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李俊峯 >1959 巔峯還未到來
    甩下一句看似客套實則打臉的話語後,董咚咚返回門口。>邊走邊揮舞手臂,朝着周圍看熱鬧的其他賓客招呼:“不好意思哈各位貴賓,讓大家見笑了,我們頭狼對待所有人的態度其實都一樣,來者皆是客,甭管是誰,只要您來了,那就是咱家的座上賓,但哪位要是感覺客大能欺主,我們只能說聲對不住。”

    一時間大廳裏的不少賓客們紛紛拱手說起了漂亮話,唯獨洪震天和他僅剩的那個小跟班氣的臉色泛白,洪震天更是掏出手機不知道給什麼人通起了電話。

    李俊峯饒有興趣的注視董咚咚開口:“咚咚這小子挺有樣吶,兩句話說的明明白白,朗朗,要不回頭你把這小子借給我得了,我帶回枯家窯..”

    孟勝樂馬上接茬一句:“你快得了吧,緬d那地方不養人,這小子跟你純屬白瞎,去的時候挺精幹個小夥,回來就得變成土匪頭子,是吧朗哥?”

    我咧嘴笑道:“你也別想啦,這仨小犢子是白老七調教出來的,你感覺他能放人不。”

    孟勝樂抽了抽鼻子喃呢:“我七哥不是一直號稱江湖閒散人嘛,又不入咱家的夥。”

    李俊峯壞笑道:“傻缺,你還是看不懂人情世故,他歲數大,抹不開臉,當初剛跟朗朗認識那會兒,咱們就是個稍微大點的草臺班子,肯定看不上眼,這一路來羊城,他比誰都清楚,咱們現在是個啥實力,你信不?朗朗只要再邀請他一回,他一定毫不猶豫的點頭。”

    “滾一邊拉去昂,你特麼才傻缺,整的好像你比我精多少似的。”孟勝樂不耐煩的推搡一下李俊峯,拿胳膊肘靠了靠我努嘴:“話說,你爲啥不邀請白老七入夥啊。”

    “廟小和尚多,捧誰當大哥?”我念順口溜似的反問。

    白老七跟我們之間關係一直若隱若現,說他不是頭狼家的人吧,多少次他都拎槍扛刀的替我們往上衝,說他真是自己人吧,這傢伙有時候又清高的不行,就像李俊峯剛剛評價的,他有點抹不開臉。

    主要我也不知道應該給他如何定位,像捧着黑哥、呂兵似的喊聲爺吧,他的資歷、段位明顯還達不到,大家平輩兒交流的話,又覺得有點委屈他,所以我倆現在只能揣着明白裝糊塗,保持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葉哥里面請..”

    “莽爺,這邊走着!”

    我們仨正閒聊的時候,樓下傳來董咚咚和姜銘的吆喝聲。

    緊跟着就看到葉致遠、王莽帶着幾個隨行一塊從外面走了進來。

    葉致遠一如既往的西裝革履,整個人透着股有生具來的貴氣,而王莽今天明顯也明顯打扮過,黑白參半的短髮直接染黑,身着一件白襯衫,看起來神采奕奕。

    “小朗子呢?”邊往裏走,王莽一邊笑盈盈的拍了下姜銘的後腦勺發問。

    姜銘很會聊天的問了一句:“朗哥在樓上和朋友談事呢,要不我馬上聯繫他?”

    “不急,他忙他的。”王莽直接擺擺手。

    不多會兒,王莽和葉致遠直接來到正中間的主桌旁,有說有笑的跟旁邊熟悉的賓客們聊起了天。

    董咚咚滿面春風的替王莽拽開正位的椅子:“莽爺,您上座。”

    王莽大有深意的擺擺手:“開什麼玩笑,正位是老常的,包括正位旁邊的幾張椅子也留好,老常待會要帶幾個朋友過來。”

    簡單明瞭的一句話,卻暗示了今晚上的大咖會有誰。

    “這他媽就是朋友和仇人的區別。”李俊峯眯縫眼睛輕笑。

    孟勝樂斜眼瞟了眼坐在角落裏,氣的兩眼泛紅的洪震天輕哼:“那個逼養的不會鬧事吧?”

    我輕蔑的掃視一眼迴應:“就怕他不鬧事,今晚上高朋滿座,還差點下酒的文藝節目。”

    就在這時候,尿盆也扯着嗓門喊叫一句:“天門商社的陸總到了。”

    話音未落,就看到張星宇滿臉掛笑的捧着陸峯的後背往大廳裏邀請。

    “天門商社看來比我想象中着急吶。”我眨巴兩下眼睛呢喃。

    陸峯昨天回的上海,今天就又馬不停蹄的趕回來,說明跟我們的合作肯定是出結果了,想到這兒我不禁對段磊和張星宇的判斷力拜服的不行。

    這倆人都是慧眼如炬的狠茬子,一個懂得生意場上的風雲變幻,一個把控人心方面遊刃有餘。

    沒有任何意外,張星宇領着陸峯也坐到了主位,並且迅速和王莽、葉致遠閒聊起來。

    也就二三十分鐘左右,大廳裏的酒桌差不多都坐上了人,跟我們關係交好的張小可、李潔明這些朋友基本都親自到場,一些不太熟悉的公司、勢力也紛紛派出來了代表。

    令我比較意外的是就連遠在莞城的老根兒和華僑聯盟居然也都派過來幾個朋友。

    孟勝樂百感交集的唏噓:“混了這麼久,頭狼總算在今天揚眉吐氣一回。”

    “剛開始而已,屬於咱們的巔峯還沒有真正到來。”我左手攬住孟勝樂,右手搭在李俊傑的肩膀上,抿嘴微笑:“人這輩子就得作,生命不停作死不止,兩年前誰能想到咱幾個靠送小姐的泥腿子能送到今天這一步?”

    孟勝樂抹了抹泛紅的眼角,昂頭問李俊峯:“麻痹的,說起來送小姐,我突然想到了靜姐,我瘋子哥你現在還跟靜姐有來往不?你倆那會兒不是號稱如膠似漆嘛。”

    李俊峯抹了抹側臉上的刀疤,沉默幾秒鐘後,表情認真的點頭:“剛去緬d那會兒我倆還有聯繫,她也挺願意跟我搭夥過日子的,不過我拒絕了,咱這種人朝不保夕,真讓她過去,那就是禍害人家,她去年結婚了,嫁給老家的一個泥瓦工,完事出錢給老公開了家小公司,日子過得還挺不錯。”

    孟勝樂吸溜兩下鼻子壞笑:“那句話咋說來着,寧願從良妓,不要翻牆妻,由壞變好的人更懂珍惜。”

    “啥特麼壞的好的,這年頭誰比誰乾淨。”李俊峯眨巴兩下眼睛,說出一句挺有哲理的話:“人吶,永遠不可能推着命運走。”

    此時的樓下大廳,已經人頭攢動,段磊不知道從哪找來的司儀公司將臨時搭建的小舞臺鋪上了紅毯,也擺上了一方小桌,長相帥氣的主持人正不停“歪、歪..”的試着麥克風。

    我們仨光顧着聊天,誰也沒注意常飛和幾個身着白襯衫的中年人是什麼時候進的大廳。

    孟勝樂皺了皺眉頭呢喃:“誒臥槽,老常來的挺低調啊。”

    “廢話,這種半私人的場合,難不成還給他敲鑼打鼓呀。”李俊峯揪了揪自己的襯衫,直接把領帶給解了下來,不滿的嘟囔:“繫着這玩意兒真特麼費事,感覺跟上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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