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給他倆倒上半杯啤酒後,我端起杯子道:“啥也不說了,爲今天的敲詐成功乾杯。”
張星宇捏着酒杯勸解我:“你剛喝完白酒,別摻着喝,我倒不怕喝死你,主要煩人耍酒瘋。”
“宇哥,這你就眼拙了吧。”王鑫龍嘿嘿一笑,替我解釋道:“你沒看剛剛老大喝一口白酒喝一口茶水嘛,他鬼着呢,其實是把白酒全吐茶杯裏了。”
我微微一愣,隨即抓起兩顆花生米砸向他笑罵:“靠,就這麼點祕密,還特麼讓你識破了。”
王鑫龍得意洋洋的指着自己的大眼眶撇嘴:“開玩笑呢,你弟弟是幹啥呢?就這對眼睛比特麼x光都好使。”
“少喝點,這東西盡興就可以。”張星宇舔了舔嘴皮,表情認真的說:“反正我就這一杯啤的,你倆說破大天都不會再喝。”
聽到他的話,我瞬時望向他的面頰,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確有其事,我感覺他的臉蛋似乎比過去顯得慘白不少,皺着眉頭問:“身體越來越嚴重了?”
張星宇表情平靜的淺笑:“還好吧,不說啦,先乾爲敬哈。”
王鑫龍好奇的問道:“啥病啊宇哥?這年頭科技這麼發達。”
我同樣也疑惑的掃視他,認識這麼久了,我只知道他身體不舒坦,需要靠着糖分去補充能量,但還真沒不知道他得的是什麼病症。
張星宇撫摸一下自己光不出溜的大腦袋,不耐煩的吧唧嘴:“啥病也沒有,還能不能好好喫飯了?”
他說話的當緊,我兜裏的手機響了,看了眼竟是江靜雅的號碼,我慌忙朝他倆比劃了個“噓”的手勢,接了起來:“喂媳婦呀,看着我給你發的信息沒?”
江靜雅情緒不算高漲的哼聲:“沒看見。”
我捏着鼻子,賤嗖嗖的壞笑:“請問這位美麗漂亮的小姐姐,晚上可以賞臉喫頓飯嗎?”
江靜雅氣鼓鼓的冷笑:“喲,太陽今天是沒出來吧,王大老闆竟然有時間陪我這種閒散人員喫飯,那我可提前說好昂,我既不會唱歌也不懂直播,脾氣臭心眼小,反正渾身全是毛病。”
我臭不要臉的接茬:“別瞎說,我媳婦完美無瑕。”
江靜雅絲毫不買賬的輕喃:“此處應該有呵呵。”
我鄭重其事的保證:“媳婦,我跟你說哈,昨晚上的事兒,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我給王影打電話,完全就是怕她會出事兒,天地良心,我王朗雖然不算啥正人君子,但絕對也不是採花大盜。”
江靜雅沉默一下,恢復了往昔的正常音調:“嗯,我信你。。”
聽到姑奶奶陰轉多雲,我釋然的笑道:“誒媽呀,爲了跟你解釋,我出一腦門子白毛汗。”
江靜雅接着道:“晚上你來接我吧,我在旅遊公司門口等你。”
我拍着胸脯唸叨:“妥妥滴,等待你的齊天大聖腳踩七彩祥雲歸來吧。”
“丟,我就怕我這個唐僧辛辛苦苦的陪着孫猴兒變成了鬥戰勝佛結果他卻變成了別人的齊天大聖。”江靜雅撒嬌似的嬌嗔。
我信誓旦旦的出聲:“絕對不能,我要是賽臉,往後你就給我念緊箍咒。”
掛斷電話後,我的心情陡然大好。
打出道以來,我就沒感受過什麼叫愛情事業雙豐收,今天也算破天荒了,我猛不丁站起來,抱住張星宇光禿禿的大腦門狠狠“mua。。”的嘬了一口,隨即拍拍他的腦袋拋媚眼:“小胖砸,從今往後哥就封你當咱家的吉祥物吧。”
我沒好氣的回罵一句:“別放屁昂。”
王鑫龍事兒逼似的湊過來壞笑:“哥,你真啥也舔過啊?”
