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李俊峯 >1437 鐵打的碰上打鐵的
    一來一回兩巴掌,鄭清樹的兩片臉頰立即被白老七摑的通紅。>他手握着“仿六四式”的黑色手槍,情緒失控的“咔嚓”一下擼動槍保險。

    白老七輕拍自己領口,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道:“小狗籃子,我給你三個數的時間開槍,一槍要是沒幹死我,後半輩子你就得在輪椅上回憶曾經!”

    “你特麼。。”鄭清樹聲音顫抖的低吼。

    “啪!”白老七掄圓胳膊,又是一個大脖溜子抽在他的後腦勺上,瞪着眼珠子厲喝:“你特麼一個戰士不開槍,擱語言攻擊我呢?來呀!”

    “啊!”鄭清樹獸吼一聲,槍管再次使勁狠戳兩下白老七的胸脯。

    “幹特麼啥呀,顯擺你有槍唄!”

    “咋地,拼一把唄!”

    與此同時,王鑫龍、張超一人攥着把手槍從車裏蹦下來,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指向鄭清樹,四人呈三角形而站,鄭清樹拿槍頂着白老七,王鑫龍和張超則從側邊揮槍威脅鄭清樹,白老七最淡定,一隻手插兜,另外一隻手夾着半支菸,戰況一觸即發。

    這時候陳凱那個染着紅毛的侄子,拄着拐神色慌張的湊到鄭清樹身後兩米左右的距離,小心翼翼的輕喊:“樹哥,千萬別開槍,山底下有森林警察,我來時候見過。”

    “滾!”鄭清樹鼓動眼珠子咒罵。

    我不清楚鄭清樹是個啥樣的人,但對白老七我再瞭解不過,他想弄死誰,從來不隔夜,但我們現在所站的地方屬於羊城的公墓,不管是山下還是半山腰都有專門負責的人,真製造出來動靜,到時候會很麻煩。

    想了想後,我也朝着白老七出聲:“七哥,拉倒吧,當着死人面不搞事兒。”

    “你們都上車裏看戲去,這事兒我單手就能處理。”白老七瞟了眼王鑫龍、張超二人,擡起胳膊擺開鄭清樹手裏的傢伙式,豁嘴露出兩排煙薰的大黃牙吧唧:“小籃子,我也看出來,你沒開槍的魄力,要不咱換個玩法?你我一對一,刀搏一下子?”

    “呼。。呼。。”鄭清樹嘴裏呼哧帶喘的哈着熱氣。

    “別*跟王八配對似的,光喘氣沒動靜兒,想要畫面,我跟你單玩,用倆手算我輸,感覺自己沒那個實力,就麻溜耷拉下狗頭滾蛋!”白老七吐了口煙霧,指了指不遠處陳凱兩口子的合葬墓,棱着眼珠子輕笑:“死者爲大,我不想在亡者面前胡來。。”

    “去尼瑪得!”鄭清樹握着手槍當磚頭,猝不及防間照着白老七的面門就砸了上去。

    白老七左手插在褲兜,右手擡起護在臉前,輕鬆擋住鄭清樹的攻擊,哪知道這時候,鄭清樹突然一把丟掉手槍,從腰後摸出一柄兩指來長的卡簧直接扎向白老七的小腹。

    白老七屁股往後微微一撅,躲開凌厲的刀尖,與此同時他右胳膊橫擺,“咣”的一下懟中鄭清樹的下巴頦,後者踉蹌的往後倒退幾步,腳跟都沒站穩,繼續握着卡簧衝白老七撲了上去。

    帶着破風聲的卡簧尖直戳白老七的面門,白老七往旁邊挪動半步,右胳膊摟住鄭清樹的腦袋往自己胳肢窩一夾,膝蓋繃曲,“咣咣”兩下磕在鄭清樹的肚子上。

    鄭清樹喫痛的惡吼兩聲,手裏的卡簧“啪”的一下掉落在地,白老七一腳踹飛卡簧,左腿勾住鄭清樹的右腿,夾着他腦袋的右胳膊同時發力,將鄭清樹原地摔出去一米多遠。

    倒在地上的鄭清樹摸了摸自己滲血的鼻樑,嗷一嗓子爬起來,繼續朝白老七俯衝上去。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鄭清樹鐵定不是白老七的對手,不過這小子也屬實夠尿性,被白老七如此暴打,仍舊沒有半點懼怕,反而像個精神病似的越打越瘋狂。

