經過變聲器處理過的。

    “籲!”我吆喝牲口似的喊了一嗓子,直接被對方給氣笑了:“兄弟你沒毛病吧,我都不雞八認識大平是個誰,你上來就要三百萬,咋地拿我當冤大頭使喚了?”

    說着話,我按下通話錄音。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鐘後開口:“大平是張帥的表弟,現在全山城人都知道昨晚上你們發生過矛盾,大平如果沒了,你想想自己會不會很麻煩,我言盡於此,給你一上午時間考慮,下午我還會再聯繫你的。”

    我充分發揮“死了也要拖個墊背的”的想法,朝着手機喊:“誒哥們,我給你支個招,要不你找張帥要錢吧,那老孃們富得流油,小跑車、大戒指的戴着。。”

    “啪!”

    電話那頭的男人壓根沒睬我,直接掛斷的電話。

    我拖着手機,側頭看向廖國明道:“我透特個血麻,現在人都這麼硬嗎?張嘴閉嘴就是幾百萬。”

    “該,讓你昨晚上那麼高調,傻逼了吧,讓人給揪着空子了吧。”廖國明臭罵我一句,攥着手機道:“我給老鄧去個電話吧,他以前在巴南區工作,跟張帥關係一直處的不錯,你也別閒着了,趕緊安排底下兄弟找找去吧。”

    “我找個籃子,人又不是我綁走的,我也不是大平的爸爸,憑啥替他負責。”我倚靠在車背上,一肚子邪火沒地方發的哼唧:“這事兒說到底都怪蔣光宇那個大傻叉,要不是他嚷嚷着要面子,我也不至於惹上這屁股饑荒,開車去醫院!”

    廖國明壓根沒搭理我,捧着手機講電話:“鄧哥,忙着呢吧,我能有啥事,還不是因爲朗朗和張帥那點小糾紛,對對對,我感覺我這面子可能有點不好使,您組個局唄,中午啊?”

    廖國明側頭看向我問:“中午有空沒?”

    不等我回到,他直接又捧着手機道:“有空,朗朗說了,他特別想給張帥好好賠個不是,剛纔的事情絕對是誤會,您也知道朗朗練過散打,可能手勁兒稍微大一點,我剛纔可懺悔了,在我旁邊哭的淚流滿面,好嘞,那就麻煩您了。”

    掛掉手機後,廖國明無比揪心的嘆氣:“哥,你長點心吧,這會兒張帥正從老鄧辦公室哭鼻子呢,說你給人家打了,還說要給市裏面她幾個乾哥哥打電話。”

    我厭惡的罵咧:“真能裝,我就推了她一下。”

    廖國明扒拉我胸口兩下,好言好語的勸阻:“老鄧說他中午組個飯局,你給人家賠個不是,把話都說清楚,我估計她不能真給你作到底,記住昂,中午千萬不準再甩臉子了,你就時刻告訴自己好男不跟女鬥。”

    “唉。。”我無奈又無力的嘆口氣問:“那咱接下來去哪?”

    “找個專櫃,給張帥買點禮物去吧。”廖國明想了想後說:“買包吧,沒聽人家說包治百病。”

    “嗯,你說啥是啥。”我強壓着罵孃的語調點點腦袋。

    車子啓動,我們奔着江北區一家挺出名的購物廣場出發,快到目的地的時候,盧波波給我打來電話,語調急促的說:“朗哥,旅遊公司的營業執照被工商局的給卡住了,行政管理的老張告訴我,市裏麪人發的話,說要重新審覈咱們一下,要不你給蔣光宇去個電話吧,不行問問國明也好。”

    我鎖眉輕問:“執照不是都已經下來了麼,怎麼會好端端被卡住了,是不是哪個環節沒打點到位?”

    盧波波舒口氣說:“本來秀姐拿着執照去領咱們最後剩的兩項手續,管理處的說是重新看下咱們的執照,結果直接給扣下來了,老張告訴我,咱可能是得罪了市局某位大拿,讓我抓緊時間想想辦法。”

    旁邊開車的廖國明朝着我低聲道:“掛了吧,我知道哪個環節出問題了。”

    我衝盧波波說了一句:“行,待會我給你回電話。”

    盧波波不放心的催促:“這事兒你得抓點緊,咱們請帖都印好了,具體開業日子也定下來了,因爲個執照再改期,容易讓大部分人對咱產生不信任的心理。”

    攥着手機,我乾咳兩聲問廖國明:“不會是張帥使得招吧?”

    “把不會倆字去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她乾的,那女人別的能耐沒有,就是交際面廣,中午喫飯時候你好好給人賠禮道歉,我和老鄧在從旁邊幫你說說好話,趕緊把事兒了結吧。”廖國明深呼吸一口氣道:“這年頭只要不禍禍你的人都可以算朋友,你就拿出來交朋友的態度,賣力恭維恭維她,咱想辦法趕緊逢凶化吉。”

    我氣的只想笑:“真是特麼點背不能怨社會,碰上個受了欺負就知道喊家長的橫主。”

    廖國明戳了肩膀一下道:“偷着樂吧,她現在只是喊在山城的關係網,如果人家一發狠不想讓你在山城呆着了,找點外地的生慌子,一天上你夜總會鬧一場,我看你最後咋收場,什麼特麼男女平等,現實社會是男女永遠不會平等,尤其是一些長得漂亮,又有手腕子的人,一模一樣的資源,女人絕對比男人混的風生水起。”

    接下來的時間,我和廖國明像是倆小白臉似的遊走於商場的各大品牌裝櫃,盡心盡力的替張帥買了兩個價格不菲的奢侈品手包,鄰近中午飯點,他又給鄧少華去了個電話,我倆又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酒店。

    豪華的包廂裏,我、廖國明、鄧少華,還有兩個鄧少華喊來的陪客小聲的嘀咕聊天,順帶等今天的正主“張帥”到場,爲了避免尷尬,我還特意把家裏最會說的盧波波和秀秀也一塊喊過來了。

    我們一圈人等了足足能有半個多小時,一襲皮衣皮褲打底的張帥才總算姍姍來遲的推開包廂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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