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李俊峯 >3162 再等等
    “不白躺你還想咋地!”

    不等對方說完話,錢龍直接抓起屁股底下的椅子,奔着對方就掄了上去。>旁邊的秦正中馬上起身攔腰抱住錢龍勸阻:“皇上,消停點!”

    “曹尼瑪得,連你一塊送進重症監護室裏,你信不信!”錢龍恨恨的推搡掙扎,指着對面倆人噴着唾沫星子咆哮:“你算個雞八,擱這兒三吹六哨的給我擺大哥譜,還有內個姓的湯的老梆子,你記住昂,這會兒把我們哥幾個的臉丟地上當鞋墊子似的踩,回頭你看我找不找你就完了!”

    丁凡凡也湊過去薅拽:“好了皇上,公衆場合你要幹什麼。”

    一邊阻止錢龍,丁凡凡一邊扭頭朝着對方翹起大拇指冷笑:“老湯,你挺這個的,真的!”

    湯強整理一下衣裳,有肆無恐的輕笑:“小丁啊,咱們往日無緣近日無仇,我只是正常履行我的工作職責,不會也要遭受到你的打擊報復吧。”

    “我有啥資本報復您吶,我不過是個無權無錢的小破祕書而已。”丁凡凡板着臉回懟一句:“借你剛纔的話,咱們無冤無仇,你不樂意幫忙,完全可以直接拒絕我的,何必搞出來這一套。”

    湯強皺了皺眉頭,沒有往下接茬。

    “走吧湯哥,我還真想看看這幫下三濫的流氓能做出來什麼事情。”木南皮笑肉不笑的目視我:“王總,我全名高楠,松哥不方便的這段時間,高氏集團由我做主,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哈。”

    “成,回頭我一定去拜拜你這座山、品品你這條河。”我眨動眼皮微笑着迴應。

    幾分鐘後,湯強和高楠大搖大擺的離開,包房裏只剩下我們幾個自己人。

    錢龍氣的渾身直打哆嗦:“草特麼的,就那個叫高楠的,早晚辦了他。”

    “他巴不得你辦他呢。”秦正中揪了揪鼻頭出聲:“那傢伙現在身邊不定有多少攝像頭,只要你敢動手,鋪天蓋地的證據鐵定能下一秒就飛到巡捕局,你如果感覺出口惡氣比自由更重要,那我肯定不攔着你。”

    錢龍跺了跺腳,憋屈的悶嚎:“靠,那就這樣算啦?”

    “對不住啊朗朗,好心辦了糟心事。”丁凡凡摸了摸額頭上的細汗,很是內疚的望向我道歉:“你放心,湯強在這塊擺了咱們一道,我肯定會在別的地方給你找回來平衡。”

    “說啥呢哥,人要是長了前後眼,那中哥他們就真得失業了。”我無所謂的擺擺手道:“這樣也蠻不錯的,至少正主現身了,躲在暗地裏的那位怕是也快憋不住了,挺好挺好。”

    錢龍斜楞眼睛嘟囔:“這還叫好,你怕不是氣懵逼了吧?”

    “你懂個蛋蛋,他腦子裏一天揣點什麼玩意兒,你要是全能看明白的話,咱們頭狼真能天下無敵。”孟勝樂取出一支菸塞到錢龍嘴裏,不耐煩的擺手:“吞會兒雲吐會兒霧,別再絮叨了,聽着人心煩。”

    說罷話,孟勝樂又望向我問:“需要我去查查那個湯強不?”

    “他沒毛線可查的,保不齊狗日的都已經準備退休了。”我直接擺擺手。

    湯強不是傻子,以他的年齡和閱歷,比我們在座的每一位都更能明白什麼叫“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撇去我們頭狼這羣草莽班子不說,丁凡凡和秦正中歲數小、潛力高,難道他不琢磨日後怎麼相處?之所以敢把事情完全做絕,就說明丫挺的早就打好了退場離山的準備。

    秦正中叼起一隻煙,側脖望向我道:“高氏集團挺捨得砸錢吶,能把老湯這樣的人都給買通了,看來他們的態度挺明朗了。”

