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李俊峯 >1443 戀愛了?
    聽到劉博生竟然也提起李新元,我的心頓時“咯噔”跳了一下。>我摸了摸鼻頭問:“你意思那孩子最近可能沒走正道?”

    “擦,這問題真*考驗人,回頭我焚香洗手幫你好好卜一卦哈。”劉博生斜楞我一眼嘟囔:“正沒正道又不掛在臉上,只能說小鴨鴨的心態現在肯定特別不穩,你得琢磨琢磨咋控制。”

    我側脖問他:“爲啥這麼說?”

    “你說你要過去是個靠取悅老孃們賺點溜縫子錢的小可憐,突然搖身一變有錢又有權,上頭領導待見,底下員工捧着,會不會膨脹?”劉博生揉搓兩下腦門上的擡頭紋出聲:“權錢這玩意兒,用好了是誅他人的刀,使不好那就是割自己喉的劍。”

    我沉吟片刻點頭:“成,我回頭跟他談談吧。”

    劉博生點點腦袋道:“那小子不錯,有眼力勁懂取捨,培養好了,將來能替你盯起來酒店這一攤,就怕他手裏握着一捧鈔票,控制不住想要飄,適當的時候敲打一下,也不是壞事。”

    說罷話,他甩開大步就朝門外走去。

    “你幹啥去?”我好奇的問。

    他單手插着褲兜,不滿的吐槽:“給前列腺加個班,從特麼來羊城以後,老子天天給你當牛做馬,你也不知道主動喂口飼料,還得讓爸爸自己出去打野味。”

    我沒正經的壞笑:“注點意哈,這陣子外面啥病都有,別回頭整一腦袋尖銳溼疣。”

    劉博生這個人特別有意思,從來不會在情慾這檔子事上面花錢,基本全是從微信或者其他社交軟件上約一些附近的人,加上狗日的會忽悠,每次出門打“野食”,不花錢不說,還總能賺點,我一度懷疑李新元跟他關係好,就是因爲兩人有這點共同愛好。

    “對啦,小朗子。。”走到門口時候,劉博生扭頭看向我賤嗖嗖的壞笑:“把熊初墨的微信號給我唄,回頭有時間我跟她切磋切磋工作上的事兒。”

    我不假思索的拒絕:“你快別扯犢子了,回頭你倆要是鬧出來點緋聞,葉致遠不得找我拼命吶?”

    劉博生一溜小跑又衝到我跟前,大狼狗似的吐着舌頭:“要不說你傻逼呢,你說真有一天我跟熊初墨生米煮成熟飯,他葉致遠再急眼能咋地?來吧來吧。。”

    “鐵子,打住!”我往後倒退一步,謹慎的搖頭:“別說熟飯,你就算造成爆米花也沒可能,心裏有點逼數吧,你啥身份,她啥身份?別的不嘮,你自己尋思她老子能讓她跟一個國際大騙再人造出來個小騙不?”

    “說話真*難聽,哥一個純靠嘴巴討生活的手藝人愣是被你黑成了詐騙犯,再見了您嘞!往後都別想跟我握手。”劉博生臉色一黯,隨即嘆口氣就走。

    其實說完那句話以後,我就後悔了,哪怕再好的朋友也肯定反感,指着和尚罵禿驢的調侃,瞅着劉博生魁梧的背影,我心裏暗道,回頭高低請丫喫頓“西餐”。

    原本我是打算去找江靜雅一塊逛逛街,順便找個理髮店設計一把形象的,可一想到李新元,瞬間沒了興致,思索良久後,我撥通了姜銘的號碼。

    幾分鐘後,姜銘在老黑楊解放的攙扶下,杵着柺杖一瘸一拐的打電梯裏出來。

    “哥,你找我?”

    “哈嘍,老闆!”

    兩人異口同聲的朝我打招呼。

    我瞟了眼楊解放那張堪比鍋底的大黑臉,好像的調侃:“老黑,你閒的沒事不好好巡邏,跟他混個啥勁兒?”

    楊解放縮着脖頸,不着四六的鼓吹:“老祖宗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宰相門前七品官,既然您讓我來酒店當保安,我不得時刻團結在姜經理和李經理身邊嘛。”

    我笑罵一句:“滾犢子昂,別*亂認祖宗,說這些話的是我們老祖宗,那會兒你們老祖宗可能還擱山頂洞研究怎麼直立行走呢。”

    “啥事啊哥?”姜銘憨厚的一笑,倚靠着前臺站穩身子望向我。

    我抽了抽鼻子努嘴:“腿咋樣了,這兩天也沒顧上問你,上醫院定期檢查沒?”

