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古長青體最基礎的鍛體九式,第一式,初元。

    當初在修真界,秦軒也是後來才得萬古長青訣,金丹方修煉這鍛體九式。

    秦軒旭日炎炎下,身軀幾乎可以說是一絲一毫的在移動,若不仔細去看,絕不會發現秦軒是在進行某種鍛體的方法,而更像是傻站着。

    但,每一絲一毫的動作,卻是牽動秦軒渾身沒一絲一縷的肌肉。

    每動絲毫,便是不知有多少肌肉撕裂。

    身軀之中,血海沸騰,一股股血氣衝入到秦軒的四肢五骸中,修補着那些已經被撕裂的肌肉。

    血海盡,方是靈海。

    足足一整個晝夜,秦軒渾身的肌肉不知被撕裂多少次,又經歷多少次重生。唯有他那一條條如同老藤般的肌肉,在秦軒的手臂,背脊,肩胛處騰起。

    翌日清晨,小城內。

    陳浮雲在一家酒店內,臉色有些陰鬱。

    “我告訴你們,讓你們準備十噸精肉,怎麼還沒到?”

    “運輸太麻煩?蠢貨,你就不能空運麼?一架直升機不行,那就兩架!”

    “還有,太陽能冷藏櫃也必須一併到齊,已經過去一天一夜的時間了,若是今晚再不到,你就給我滾出去,我沒有你這個弟子!”

    陳浮雲站在酒店的最頂層,怒不可歇的掛斷電話。

    “真是一羣蠢貨!”陳浮雲將手機仍在一旁,望着城內的景色,臉上帶着憂慮。

    “只希望秦大師不要怪罪吧!”

    陳浮雲內心泛起苦澀,整整十噸肉食,就算他是臨海的陳浮雲,人脈遍臨海,也不是那麼好完成的。

    更何況,陳浮雲想不明白,這位秦大師到底要做什麼?

    十噸肉食啊,相當於兩萬斤的肉食,一個人一頓飯能喫十斤的話,也要兩千人才能將其喫光。

    秦大師難不成還打算一人全部喫光不成?就算陳浮雲有耳聞,宗師武者都特別能喫,卻也想象不出一個人將兩萬斤的肉全部喫下是什麼場面。

    這絕對可以破一百個吉尼斯記錄了!

    陳浮雲嘆息着,他走出酒店,在酒店的餐廳坐下,準備品味今早的早餐。

    “陳大師?”

    忽然一聲驚呼,將陳浮雲品嚐早餐的心情全部打破。

    疑惑轉頭,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滿臉笑容的青年。

    陳浮雲的額頭上頓時閃過數條黑線,這青年的臉他記得太清楚了。一個差點讓他累成狗的傢伙,錢富貴!

    “真的是陳大師!”錢富貴興高采烈的打着招呼,眼睛又在四周搜尋一番,疑惑問道:“長青呢?”

    長青?

    陳浮雲臉上的黑線更濃,敢如此稱呼秦大師,就算是莫爭鋒都不敢吧?

    “額,秦……先生不在,有什麼事麼?”陳浮雲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不在?”錢富貴有些懊惱,“那你有長青的手機號麼?”

    “沒有!”陳浮雲回答的很果斷。

    錢富貴有些失望,嘀咕道:“說好了出來後要請他喫飯的,怎麼人就沒了!”

    見陳浮雲有些不耐,錢富貴訕笑的原路返回。

    在不遠處的一個桌子上,一個唐衣老者頂着滿頭的白髮,鬢角幾乎垂到了胸口,引起酒店不少人的注意。

    錢富貴大大咧咧的坐到這唐衣老者的對面,有些鬱悶。

    唐衣老者輕笑,“怎麼?沒有找到麼?”

    “嗯!”錢富貴忽然一笑,一掃之前的失落,道:“爺爺,這次我去那山裏,無論是君萱淑,還是那位陳大師,都對我不加理睬,只有長青一個人不嫌棄我是一個普通人。”

    “本來說好請他喫飯的,誰知道我昏過去後,他就不知所蹤了。”

    老者笑着,摸着自己的白鬢,目光望向遠處那五座連綿山嶽。

    “是麼?”

    “所以啊,我錢富貴,交定他這個朋友了!”錢富貴笑嘻嘻道:“以後有緣,會見到的對吧?爺爺!”

    “會的!”老者笑着點頭。

    “這次我回去,是不是要跟爺爺走了?”錢富貴眨眼間道。

    “嗯,我會和你父親說的!”

    “那我什麼時候能出來?”

    “很快!”

    “很快是什麼時候?”

    “是很快的時候!”

    錢富貴望着笑而不語的爺爺,暗暗嘆了一口氣。

    “我會在見到長青的吧?”

    “會!”

    “很快?”

    “嗯!”唐衣老者緩緩站起身子,搖頭道:“走吧!”

    “我還沒喫完呢!”錢富貴狼吞虎嚥的塞了幾個包子,跟上唐衣老者身後。

    “那就快點喫,別噎到!”

    “爺爺,我爸能同意我跟你走麼?他還指着我繼承家業呢。”錢富貴含糊的說道。

    老者搖頭一笑,看了眼錢富貴,目光悠遠,“會,因爲你叫富貴!”

    “我這土氣的名字跟我爸同不同意有什麼關係?”錢富貴再問道。

    唐衣老者的臉上終於閃過了一絲黑線,“富貴啊,你知道在三十年前,有人也在我耳邊這樣絮絮叨叨,話跟說不完一樣,那個人最後怎麼樣了麼?”

    “怎麼樣了?”錢富貴好奇問道。

    “那人如今墳頭草漫山野了!”

    錢富貴臉色登時變了,雙手緊緊捂嘴。

    唐衣老者暗暗鬆了一口氣,走在小城內,目光落在遠處的山嶽中。

    “草木成陣,彌蓋千米,不曾想,這世間還存在這樣的人。”老者低頭看了眼膽小的臉色發白的錢富貴,微微搖頭,“也罷,勉強算是有資格成爲富貴的朋友了。”

    走步間,老者的唐毅腰部,一枚金玉吊墜露出,輕輕搖曳着。

    仔細看去,可以看到,這金玉吊墜上,還有兩行字。

    千古悠悠,古往今來誰富貴?

    一老一少,身影緩緩消失在城中,不知所往。

    與此同時,在城外的一座山村中,此刻,許多人聚集在一起。

    “二虎子已經進山三天了,還沒有出來!”

    “怎麼辦?要不我們報警吧?”

    “報警,城裏的那羣警察連山都不敢進,指望他們有什麼用!”

    衆多村民臉色蒼白,三天前,原本一直被霧氣所蓋的大山忽然重現天日。

    山裏,一直是村中人的禁地。

    甚至,還有老人留下傳言,說山中有山神,曾保護村莊不受毀滅,甚至當初連鬼子的軍隊都進去了再也沒出來。

    大山的霧突然消失,許多老人甚至開始拜祭,只有村裏幾個無所事事的青年,仗着初生牛犢不怕虎,其中還有一個外出上大學回家待業的大小夥子,說什麼無神論,講着科技發展。

    於是,幾個青年便一同偷偷的溜進了大山。

    結果,足足三天了,居然還沒有回來。

    這幾個青年的父母,每日以淚洗面,哭的跟淚人一般。

    嗡嗡嗡……

    驟然,天上傳來一震聲音,使得所有村民擡頭望去。

    狂風捲起,使得許多村民目瞪口呆,望着那三道黑影從天穹中緩緩駛過,落向了山中。

    “那是……直升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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