    “高楠是高楠,高氏集團是高氏集團,他目前代表不了,沒什麼意外的話,將來也代表不了。”我若有所指的迴應一句後,搓了搓額頭道:“行了,事情雖然沒談妥,但咱幾個也算找藉口聚了一餐,時候不早了,咱們就散場吧。”

    秦正中吹了口煙霧開腔:“接下來咋辦?我不信你心裏一點想法沒有。”

    “能咋辦,聽天由命唄,你把咚咚的卷宗都給湯強了,他不得趁着自己還在位,抓緊時間重判我兄弟啊。”我苦笑着抿了口茶水道:“開庭之前,想辦法安排我再跟咚咚見一面吧。”

    “其實也不用那麼悲觀,我可以讓底下人以證據不足暫時追回來案宗。”秦正中揪着眉頭朝我道:“如果咚咚被坐實殺人未遂的話,那判的絕對輕不了,這事兒不能置氣。”

    我搖搖頭道:“你都說了只能暫時追回來,按流程早晚還得落到他手裏,高氏集團的人只要不鬆口,咚咚的案子就得一直懸着,比起來這種無根無蒂的感覺,我寧願他早點判了,再想轍辦保外就醫。”

    不多會兒,我們一幫人從酒店門口分開。

    本身應該是個皆大歡喜的局面,因爲高楠的攪和,整的哥幾個全都沒精打采,匆匆告別以後,我帶着錢龍、孟勝樂驅車返回酒店,我翻動着手機屏幕,思索着接下來應該怎麼走。

    可能是感覺車內的氣氛太過靜謐,錢龍嘴不落閒的吭氣:“褲衩王,你別跟我說,你認慫了昂?一個區區的高楠,我不信你會那麼好脾氣,你給句痛快話,只要你想辦他,我特麼連夜給丫籃子薅下來給你泡明天的早茶。”

    “那玩意兒泡茶你嫌騷的慌啊。”我忍俊不禁的笑道:“行了,降降火吧,別一天老是那麼毛毛躁躁,秦正中說得對,有了高利松那個前車之鑑,現在的高楠指不定活的多小心翼翼呢,他現在就巴不得咱們找他幹仗,你要是動彈,那就趁了正好他的心。”

    “你意思是忍了唄?”錢龍的三角眼鼓的圓溜溜的,額頭上的青筋一抽一抽。

    “忍肯定是不能忍的,但這玩意兒講究個天時地利人和。”我故作高深的豁嘴一笑:“就高楠那號選手,最多倆回合解決戰鬥,懟趴下他,沒有任何快感,再等等吧,真正的棋手還沒上場呢,我這邊也需要再確認一下,對了,順子那頭你溝通的咋樣了,小犢子現在是個啥狀態?”

    “急眼了。”錢龍搓了搓臉上的火癤子,從兜裏掏出一把車鑰匙晃了晃道:“他現在覺得自己委屈的不行,一個勁的讓步,非但沒把兄弟留住,還搞得所有人全都對他有意見,我去那個夏夏病房找他的時候,他正像個舔狗似的給人端茶倒水呢,我瞅那娘們長得也就一般般,到底因爲點啥順子和咚咚都對她那麼着魔呢?”

    老輩人常說:遍閱人情,始識疏狂之足貴;備嘗世味,方知淡泊之爲真。

    對於王嘉順和董咚咚這種年齡小、但是經歷一點都不少的“僞老社會”來說,尋常的鶯鶯燕燕,可能早已經沒有多大興趣,能勾動他們心絃的要麼是小家碧玉,要麼就是事業型的女強人。

    雖然我沒有跟那個夏夏太深入的接觸過,但透過小哥幾個的隻言片語可以感覺的出來,她應該屬於後者,能隨隨便便給他們拿出大幾百個上千個投資的女人,本身的眼界和身上散發出來的獨特氣質就足以魅惑他倆。

    思索片刻後,我打了個哈欠道:“困了,直接送我回家吧。”

    錢龍橫着眉頭數落我:“誒臥槽,你這一天心得有多大,順子和咚咚的問題還沒解決,又躥出來個驢屁股高楠,暗地裏還躲着個不知道是神是鬼的武旭,你咋能睡得着啊?”

    “不是還有你嘛。”我樂呵呵的一笑:“待會你再去找順子聊幾句吧,有啥事每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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