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李俊峯 >3101 問題沒解決
    “快說快說,別特麼賣關子!”

    我迫不及防的催促。>“一個叫胡夏,老爺子之前見過,人很漂亮,也比較懂事,不過早在兩年前就和武旭分手了,現在已經嫁人,二胎都懷上了,應該跟你說的事情沒有任何牽扯。”錢龍運了口氣道:“還有一個叫夏嬌兒,據說是個十八線的小明星,更不可能跟社會上的亂七八糟沾邊。”

    我擰着眉頭,點上一支菸道:“沒啦?”

    錢龍抽了口氣道:“沒了,反正維多利亞這邊查出來的情況就是這樣,也不排除武旭還有可能揹着所有人金屋藏嬌,我個人認爲,給光頭強打款的人其實沒啥深查的必要,不過就是顆小棋子,你查不查他都翻不出來太大的浪花。”

    “不是,越是查不出來,我就越感覺這個人很不簡單。”我咬着菸嘴道:“你想啊,連範春雷那種替武旭保管財務的重要卒子都有跡可循,這個人爲啥一點餡沒漏呢?不是他平常太低調,就是武旭在刻意隱藏他,可武旭爲什麼要費勁巴巴的隱藏一個可有可無的棋子?就因爲睡過一個被窩的淺薄戰友情?”

    “嘿,本末倒置啦你。”錢龍精神抖擻的笑道:“對方不是給光頭強打過錢嘛,咱可以讓丁凡凡找找銀行的朋友,捋着這條線索查呀,這年頭監控錄像無處不在,難道還挖出來個大活人嘛。”

    “咋地,最近你是不是雙腳離地了,聰明的智商又佔領高地了。”我笑罵一句:“你特娘能想到的東西,我想不出來嘛,早就查過了,對方是在增城區一個鎮銀行裏匯的款,監控錄像我也看過,捂得嚴嚴實實,我特麼除了看出來是個女的以外,啥線索都沒有。”

    “呃..”錢龍頓了頓道:“回頭我再問問老爺子吧,打聽打聽這邊還有誰和武旭的私交不錯。”

    我意味深長的笑問:“你那頭髮展的咋樣啦?”

    “挺好的呀,喫得飽穿得暖,沒事就陪老頭兒釣釣魚、打打高爾夫。”錢龍立時間興趣盎然的憨笑:“我跟你說哈小朗子,下次咱倆再去打高爾夫,我絕對把你下巴頦都驚掉,連老頭都說我有這方面的天賦,加以培養的話可以打職業賽。”

    “我特喵的現在已經驚掉了下巴。”我吞了口口水哼聲:“鐵子,除了這些你沒幹點正經事嗎?比如幫着老頭分擔分擔公司的麻煩,或者是想轍彌補一下因爲武旭尥蹶子造成的損失啥的。”

    “一看你就是隻沒進過豪門的土包子。”錢龍不屑的嘟囔:“老頭兒跟我說過最多的話就是,優秀的領導者不會事事親力親爲,而是懂得..呃,什麼銅鏡瞧人,史鏡看花啥玩意兒的,總之就是你得懂得知人善用。”

    “你家老頭兒年輕時候賣過鏡子吧。”我直接被他給氣樂了:“那特麼叫,以銅爲鏡,可正衣冠;以史爲鏡,可知興替;以人爲鏡,可明得失,爹呀,趁着有時間多看看書,看不進去字,哪怕你找幾本連環畫打發打發時間好不好,別沒事就捧着個破手機,齜牙咧嘴的看什麼美女直播。”

    錢龍叭叭的耍賤:“看着呢,我最近在研究修真小說,不瞞你說,我感覺自己體內的靈根可能要覺醒,也許我是個大器晚成的金丹期高手。”

    “那我建議你沒事兒多往婦幼保健站和精神病院跑跑,興許能碰上元嬰期和化神期的道友。”我沒好氣的臭罵一句。

    “行啦,別生氣,你咋想的我還能不清楚嘛,嘿嘿。”錢龍馬上耍賤道:“我這段時間真沒閒着,一直在不停學本事,你不知道維多利亞有多少能人猛士,就拿宋小東來說吧,就是之前給你武旭照片那個大哥,他以前是幹廚子的,後來自學考進了商學院,生意做得有模有樣,手上功夫也嘎嘎的猛,最近我正纏着他教我幾招女子防身術呢。”

    “你開心就好,養好傷麻溜滾回來吧,反正你擱那邊呆着也不會有啥太大收穫。”我恨恨的掛斷電話,隨即一腳跺滅菸蒂:“馬德,真是不長進。”

    守着一汪大海,只取一瓢,面對金山銀山,巍然不動;我感覺這種事情除了錢龍以外,其他人夠嗆能幹得出來。

    不過轉念又一想,興許朱文當初看上錢龍的可能就是那顆純潔無暇的赤子之心。

    按照朱文的年紀和閱歷來說,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什麼樣的戲沒品過,他能如此稀罕錢龍,總是說明錢龍的身上有着不可替代的品質。

    “誒,傻人有傻福。”我拍了拍額頭站起身子,隨即又掏出電話撥通光頭強留給我的號碼。

    面對權勢滔天的誘惑,錢龍可以做到不動如山,但我不能,更不能因爲查不出來匯款那人是誰就打消念頭,要知道千里之堤潰於蟻穴,越是不起眼的小細節,就越有可能掀起誰都想不到的大波瀾。

    生命中有許多不想做卻不得不做的事情,這就是責任;生命中也有很多你想做卻不能做的事情,這就是命運。

    對於我們這號人來說,跟命運爭註定會輸的頭破血流,所以唯一能做好的就是仔細履行責任。

    電話“嘟嘟嘟”響了好半晌後,那頭的光頭強才“喂”一聲接起。

    聽他那頭環境很嘈雜,應該是在工地上,我清了清嗓子道:“說話是不是不太方便?”

    “啊,趕工呢,有什麼事情你說大哥,是不是侄子要交學費啦,彆着急哈,我這月開支就給你打回去。”光頭強用驢脣不對馬嘴的方式迴應我:“還有別的事情嗎?”

    我壓低聲音道:“我看過銀行的監控,那個叫什麼夏的應該是個女人,而且還可能和武旭的關係不一般,我建議你可以從當初在維多利亞上過班的那些服務員、保安之類身上找線索,那類人最不起眼,武旭做某些事情時候可能也不會揹着他們。”

    光頭強沉默一下道:“待會我給你回過去啊,這會兒着急幹活。”

    五六分鐘後,他給我回過來電話,聲音很小的喃喃:“大哥,我這邊工友太多,你多理解,我長話短說哈,我也摸到一點點門道,我認識的一個曾經在維多利亞當過保安的哥們,他告訴我,答謝會出事以後,武旭曾經去停車場親自送走一個女人,那女人開臺紅色的法拉利,車子是掛粵s的牌子,我那哥們還看到女人的手背上紋着一朵紅色的玫瑰花。”

    我微微一頓道:“這特徵很明顯啊,粵s是莞城那邊的牌吧。”

    “對,所以我打算這兩天辭職去莞城。”光頭強抽了口氣道:“那頭有一個前幾年跟我混過一段時間的小兄弟在當廚子,工作啥的都幫我安排好了,有具體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我心疼的勸阻:“兄弟,其實你真沒必要這麼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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