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李俊峯 >2012 我姓賀
    從公安醫院裏出來,我看到葉致遠、熊初墨和鄭清樹坐在車裏聊天,而謝天龍則格格不入的蹲在不遠處的馬路牙子上抽菸。>瞅他皺着眉頭,一臉的煩躁,我輕聲問了一句:“怎麼了?”

    謝天龍嘬了口菸嘴嘟囔:“那女的好煩吶,問東問西得,整的我腦袋都大了。”

    “我去,跟她聊幾句你又不能掉塊肉,怕啥呀。”我哭笑不得的湊到他耳邊介紹:“那妞是現在羊城一把家裏的千金,要是真能跟她搭上線,你的身份..”

    謝天龍一腳跺滅半截煙,很有個性的站起來擺擺手道:“她愛什麼金什麼金,我是真打心眼裏煩她,你們開車先走吧,我打臺出租吊在你們後頭。”

    回到車裏,熊初墨望着朝出租車方向走去的謝天龍,好奇的問我:“咦?他不和我們一起走咩?”

    “他還有點別的事兒。”我善意的編了句瞎話:“現在還早,咱們找個地方玩一會兒去吧。”

    “你的大保鏢去不?”熊初墨眨巴兩下月牙一般的眸子笑問。

    我聽犯難的應聲:“他呀,他夠嗆能空出來時間,我讓他辦的事情也挺着急得..”

    對於熊初墨,我肯定是惹不起,只要人家老子沒下臺,我往後不定會在什麼地方用得上,而我拿謝天龍同樣丁點脾氣都沒有,這傢伙油鹽不進、鬼神不懼,整急眼了可能連我都揍。

    聽到我的話,熊初墨嘟着小嘴,一臉失落的擺擺手:“那算啦,你們玩去吧,我待會找我閨蜜喝點東西去。”

    葉致遠清了清嗓子道:“要不今天就算啦,我正好也有點鬧肚子,等明晚上人齊了,咱們再好好的開場大趴。”

    半小時後,葉致遠將我們送到提前預定好的酒店,就載着熊初墨離開了。

    注視着遠去的車尾燈,我側脖朝着鄭清樹苦笑:“看出來點啥沒?”

    鄭清樹歪嘴壞笑:“葉致遠稀罕熊初墨,熊初墨稀罕天龍,但是天龍一點不來電,是這麼個三角關係不?”

    我拍了拍腦門感慨:“唉..真雞八亂。”

    說話的功夫,謝天龍耷拉着一張臉從出租車裏走下來,瞟了眼我們,面無表情的踏步走進賓館:“我住301,302和303你們自己分配。”

    “他龍哥,聊幾句唄?”我笑盈盈的攆上去,一手搭在他肩膀頭上吧唧嘴:“給老弟個當月老的機會。”

    “你有病吧?”謝天龍煩躁的抖落開我的手掌道:“我承認給你打工,但沒說過你可以參與我的私人感情。”

    “因爲啥這麼牴觸呀,咱先不說墨墨的家庭,光是長相配你也不算丟人吧。”我鍥而不捨的攆在他身後繼續勸說:“你是心理上有毛病還是身體上不支棱,有病咱看病..”

    謝天龍根本沒有搭理我的意思,徑直刷開自己的房間,接着“嘭”一下合上房門,將我給關在了外面。

    我把嘴巴貼在門口繼續賤不溜秋的吆喝:“龍兒啊,身體有問題你言語,咱有熟人,回頭我介紹你去大鐵棍子醫院找捅主任啊,保管藥到病除那種。”

    “咣..”

    房間裏傳來一聲悶響,謝天龍不知道拿什麼東西砸在了門板上。

    鄭清樹笑盈盈的拍了拍我後背:“別招他了,小心他待會急眼真扒拉你。”

    “唉..”我嘆口氣:“真是特麼身在福中不知福吶。”

    #97;#117;#122;#119;#46;#99;#111;#109;鄭清樹頗爲感慨的搖搖腦袋:“每一個毫不猶豫拒絕的人,心裏肯定都裝着另外一個人。”

    “你擱他門口繼續裝會詩人,晚安吧。”我撇撇嘴,直接朝他擺手。

    臨近房間前,我冷不丁想起來一件事情,從兜裏掏出銀行卡拋給鄭清樹道:“一般鼻樑骨折賠多少錢合適?”