    “放心吧,下個禮拜拆夾板,再養幾天就能蹦跳啦。”姜林傻乎乎的摸了摸後腦勺道:“就是最近怪不好意思的,總坑元元一個人忙活,店裏裝修的事宜,大活小活,全靠他一手抓。”

    我眨巴眼睛笑問:“話說,元元除了你以外,在羊城還有什麼別的好朋友不?”

    “有不少吧,不過基本上都是他過去上班的同事,用他自己的話說,那些全是點頭之交,他也就跟咱們關係最鐵。”姜銘馬上搖頭回答,隨即小心翼翼的問我:“怎麼了哥?”

    我表情輕鬆的說:“沒事兒,剛纔聽別人說,昨天晚上他一宿沒回來,我不擔心他嘛,生怕丫染上什麼臭毛病,你倆天天在一塊,有時間多注意一下他,人家對你不錯,你別一天跟個悶葫蘆似的。”

    “誒!”姜銘趕忙點頭,遲疑幾秒鐘後,有些不確定的說:“哥,你說起這事兒,我倒是想起來了,元元說不準是戀愛了,前兩天晚上我聽他給人打電話,叫的可親密啦,什麼寶貝、小可愛的,還說有時間就回去陪她啥的。”

    “戀愛了?”我皺了皺眉頭問:“你沒問問他?”

    姜銘抽口氣回答:“問過,他不說,還神祕兮兮的告訴我,讓我替保密,不過自從前天晚上開始,我就沒怎麼見他打電話,有天晚上我半夜被尿憋醒了,看到他一個人趴在窗戶口抽菸,好像很煩惱。”

    “搞對象啊,那就沒啥了。”我鬆了口氣,擺擺手道:“行唄,你忙你的去吧,我警告你昂老黑,不許帶着我弟弟出去瞎逼鬼混,讓我知道,腿兒給你撅折。”

    對於陷入熱戀中的小男女來說,任何不正常的行爲都是最正常不過的。

    別說他們了,就連我自己都一樣,我也會因爲跟江靜雅吵架拌嘴了,瞅啥事都不順眼,無端端就想避開人羣,自己找個地方貓一會兒。

    只不過我挺好奇,閱女無數的李新元會對一個什麼樣的女人那麼上心,看來很有必要回頭讓他帶出去,給我們見個面。

    “踏踏踏。。”

    我掏出手機正尋思騷擾一下江靜雅的時候,劉博生突然又甩着流行大步從門外跑了回來,朝着我道:“走吧,王莽的祕書給我打電話,說他這會兒有時間,晚上可能要飛國外。”

    “現在?”我楞了一下,手指自己臉蛋道:“你瞅我造的跟個難民似的,合適嗎?”

    “別墨跡啦,那種大咖騰出來點時間不容易,你先上門口等着,我到辦公室裏拿點現金給他祕書送禮。”劉博生焦躁的推搡我一把催促。

    幾分鐘後,我蹲在劉博生的“雅閣”車旁邊,一手接着礦泉水抹擦臉頰一邊給江靜雅打電話賠禮道歉,她打算這兩天就回山城了,一直想讓我陪她逛逛街,我總沒能抽出來時間。

    這時候,一臺黑色的尼桑轎車停在我旁邊,李新元從車裏下來,替我接過礦泉水,好奇的問:“誒,哥你咋使礦泉水洗臉呢?”

    我用水撲了一把臉,昂頭看向他身上嶄新的西裝道:“出去辦點事兒,待會你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跟我換換。”

    說話的功夫,劉博生握着個新款的女士lv手包從會所裏出來,朝我晃了晃小包道:“包是給祕書他媳婦的,包裏塞了二十萬,少不少?”

    我想了想後說:“這年頭送現金太土鱉了吧?”

    “你懂個屁,送大拿要文雅,送小吏得豪氣。”劉博生撇撇嘴,衝着李新元出聲:“學着點小鴨鴨,學到手裏都是活。”

    “呃,對對對,我哥啥都對。”李新元陪着笑臉點點腦袋,瞳孔微擴的瞟了眼劉博生手裏的包包。

    正跟我臭屁的時候,劉博生兜裏的手機又響了,他接起來“嗯嗯啊啊”的唸叨幾句後,隨手拽開車門,將lv小包扔到後排座上淺笑道:“得,禮又省了,王莽他祕書出門辦事了,把會面的地址給我發到手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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