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李俊峯 >1670 大導演張星宇
    聽完張星宇的話,閆詩文頓時陷入沉默當中。>張星宇皺着眉頭催促:“妹子,咱抓點緊行不?”

    “我..我下不去手。”閆詩文挪揄的搖搖腦袋,邊說話邊往後倒退。

    “操,你就當成你對象是被他找人乾的,現在他不是王朗,是跟你有着殺夫之仇的大混蛋。”張星宇橫着胖臉,一把薅住閆詩文的手臂,不停推搡:“別多想,照他臉上咔咔一頓撓就完了。”

    “不行,我真的下不去手..”閆詩文彷彿觸電一般,將胳膊從張星宇的手臂中掙扎出來。

    “真是個完蛋玩意兒。”張星宇無語的拍了拍腦門,隨即扭過身子,擡腿就是一腳“咣”的踹在我輪椅上,震的我差點沒從輪椅上跌下來,同時扯他着嗓門厲喝:“詩文你幹嘛?有什麼話咱好好說行不?這事兒真和朗朗沒關係,你趕緊鬆開手。”

    邊嘟囔張星宇邊跑到辦公桌旁邊,將桌面上的文件、擺件全都“呼啦”一下推翻在地上,回過腦袋朝着閆詩文壓低聲音努嘴:“哭啊,喊啊,大聲罵王朗..”

    “我..”閆詩文磕磕巴巴長大嘴巴。

    張星宇擡腿在辦公桌上“咚咚”又狠踹了兩腳,挪着肥胖的身子小跑回來,湊到閆詩文臉前聲音很小的比比劃劃:“想想你對象可能馬上嗝屁着涼了,以後都沒人稀罕你了,你即將又變成那個無人問津的醜小鴨。”

    聽到張星宇提起自己對象,閆詩文的情緒馬上被調動起來,眼圈立時邊變紅,嘴角更是止不住的顫抖:“小趙..”

    “對唄,聲音再大點,你對象馬上要涼了。”張星宇像個指揮家似的揮舞着胳膊繼續刺激閆詩文:“而你一直視爲親哥哥的王朗就是罪魁禍首,他就是不想讓你幸福。”

    “嗚..”閆詩文一下子哭了出來。

    “你也別愣着,趕緊說兩句啊。”張星宇又扭頭衝我嘀咕:“吵架、解釋你不會嗎?”

    “呃..”我遲疑片刻,馬上提高調門:“詩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趙祥的事情真和我無關。”

    “拽開門往外跑,記得我說的,不論誰給你打電話就別接。”張星宇回頭推了閆詩文一下。

    閆詩文遲疑不到兩秒鐘後,滿臉掛淚的摔門離去。

    確定閆詩文已經跑下樓後,張星宇這纔看似焦急,實則動作緩慢的攆出來吆喝:“誒,詩文..你別衝動。”

    估計是聽到喊叫聲,兩個保安趕忙跑出來詢問:“張總,怎麼了?”

    “快,趕緊下樓看看閆總去。”張星宇滿臉臊紅的指揮。

    等保安離開,張星宇這才又折身回屋,上下打量我幾眼後,擡手“蹭”的就在我臉上抓了一把,接着非常暴力的一把扯開我的襯衫。

    我摸了摸火辣辣的臉頰,皺眉低喝:“操,你幹啥?”

    “還是不太逼真。”張星宇像是根本沒聽見我說話一般,圍着我轉了兩圈,跑到辦公桌旁,翻出來一瓶紅墨水,手指頭蘸着墨水,往我小腹的地方抹擦兩下,又精神病似的嘟囔兩句,接着掏出手機道:“喂,生哥你開車回趟酒店,朗朗的傷口又崩開了,趕緊送我們去醫院。”

    我不耐煩的質問:“不是,你到底要幹啥?”

    張星宇摸了摸鼻樑骨壞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對方以爲咱是蟬,我特麼拿行動告訴他,咱是雀。”

    因爲狗日的手指頭上全是紅墨水,結果瞬間摸了自己一臉紅,那架勢瞅的好像比我還悽慘。

    說罷話,張星宇又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你在酒店附近沒?”

    “我在。”電話裏頓時傳出謝天龍的聲音。

    “看到閆詩文跑出去了吧?”張星宇鼓着腮幫子吹口氣。

    謝天龍怔了怔回答:“看到了,需要跟上她媽?”