張星宇耷拉着眼皮說道:“你老大綽號情場褲衩王,搖妹兒圈裏的大舌丸,剩下的你自己琢磨。”
“哇塞。。”王鑫龍立馬露出一副崇拜的模樣,湊到我耳邊嘀咕:“哥,你跟我說說鮑魚是啥味兒的唄。”
“滾蛋!”我一肘子搗在他胸脯上,結果像是磕到鐵板一般的生疼,指着張星宇罵咧:“老子的名聲都是被你們這種狗渣給敗壞了。”
鬧騰好一陣子後,看張星宇實在困得連眼皮都睜不開了,我們就近幫他找了家洗浴中心,完事我帶着王鑫龍離去,值得一提的是喫飯的功夫,聚海商會那羣老闆們的“信息費”悉數到賬,足足將近二百個。
驅車朝江北區返回的路上,王鑫龍滿臉崇拜的嘟囔:“老大,這個宇哥真是個能人啊,動動嘴皮子就是二百多個,這些錢我們擱緬甸給人辦十趟活都不一定能賺到。”
“他確實挺能耐的。”我捏了捏鼻頭輕聲道:“也就是他性子懶散,而且不樂意跟人交際,不然他絕對比我適合當頭狼。”
“各有各的長處吧。”王鑫龍歪頭想了想後說:“就比如上次在果敢老街,如果是宇哥跟風雲他們碰頭,得到的結果肯定又不一樣,宇哥看着慈眉善目像尊彌勒佛,實際上攻擊性特別強,做每件事情都會先琢磨佔着便宜,而你更習慣先拿心跟人攀上交際,然後再從長計議。”
王鑫龍飄飄然的壞笑:“嘖嘖嘖,你老弟兒這雙眼是幹啥使的。”
我冷不丁問道:“對了,你剛剛提到你們在緬甸接活,接的是什麼活?給小佛爺和王者商會幹事兒嗎?”
王鑫龍語頓的磕巴兩下:“這事兒。。”
瞅他挺爲難的模樣,我大大咧咧的擺手:“如果牽扯到王者商會的行業祕密就當我沒問過。”
“其實也不算什麼祕密,就算我不告訴你,姜林他們在枯家窯呆久了也早晚會知道。”王鑫龍撥動方向盤道:“王者商會現在的主要經濟來源都在海外的安保公司上,緬d越n這些亞洲地區的分部說白了就是練兵的,真正來錢的還得是中東那些國家。”
我點點腦袋,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王鑫龍點燃一支菸,長舒一口道:“王者商會下屬的安保公司主要服務於海外央企,挺複雜的,我服役期間就是個小隊長,也解釋不明白這裏頭的具體運營方式,簡單來說,我們平常就是充當保安,如果碰上戰爭財,會去客串一把僱傭軍,費用嗷嗷高,而且全部歸自己所有。”
“這樣啊。”我恍然大悟,難怪王者商會的那幫大佬似乎根本不在意國內的這些產業,合着人家再海外有高收入。
“老大,現在條件不允許,等將來你有足夠的人脈圈和關係網,其實也可以嘗試做安保行業,王者商會的戰略目標不在亞洲地區,但我一直在緬甸生活,其實那邊的華企特別多,大部分老闆都是依附本地的山兵之流。”王鑫龍眨巴兩下眼睛笑道:“山兵你也知道,今天這個掛帥明天那個倒臺,根本沒有任何可信度。”
老早以前,我也想過要整家安保公司,不過只是服務員國內的工廠企業,格局沒有這麼大,王鑫龍的話,瞬間像是替我推開了一扇天窗,我揉捏着下巴頦自言自語:“這事兒真可以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