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李俊峯 >996 槍林彈雨
    聽到我的話,哥幾個同時一愣,緊跟着李俊峯率先點頭:“妥了,你說咋地咱咋地!”

    “幹了!”

    我吐了口唾沫,接過李俊峯遞過來的手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瞄準不遠處一個肩膀上扛着火箭筒的士兵,嘴裏輕輕唸叨:“我喊三二一,除了飛子以外,一齊開槍!三。。二。。一……”

    “嘣!”

    “嘣嘣!”

    我率先扣動扳機,與此同時耳邊傳來幾聲長短不一的槍響。

    估計是我們這幫人的槍法都不到位吧,幾聲槍響之後,城防軍這邊沒有一個人倒下,除了子彈射在武裝皮卡上的幾顆微不可微的火星子以外,近乎沒有任何改變。

    但是嚴以待陣的城防軍馬上發出改變,幾聲尖銳的咆哮聲,伴隨着“嘣,嘣。。”幾聲槍響,徹底亂套了,首先是一個站在武裝皮卡車上,扶着重機槍的士兵,受到驚嚇,朝着村口“噠噠噠”扣動扳機。

    冒着青藍色火焰的重機槍直衝村子掃射。

    幾個站在村口的青年,慌忙朝身後躲閃,但還是因爲動作太慢,如同被收割的麥穗一般,慘嚎着倒下,已經走到村口的李倬禹馬上如同腳底下生了彈簧似的,一個猛子蹦進身後以麻袋當掩體的口袋後面。

    一梭子子彈蕩起黃塵嘣在他剛剛站立的地方。

    李倬禹雖然跑了,可剛剛被他攙着的那個肥胖的司務長並沒有那麼幸運,甚至連跑都沒來得及,就馬上被打成了篩子,渾身是血的重重趴在地上。

    一看司務長已經掛了,我慌忙如同蛆蟲似的朝後涌動,同時嘴裏低聲喊叫:“快撤!”

    李俊峯、蘇偉康和劉祥飛也馬上動作敏捷的朝後匍匐。

    不到半分鐘時間,震耳欲聾的槍炮聲、警報聲,徹底在枯家窯的村口響起,而我們幾個始俑者已經趁亂逃出了那片區域。

    我們沿着來時的莊稼地往後大步流星的奔跑,蘇偉康滿臉亢奮的呢喃:“臥草特個爹的,我就差一點就嘣到李倬禹那個狗籃子。”

    劉祥飛悶着腦袋邊跑邊催促:“趕緊走吧,我感覺剛纔有不少士兵看到咱們了。”

    “朗朗,咱們下一步去哪?”李俊峯呼哧帶喘的問我。

    我面無表情的迴應:“開車,繞到枯家窯的後門,圍堵李倬禹!”

    李俊峯不解的說:“以枯家窯那點實力,應該夠嗆能扛得住城防軍幾輪進攻吧?完全是多此一舉啊。”

    “城防軍應該不會真打枯家窯。”我想了想後說:“甭管真打假打,李倬禹他們肯定會從後門往出逃,咱堵丫的絕對沒毛病。”

    下午跟閩鐵的會面,雖然我差點被他逼的自殺,但那老狗其實也在無形中透漏給我一個信息,輝煌公司跟城防軍的關係特別好,輕易不會發生爭執,至少以他的實力沒敢把李倬禹一夥強制留下來,就足以說明問題。

    李俊峯邊喘息邊問我:“朗朗,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城防軍不想真難爲李倬禹,爲啥還會派兵包圍枯家窯?”

    “面子,你懂不懂?”我停下腳步,指了指自己的臉頰輕笑:“倆司務長被人正大光明給綁了,甭管輝煌公司和城防軍之間有再多的貓膩,肯定得樹立起一個面子的問題,不然他這麼跟底層的士兵交代,輝煌公司的給的好處,那些高層絕逼不會給底下士兵一個子兒,他們不做出來點動作,誰*還給他們賣命。”

    因爲以前沒來過緬d,加上我讀書時候政治學的也不咋地,所以根本不懂這邊究竟是個什麼政局,不過這兩天,我沒事就上網查詢,看的多了,也大概理解了這頭的情況,這邊所謂的聯邦政府,說白了就跟舊社會的軍閥割據沒多大區別,誰握兵權誰稱王,所以之前閩鐵纔會跟我說那一大通什麼士兵都是瑰寶的言論。