    張星宇翻了翻白眼道:“跟她幹什麼玩意兒,難改報不了仇,你這個智商就適合插秧,我說你聽着,應該會有人跟蹤閆詩文,你負責給我盯緊跟蹤閆詩文的那個人或者那夥人。”

    “沒有啊..”謝天龍迷惑的出聲:“閆詩文都快跑出街口了,我也沒看到誰跟蹤她。”

    張星宇跟訓自家兒子似的吹鬍子瞪眼:“廢話,這會兒還在酒店附近呢,你感覺對方缺心眼啊,馬上就會露頭,聽我的就ok,從現在開始你一眼不眨的盯緊閆詩文,一定會有人跟蹤她的,發現人以後,你不要輕舉妄動,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沒啥意外的話,今天能讓你收點利息。”

    “好,我明白。”謝天龍應和一聲,掛斷了手機。

    端着手機杵在原地靜站了十幾秒鐘後,張星宇深呼吸一口氣道:“餌是撒出去了,究竟能釣上來多大的魚,就得看咱運氣嘍。”

    我迷惑的問他:“你怎麼知道對方一定會派人跟蹤詩文?”

    “猜的唄。”張星宇聳了聳肩膀道:“對方的目的除了想嫁禍以外,最重要的還是想挑撥,挑撥其他人的都沒戲,唯獨閆詩文是個軟肋,跟咱關係說親也親,說遠也遠,現在挑撥計劃基本成功了,他們要是不派人跟閆詩文聊聊,那不白費勁了嘛。”

    我誠心實意的誇讚:“你這個反應速度..真特麼是屬電腦的。”

    “這事兒我以前也總幹。”張星宇昂頭看了眼天花板輕笑:“再快的刀也快不過內亂之刃,不過說實在的,咱這個對手確實有一套,定位特別準,一下子就定準了閆詩文,這妹子屬於咱家的邊緣人物,可又能不費任何勁的跟你碰上面,加上手裏還有工夫,真如果被對夥洗腦了,整死你跟捏把雞似的容易。”

    我倒抽一口涼氣道:“因爲這點事兒,詩文不至於跟我翻臉吧?”

    “他朗哥,你不懂人心,更不懂仇恨的力量,就拿謝天龍來說吧,這小子猛不猛?一隻手揍倆五個來回估計都不帶重樣的,可爲啥還要依附咱這種他最看不上的地痞流氓?因爲他想報仇,在報仇的過程中,其他情感全是擺設。”張星宇眉飛色舞的輕笑。

    不知道是他說的太亢奮,還是臉上墨水沒有乾透,兩滴血紅的水漬落在了我額頭。

    “操,你悠着點。”我順手蹭了一把額頭,話沒說完,我看到張星宇鼻血就像是噴涌一般的往外冒,鮮血順着他的嘴角滴滴答答落在我臉上。

    我愕然的手指他的鼻樑:“你怎麼..”

    張星宇順手摸了一把,接着馬上昂起腦袋,從辦公桌上胡亂抓起衛生紙揉成兩團塞進鼻孔裏,隨即朝我咧嘴一笑:“媽的,火太大啦,晚上高低早倆小妹兒暖暖牀,你別老是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行不。”

    “胖砸,你跟我說實話..”我嚥了口唾沫,表情認真的注視他。

    “對了,謝天龍只能幫咱把人盯死,動手的事情還得是咱自己幹。”張星宇眼神閃爍的瞄了我兩眼,直接岔開話題:“我給嘉順去個電話。”

    “吱嘎..”

    與此同時,辦公室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劉博生一臉緊張的衝進來:“怎麼回事..”

    當看到我和張星宇慘兮兮的模樣時候,他的眉頭立時皺緊:“啥特麼情況,你倆被誰削了?”

    張星宇將鼻孔裏的兩團衛生紙又用力往裏塞了塞,壓低聲音交代:“生哥,多喊幾個保安進來擡朗朗,陣勢鬧的越大越好,但別走正門,反正只要給人一種朗朗又受傷了,但不想讓人知道的感覺就ok,有人希望朗朗現在無暇分身,咱就順着對方的意思走,我打完電話就去醫院跟你們回合,今天誰也別跟我搶活昂,我要客串一把奧斯卡大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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