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也是照貓畫虎,把我師父教的搬出來瞎用。”我立即嬉皮笑臉的擺手:“喝多了哈堂哥,你就當是我在胡言亂語呢。”
“茶來了,快喝點茶解酒吧。”
就在這時候,黃水生笑盈盈的從廚房裏走出來,
“我收回剛剛的話,這位兄弟真不是庸人。”王堂堂端起一杯香茗,放在臉前嗅了嗅,愜意的出聲:“清香四溢、水溫茶暖,雖然談不上專業,但兄弟應該也是此中高手吧,最少學過幾年。”
黃水生訕笑着抓了抓後腦勺解釋:“這茶是王影小姐泡的,我就是個跑腿的。”
“哦?小影還懂茶道啊。”王堂堂昂頭朝着廚房的方向望去:“秀外慧中,表裏如一,這樣的女孩子不多見了。”
白帝清了清嗓子道:“我其實更好奇堂哥的博學多才,不光對於經商方面信手拈來,就連茶道、餐飲方面似乎瞭解的都很透徹,想必堂哥的經歷應該很豐富吧。”
“我啊?”王堂堂眨眨眼皮搖頭:“我就是愛好比較廣泛,哪有什麼經歷。”
沒等白帝繼續問,王堂堂突然岔開話題,看向我詢問:“一直聽你和小雅提師父,還不知道你師父是何方高人?”
白帝握着茶盞笑問:“堂哥真不知道小朗的師父?”
“我上哪知道去,我的衆多愛好裏可不包括相面算命。”王堂堂滿眼迷惑的搖搖腦袋,隨即掃視一眼屋裏的衆人道:“難不成,他師父就在咱們中間?”
葉小九插諢打科的原唱:“不知道最好,他師父可不是啥善鳥,認識了反而不是好事。”
我沒好氣的笑罵一句:“滾蛋,你師父纔不是好鳥,別一天天嘴欠欠的。”
“哈哈哈..人家都是護犢子,我朗哥護師父。”
“那可不,在他心裏師父重於泰山,針對他無所謂,可誰要敢他師父說事,哪怕是天王老子也照樣活劈!”
白帝和葉小九頓時間笑的前俯後仰,兩人看似開玩笑,實際上卻在用這種方式替我表達一個主題,我和我師父關係絕對比任何人想象中都要親密。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這時候,江靜雅、王影和洪蓮一塊從廚房裏走出來,江靜雅雙臂環在我脖領上,溫婉的開口:“老公啊,我剛剛查了一下,咱們住的附近有一條很繁華的夜市街,咱們一塊去逛逛吧。”
“閒着也是閒着,走唄。”我不假思索的迴應。
葉小九也一激靈爬起來嘟囔:“我正好想買點東西呢,等我換衣服啊。”
我齜牙打趣:“人家夜市街不讓帶寵物,你就擱屋裏看家吧。”
葉小九憤憤的罵咧:“去你大爺的,你他麼才寵物,你全家寵物!”
“咳...”江靜雅故意輕咳一聲,大大的眼眸裏透着一絲不滿。
葉小九趕忙討巧的賤笑:“那啥...嫂弟妹,我是埋汰小朗呢,不算你哈。”
江靜雅掐着腰輕哼:“說他也不行,沒聽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嘛,你埋汰他跟埋汰我有什麼區別。”
“是是是,我的錯!我有罪!我一張嘴實在是說不過你們兩口子。”葉小九頓時無語的舉手投降。
“哈哈...”
“雅姐威武。”
一屋子人瞬間全都被逗的捧腹大笑。
鬧騰一陣子後,我們三五成羣的往出走,黃水生很有眼力勁的替所有女士們揹包、拎東西,王影和王堂堂不遠不近的走在最前面,時不時交流兩句。
江靜雅攙着我胳膊,有說有笑的處於中間位置,而洪蓮和白帝則慢悠悠的墊尾,兩人很有意思,明明都很想並肩走,但好像又不好意思,互相之間始終保持一拳的距離。
至於走在前面的王影和王堂堂,看似總有溝通,但明眼人都能感覺的出來,他們倆其實分外的彆扭,至於彆扭在哪裏,我也說不明白,反正從我的角度看過去,王堂堂似乎比王影更像個女人。
“老公,你今天好像都沒有和小影說過一句話,其實沒必要這樣的,大家認識那麼久,不算朋友也是熟人,況且...”江靜雅順着我的目光望過去,隨即環抱我的手臂,腦袋輕輕靠在我肩頭道:“況且,她爸爸也幫過你很多。”
我笑着颳了刮她的鼻子問:“你真希望我跟她有交流啊?就不怕我跟她再交流出來點什麼別的火花嘛。”
“你敢!”江靜雅嘟着小嘴嬌嗔:“信不信我把戶口本改成喪偶,完事給你兒子換個姓。”
“當然會呀。”江靜雅摟着我的胳膊,吸了吸鼻子道:“不過我不想讓人笑話你,不想被你那些兄弟們私底下給我扣上不懂事的帽子,既然你是大哥,那我就得有個大嫂的樣子。”
葉小九冷不丁湊過來腦袋,吧唧嘴憨笑:“就是就是,雅姐棒棒噠,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吶,小朗子你要是敢欺負我雅姐,信不信我馬上把她...”
