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李俊峯 >1398 郭氏三兄弟
    半個小時後,我們仨人慢條斯理的從會所裏出來。>剛走出門口,我就嚇了一大蹦。

    天道、王鑫龍、劉博生、陸國康、閆詩文以及拄着柺杖的姜銘和滿身包裹紗布的李新元和餘佳傑竟然整整齊齊的站成一橫排。

    我吞了口唾沫,意外的發問:“你。。你們這是啥情況?”

    “瞅你打扮的那副衰樣吧,跟特麼收電費的站一塊,誰要說你們不是孿生兄弟,我大嘴巴子抽他。”劉博生皺了皺鼻子,側頭看向旁邊的其他人吧唧嘴:“看吧,老哥我是不是沒說錯,除了會所,這狗日的無處可去。”

    天道緊繃着臉出聲:“朗朗,你想去哪?我們陪你。”

    陸國康隔着大頭娃娃的面具,甕聲甕氣的開腔:“混了這麼久,最後給個小孩兒當馬仔,小朗子這個牛逼夠你吹半輩子。”

    王鑫龍揮舞着胳膊,像個多動症患者似的壞笑:“老大,來羊城之前我可答應過宇哥,我不倒下你沒事,你不能讓你牛逼帶閃電的龍弟食言吧?”

    “朗哥,我哥說過,你幹嘛我幹嘛。。”

    “朗弟啊,我想給我兄弟報仇,接下來的系情,一定要帶上我。。”

    其他人紛紛朝我七嘴八舌的表態。

    “籲。。籲。。”我昂脖吆喝兩聲,翻着白眼笑罵:“幹啥呀?一個個整的跟要慷慨就義的豪傑似的,大哥你趕緊帶着我阿生看看臉去吧,讓人捶的跟特麼發麪饅頭似的,還舔個大嘴要陪我赴湯蹈火,還有小銘、元元和老陸,你瞅你仨綁一塊能當個健全人使喚不?真要是跟人開磕,我是保你們,還是顧自己,另外大傑子,抽空練練你的普通話行不行?大舌頭啷嘰的,我跟你對話,基本靠猜。”

    說老實話,第一眼看到他們的時候,我胸口真跟瞬間被捂上個小火爐似的暖。

    兄弟情義並不是掛在嘴上的我能爲遮風擋雨,而是當你墜入深淵時候,有人願意爲你逆風而立,豎起的一面獵獵作響的虎頭大旗。

    在場的這些人,除了王鑫龍以外,其實跟我認識都不太久。

    可是在這個時候,不論出於什麼目的,他們願意爲我挪步向前,已經無需再去詮釋任何,有劉博生幫忙分析,我相信此時他們心裏都明鏡似的知道我要幹嘛,可是一個個還是義無反顧的來了,這點情義就足夠我銘記於心。

    我使勁吸了吸鼻子,朝着衆人擺擺手道:“行了,都回去吧,好好補一覺,睡醒以後,咱們在這羊城就徹底立起杆兒嘍。”

    “朗朗。。”

    “小朗子。”

    “哥。。”

    “都聽我的哈,天娛集團擱羊城紮根這麼多年,別的不說,單憑人家麾下的馬仔,你們尋思咱硬拼能討到好不?”我頓了頓道:“所以,你們跟我一塊去,和我一個人去其實沒任何區別,相反你們集體隱匿,對方可能心裏還會打小鼓,害怕真把我辦了,自己能不能好。”

    一衆親人齊聲沉默,臉上寫滿了不情願,但似乎又找不出合理的辯解。

    沉默片刻後,劉博生從懷裏摸出一副銀光閃閃的手銬遞給我:“這玩意兒給你,昨天從天娛集團八樓上順的,話說這天娛集團真牛逼,警棍、防彈衣、手銬子什麼玩意兒都有。”

    接手銬的時候,我感覺掌心裏微微一硬,詫異的剛想翻過來看看,劉博生一把握住我的手背硬壓下去,咧嘴笑道:“待會上車再看。”

    說罷以後,他回頭朝着其他人擺擺手道:“溜了溜了,小朗子有安排,咱們再跟着瞎*摻和,那就是拖人家後腿,聽我的,集體回家睡覺覺。”

    “朗朗。。”天道不放心的朝前邁了一步。

    “他道哥,走吧,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辦。”劉博生拿胳膊擋住天道,擠眉弄眼的一通招呼。

    幾分鐘後,告別了一衆人,我和孟勝樂拽着郭江鑽進紅色馬三轎車。

    等車子啓動以後,我才舒展緊握着的拳頭,發現兩樣奇怪的東西。

    一個是枚很普通的防風打火機,另外一個是半截小拇指粗細的塑料試管,試管裏是藍色的液體,外面還包裹一張小紙條,我拆開紙條,上面只寫了幾個字:“試管裏是液體炸藥。”

    坐在我旁邊的郭江抻着脖頸掃視一眼,隨即臉色直接泛白。

    “還是阿生最懂我啊。”我將紙條揉成一團,接着笑盈盈的看向郭江。

    “你。。你幹什麼?警告你。。不要亂來啊。”郭江瞬間意識到不好,馬上掙扎着往後蜷縮身體。

    “樂子,按住丫,給我掰開他的嘴。”我朝孟勝樂招呼一聲,接着擰開試管的蓋子,然後我倆硬按住郭江,將所謂的“液體炸藥”灌進他嘴裏。

    怕狗日的吐出來,孟勝樂還故意照着他胸口“咣咣”猛砸兩拳頭,接着我用劉博生給我的那副手銬,咔嚓一聲將我的左手腕和郭江的右手腕鎖在了一起,隨即朝孟勝樂擺擺手:“找間加油站。”

    郭江不停的摳着嗓子眼乾嘔,試圖吐出來,結果根本於事無補。

    半個小時後,我們從加油站裏買了一整桶的汽油,把車開到一個揹人的地方後,我拽着郭江下車,朝孟勝樂沉聲道:“把汽油澆我倆身上。”

    “啥?”

    “你特麼瘋了吧王朗。。”

    孟勝樂和郭江全都呆滯的望向我,尤其是郭江瘋狂的甩動胳膊咆哮:“我大哥已經答應要跟你和談,你至於還這樣嗎。。”

    “澆!”我瞪着眼珠子朝孟勝樂厲喝。

    孟勝樂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最終拎起汽油桶,朝着我和郭江一通猛潑,最後還剩下一點汽油時候,他舉起油桶,朝着自己腦袋順勢澆下。

    盯着孟勝樂,我無奈的搖搖腦袋:“你個大傻逼。”

    “傻逼就傻逼唄,咱倆一塊去的,要是我一個人回家,往後得被人戳一輩子脊樑骨。”孟勝樂滿不在乎的丟掉油桶,擡腿踹了郭江屁股一下臭罵:“都特麼怨你個狗籃子。”

    “瘋子。。一羣神經病。”郭江帶着哭腔乾嚎。

    不多會兒,我們驅車朝着目的地“廣州高爾夫球場”駛去。

    那地方距離我們不算特別遠,也在天河區。

    二十多分鐘後,我們抵擋球場,我想象中人潮涌動,無數社會人拎刀舞槍的畫面沒有出現,球場的門口只有一個金髮碧眼,身着一襲筆挺燕尾服,管家打扮的洋人在躬身等待。

    不等我發聲,郭江已經朝着那個管家模樣的傢伙嗷嗷喊叫:“皮特兒,快進去告訴我大哥,不要有任何明火,這兩個瘋子往我身上澆了汽油,還餵我喫什麼液體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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