    數次被白老七幹躺下,幾乎都是毫不停歇的爬起來再戰。

    坐在車裏,王鑫龍梭着嘴角輕聲感嘆:“這傢伙有點東西,光是這份抗擊打能力和韌勁,我估計幹不贏他。”

    張超眯縫眼睛呢喃:“他的手掌面特別粗糙,功夫應該都在玩槍上,比拼拳頭的話,他還是差點意思。”

    我們說話的功夫,鄭清樹又一次被白老七撂翻在地上,鼻子、嘴角全部見血,但他仍舊像條瘋狗似的不依不饒的撲衝上去。

    劉博生舔了舔嘴皮嘟囔:“我都懷疑狗日的是不是鐵打的,咋那麼扛揍呢!七哥的手勁我可領教過,站着不動任他打,最多兩拳能給我幹岔氣。”

    反觀另外一邊的白老七,可能是沒什麼體力消耗的緣故,既不大喘氣也沒有絲毫的疲憊感,見招拆招一般攻擊着鄭清樹,最關鍵是,他從始至終左手都插在褲兜裏,用一隻手在完虐對方。

    我點燃一支菸,搖搖腦袋淺笑:“鐵打的鄭清樹碰上了打鐵的白老七,今天註定是他的倒黴日。”

    車外兩人的戰鬥持續了差不多五六分鐘左右,鄭清樹再次被白老七一腳踹躺下,這次他可能真的力竭了,四仰八躺的趴在地上,兩手撐着地面掙扎着想爬起來,但最終沒能成功。

    白老七掃視一眼鄭清樹,居高臨下的出聲:“今天不弄你,第一是因爲當着死人面,老子雖然不信邪但很敬畏生命,第二你身上有傷,我不想欺負人,你要感覺自己啥時候有狀態了,找我,我跟你劃個圈,繼續一對一的單練!”

    鄭清樹咬着嘴皮沒作聲,不過如狼一般的通紅眼眸裏卻閃爍着瘋狂的嗜血之意。

    “走了!”白老七全程無視他的眼神,鄙夷的啐了口唾沫,側頭指向陳凱那幫目瞪口呆的親戚:“人如果連最基本的親情都沒了,那跟畜生還有什麼差別,看看你們旁邊的這些所謂親人,今天他們能爲陳凱的家產咄咄逼人,你們其中就算真有人拿到陳凱的遺產,其他人會不會如法炮製。”

    說完以後,白老七瀟灑的拍拍屁股轉身鑽進我們車裏。

    下山的路上,我們一行人都極其的沉默。

    “小王八蛋,既然選擇喫社會飯,那就得拿出你的態度,認真打好你人生路上的每一場仗。”白老七摸了摸鼻樑,扭頭看向我開口:“旁人不會記住你爲了崛起究竟踩躺下過誰,他們只會記得,你被誰幹趴下過,誰把你治慫了。”

    “嗯。”我重重點頭應聲。

    白老七鼓着腮幫子吹氣:“剛纔那小子不簡單,應該練過很多年,抗擊打能力和身體素質都比你手底下這幫小孩兒不知道強多少倍,他應該是左邊肋骨受傷了,很多本該攻擊到我的路子動作都很遲緩,不然沒那麼容易躺下。”

    王鑫龍邊開車邊憨笑:“七哥,您這話說的有點太自謙了,你還讓他一隻手呢。”

    李新元也好奇的問:“是啊七哥,如果他沒傷,你用兩隻手,你倆誰贏誰輸?”

    “呵呵。。”白老七莫名其妙的笑出聲,扭頭看向車窗外,表情無比的平淡的呢喃:“我能打死他!”

    我轉動兩下眼珠子低聲問:“七哥,你意思是那個鄭清樹不好對付嗎?”

    “嗯,就目前你手底下這幾個兄弟,一對一單磕,我估計也就阿生湊合吧。”白老七點點腦袋回答。

    劉博生馬上撥浪鼓似的狂搖腦袋:“別扯我,我是文員,只要家裏還有喘氣的,我肯定不帶跟人舞刀弄槍。”

    “呼。。”我吐了口濁氣,眯縫起眼角冷聲道:“既然不好惹,那就趁着今天的機會廢掉他,待會下山,大龍、小超拎槍跟我走,其他人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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