    十多分鐘後,我們幾個鑽進車內,李俊峯迅速開車,載着大家往枯家窯的村後駛去。

    坐進副駕駛上,我心有餘悸的喘息幾口,然後瞟了眼兩邊黑漆漆的車外開口:“簡單說下哈,接下來咱們要碰的纔是硬仗,這期間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不敢保證,說句不誇張的話,我也怕,如果我特麼不是咱家的頭兒,老子肯定第一個跑路。”

    “哈哈哈。。”

    “朗哥真幽默。”坐在後排的小哥幾個全都被我逗得咯咯大笑。

    “呼!”我吐了口濁氣,指着自己臉頰道:“玩笑話說完了,現在聊點正經的,待會堵李倬禹肯定會流血,保不齊還會有人掛,我不是老天爺,給各位擔保不了生死平安,所以哆嗦的,現在下車,往後咱們還是朋友。”

    負責開車的李俊峯率先表態:“我跟林哥天天喫住在一起,我肯定不能走,死都不能走!”

    劉祥飛緊隨其後出聲:“我答應過大哥,我要做頭狼的護旗人,打死不能倒!”

    蘇偉康猶豫一下後,攥着拳頭開口:“我。。我和我舅都是跟着朗舅出來的,我跑了,我舅以後怎麼做人,我也不走。”

    我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子道:“成,既然大家都不走,那我就直說了,呂兵這會兒帶着蛋蛋、蚊子和浩然頂多算二梯隊,指望他們拼命不太現實,就算他們樂意,我也信不過,所以待會的敢死隊,還得是咱幾個,還是剛剛那句話,生死我保不了,但我可以保證的是,只要我活着的,車內的諸位將來全是咱家功臣。”

    “幹了!”

    “頭狼,雄起!”

    “雄起!”

    小哥幾個沉寂幾秒鐘後,一齊仰着腦袋叫吼。

    車子快要駛到枯家窯村後的時候,沖天的火光和噼裏啪啦的宛如放炮一般的槍炮聲已然傳入我們耳中,距離村後還有兩三千米的時候,我撥通呂兵的號碼:“兵哥,你那邊啥情況?”

    手機中傳來“噼啪”的槍聲,呂兵扯着喉嚨喊:“一大羣人想從村後往出逃,暫時被我們給堵住了,但擋不住多久。”

    我咬着嘴皮迴應:“妥了,你招呼哥幾個一聲往後撤,我們接上去了。”

    呂兵猶豫一下後說:“讓幾個小孩兒走吧,我架着狙擊步能替你們乾點實事。”

    “好!”我吐了口唾沫,掛斷電話,朝着開車的李俊峯道:“瘋子,加足馬力往前扎,直衝村後的那個u字型路口。”

    “好嘞!”李俊峯瞬時踩足油門,我們屁股底下的皮卡車宛如受驚的牲口一般“昂”的一聲躥了出去,不到二分鐘時間,已經隱約可以看到,那天晚上,將我們阻擋住的“u”字型路口處,橫停着兩臺越野車,八九個槍手,正攥着槍桿“嘣,嘣。。”的扣動扳機。

    “瘋子,撞他!”我咬牙低吼一聲,掏出手槍,朝着旁邊的小哥幾個吼叫:“面前那幫籃子,給我擂倒!”

    說罷話,我將腦袋探出車窗外,朝着躲在越野車後面的一個槍手瘋狂扣動扳機。

    “嘣!”

    “嘣,嘣!”

    後排的劉祥飛、蘇偉康也有樣學樣的將半個身子抻出車窗外朝着對方開口。

    對面兩個槍手應聲倒下,同時他們也發現了正如一頭下山猛虎似的直逼而來的我們這臺車,紛紛調轉槍口朝我們設計。

    前擋風玻璃瞬間龜裂,隨即讓嘣的稀碎,李俊峯躲在駕駛座的位置,咬着牙豁子狠踩油門,流星一般的子彈發出“啾啾”尖銳的破風聲,車座子的棉絮被打的橫飛,後窗玻璃,也頃刻間變得稀碎。

    說出來可能旁人不信,我真的能感覺到子彈似乎貼着頭皮劃過,也就多虧李俊峯的駕駛技術嫺熟,不停的變幻車頭,讓我們的車子呈“之”字型朝前涌動,不然我感覺不等近到對方身邊,我們恐怕已經變成了“煤球”。

    將近四五十米的距離,李俊峯開了足足能有五六分鐘,最終車頭“咣”的一下撞在擋在路口的那臺越野車車身上,隨着一陣震顫,我迅速踹開車門蹦下去,扯開嗓門高吼:“活捉李倬禹,幹挺輝煌,後面的二百號兄弟,速度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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