    “輕微傷,賠不了幾個錢。”鄭清樹想了想後回答。

    “取十萬現金,留着備用。”我點點腦袋交代。

    回到房間沒多一會兒,老根突然給我打來電話。

    我迷惑的按下接聽鍵:“怎麼了根叔?”

    老根喘着粗氣道:“臭小子,你是要瘋啊,昨晚上到今天,你手底下那幫小崽子砍傷百利集團二十來個開場子的,你是準備徹底把樑子架起來嗎?”

    “有嗎?我不知道這事兒啊。”我裝傻充愣的訕笑兩下。

    老根沒好氣的唸叨:“我跟你說哈混小子,事情鬧得有點太兇了,你們這等於直接踩人家百利集團的臉,我本來聯繫了幾個老朋友,結果一聽這事兒,誰也不敢冒尖當和事老,你自己多長點心吧,我聽說百利集團真正的老總可能也回鵬城了。”

    “回就回來唄,難不成他還敢跑到羊城抓我是咋地。”我收起臉上的玩味道:“叔,我不瞞你說,如果這次的事情是旁人找我,能推我肯定推掉,畢竟剛和天娛集團搞完,傻子才樂意又馬不停蹄的招惹上一個大敵,可這是我哥的事兒,親堂哥,往後往一個祖墳裏埋的,我堂哥過來平事兒,連正主就沒見着,就被人堵住捶了一頓,你說我能不管嗎?”

    “唉..”老根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該你勸你點啥,總之一句話,能大事化小就儘可能不要多起波瀾,現在不是八九十年代,這幾年國家對這塊的打擊力度你不是不知道,至剛易折啊。”

    我抿嘴喃喃:“叔,我懂什麼意思,可有些事兒必須得做,我這一路走過來,我堂哥風裏雨裏不知道幫了我多少,好不容易有次回報的機會,我要是再往後嗦嗦,後半輩子都沒臉跟他碰頭。”

    寒暄幾句後,老根丟出一句特別暖心的話:“我也勸不動你,有啥事打電話吧,從莞城過去人,怎麼着也比你從羊城調兵方便。”

    掛斷電話後,我隨即撥通董咚咚的號碼。

    電話響了好一陣子,那邊才接起:“哥,我這頭忙着呢,晚點再跟你說哈。”

    隱約間,我聽到電話那頭好像有人在慘嚎。

    我當即豎起耳朵傾聽,手裏一陣“呼呼啦啦”的雜音,董咚咚梗着脖頸咒罵:“臥槽尼個瑪得,轉告黃萬兩,就說事情解決不明白,他這幫野爹挨個收拾百利集團旗下開賭檔的,還有你個逼養的,往後也給我注點意,再讓我看到你誘騙未成年小丫頭,籃子兒給你薅下來..”

    五六分鐘後,電話那頭突兀傳來董咚咚一聲嚎叫:“誒臥槽,忘記掛電話啦,給大哥來了短現場直播。”

    說着話,董咚咚弱弱的出聲:“大哥,你還在聽嗎?”

    “你猜呢?”我叼着菸捲罵咧:“你們是真不知道死活,又跑去招惹開賭檔的老闆了?”

    “沒有,今晚上我們找的是黃萬兩他們家的親戚,他一個在城管局的叔叔,還有兩個開洗頭房的表弟,剛剛捶的那個是他表弟,狗日的真不是人造的,威逼利誘還在念書的小姑娘坐檯。”董咚咚笑呵呵的解釋:“哥,你放心,我們不傻,這兩天連番收拾了百利集團旗下那麼多老闆,要是再繼續蠻幹,不是給人送菜嘛,所以我們馬上調整思路對話一下黃萬兩家的親戚。”

    我吞吐一口煙霧道:“悠着點整,對方不是喫素的,剛剛莞城的老根叔打電話給我一通臭罵,你們幾個就先回羊城呆一段時間,剩下的屁股我擦。”

    董咚咚大大咧咧的迴應:“那肯定不行,當初齜牙咧嘴的給你承諾,事情必須辦成,半當中打退堂鼓,往後不真得回去幹保潔呀?哥,你且等着吧,百利集團撐不住了,再跟咱繼續犟下去,手底下的賭場全得關門。”

    他正說話時候,又是一通電話打進我手機裏,看了眼居然是個不顯示歸屬地的特殊號碼,我衝着董咚咚招呼一聲,按下了接聽:“你好,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粗獷的男人聲音:“我姓賀,百利集團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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