“介紹給你爸,當你後媽麼?”我斜楞眼睛撇嘴:“他九爺,你覺不覺得我和我媳婦在聊私房話,你擱這兒杵着略顯突兀?”
葉小九縮了縮脖子哼唧:“沒有啊,我認爲挺和諧的,咱們不是一家人嘛,沒事兒,我不嫌喫虧。”
“吉祥三寶嘛?”江靜雅懟死人不償命的掩嘴壞笑:“朗朗是阿爸,我是阿媽,你是剩下那一寶。”
“我丟,雅姐你還是少跟褲衩王往一塊湊吧,再也不是那朵單純的白蓮花啦。”葉小九哭笑不得的翻了翻白眼球。
“嗡...”
就在這時候,我們身後突兀傳來一陣“狼嚎”似得發動機的咆哮聲,我下意識的扭過去腦袋,見到兩臺跑車風馳電掣的打路口駛來,一輛湛藍色、一輛大紅色,澎湃的氣浪聲刺的人耳膜陣陣脹疼。
眨巴眼的功夫,兩臺車從我們旁邊一閃而過,速度飛快的消失在街尾。
“臭傻逼,跑夜市街裏炸你麻批的街!”
“食屎啦你,含家產...”
“哇,蘭博基尼好帥呀。”
“我看到開車的兩個小哥哥也好有型。”
逛夜市的人們紛紛驚呼,男的基本都在罵,而很多女孩則目露異樣的神光,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那種百萬級的跑車可能真的是一輩子都可望不可及存在吧,哪怕是罵街的男人們,心裏更多的還是得不到的羨慕嫉妒恨。
我屬於後者,剛剛也在罵街,不是買不起他們的車,是沒辦法做到像他們似得那麼目空一切的裝犢子,至少在勇氣方面,我是羨慕那倆信球的。
白帝雙手插兜的不屑冷笑:“我特麼還尋思經濟特區沒有這種炸街的土狗,合着全世界哪都一個球樣。”
“你正好說錯了白哥,越是發達的地區,人的素質就越參差不齊,往往那些位高權重的,都知道謹言慎行,相反很多說強不強的半瓶子是最招搖,最惹人恨得。”葉小九眨眨眼睛道:“類似剛剛過去的那種人,都算不上真正的紈絝,我在羊城很多朋友,現在基本都玩遊艇玩私人飛機,可他們出門時候,頂多也就是幾十萬的座駕,基本看不出來有錢沒錢,還有幾個頂尖的富家二代,在國外有莊園,專門搞些珍惜動物來養,什麼獅子、老虎、美洲豹之類的,那幫人玩的才叫真正的高端。”
一邊閒聊,我們一邊溜溜達達的往前走。
走到街尾時候,突然看到十字路口圍聚着一大羣人,而剛剛那兩臺跑車則一前一後橫停在馬路當中間,旁邊還有一臺被撞翻的電動小三輪,一個身上套着環衛工作服的大姐滿臉痛苦的崴坐在地上,額頭和手臂處全是斑斑點點的血跡。
“操特麼得,你是不是聾啊!沒聽見按喇叭嗎!”
“把老子車漆碰掉一大塊,得了,我也不用你賠,趕緊起來滾蛋吧。”
兩個打扮的溜光水滑的青年滿臉憤怒的朝着環衛大姐厲喝。
環衛大姐委屈巴巴的辯解:“我正常行駛,明明是你們闖紅燈,怎麼還罵我?我腳踝疼的厲害,根本站不起來...”
“怎麼個意思?還要訛我錢不成?信不信我特麼給你撞死都白撞!”其中一個青年囂張跋扈的臭罵一句,接着回過身子,朝圍觀羣衆擺手驅趕:“都別特麼圍着了,趕緊該幹嘛幹嘛去,誰再敢瞎拍亂照,老子把手機給你們砸爛!”
“小朗子,你看那小子眼熟不?”葉小九忙不迭靠了靠我胳膊,指向轉過身子的那個青年。
當看清楚那人模樣時候,我禁不住樂出聲來:“哎喲呵,這不羊城地區花式捱打組的衛冕冠軍洪震天嘛,白哥、蓮姐,準備熱身,來活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